[刀剑乱舞]《无罪之冠》（三日鹤，伊达组，三条家亲情向，第九章）
吸血种三日月宗近x人类鹤丸国永
第九章
听到口哨声的大包平回过头，看到是一个并非像是在挑衅的孩子，便又转过身去。莺丸从包袱里取出带着某地总督签章的卷轴，交给了核对任务进度的办事员：“吸血鬼猎人组合，成员莺丸，大包平，髭切，膝丸，任务报酬已两清，回来交付备份。”
“确认无误，”核对了上面的成员编号、签章与手迹，坐在里面的人点了一下头，然后从一个小抽屉里取出几张羊皮纸，“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积攒下的重要委托，经过思考后工会决定指名你们去做。今天的公共新任务也有一些更新，要不要先签走几个？”
“哈？我还等着去城里放松一晚呢，今晚是狂欢节的最后一天吧？”大包平活动了一下肩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被动地过于勤奋有也够困扰的，”髭切叹了口气，“主动找上门来的事情可真多啊。”
看上去像是队长的莺丸习惯性地忽略了同伴的牢骚，浏览起那些任务。安抚完兄长的膝丸主动上前一步，做起了参谋。大包平与髭切已经交流起了夜间的狂欢项目，大俱利伽罗听着听着，走到太鼓钟贞宗身后，负责地捂住了他的耳朵。
莺丸的目光扫过一列列列出的酬金和地点，估算着每个任务的价值，迅速将一些不做的任务分拣出来放到了一边。鹤丸国永瞅准他将那些羊皮纸摞到一起的瞬间，一个箭步挤到他和膝丸中间：“劳驾，打扰了，我们是今天才登记的新手猎人。”
见他们四人不解地看着自己，他尽可能简介地阐述起自己的想法：“是这样的，这几天的任务都分派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分得到。我们急于练手，苦于没有机会。正好看到你们的档期已经满了，所以……”
莺丸一听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大包平抱着后脑勺，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他：“我们分配到的任务可比新手组的要高级一些，你确信能接吗？”
莺丸考虑了几秒，缓缓地抽出了一张：“符合条件的话确实有一个：去蒂兰丘陵做边界巡逻。但是这个……怎么说呢，风险很高。你们可能什么都碰不上——就当去跑个腿，在当地的工会分部盖个戳登个记就能回来了；但要是运气不好，可能会碰上成群的狼人和吸血种，它们在那里有驻扎点。我之所以说它合适，是因为之前我们去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看你们的意愿了。”
他的话让他们四个面面相觑，太鼓钟贞宗早已拨开大俱利伽罗的手，听到这些话后不仅没打退堂鼓，反而意气风发地说道：“这有什么，我们可以接下的！”
“你们有意见吗？”鹤丸国永转向大俱利伽罗和烛台切光忠，然后朝莺丸点了点头。
日光晴好，虽然登记员对他们的交接颇有微词，还是在一行人的软磨硬泡下将任务转给了鹤丸国永所在的小队。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说先留在这里问一问关于蒂兰丘陵那里的具体情况，鹤丸国永当仁不让地带着太鼓钟贞宗去找他的家人。虽然百般不愿，为了能去吸血鬼和狼人的领土一展身手，太鼓钟贞宗还是领着他出了工会总部的大门。
“你看那个女巫猎人，好厉害的装束呀！”太鼓钟贞宗单手搭在眉骨附近，望着那件像是用厚实的水草变成的、还会自己慢慢蠕动的大氅，啧啧称奇。熟稔此道的鹤丸国永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暗笑这些小手段都是自己小时候应付大人时玩剩下的：“别分散注意力，快走。”
“知道啦。”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太鼓钟贞宗嘀咕了一句，迈着细碎的小步子尽可能地拖延时间。鹤丸国永往前走了几步，见他还在磨蹭，头也不回地说道：“要是我们走得慢，没准会被留下吃晚饭，或者是过夜。要是耽误了今晚的碰头跟明早的出发，我就不带你了。”
“来了来了！”闻言太鼓钟贞宗急切地赶了过来。鹤丸国永嘴角含笑，信步朝街道的另一头走去。这时他忽然发现一辆眼熟的马车停在对面，立刻认出了那是吸血种的——它停在工会的正前方，如同以自己的存在感在无声地示威。坐在驾驶位上的两名血仆以黑色披风裹着身体，保持着挺拔的坐姿，如同雕像。而那两匹在马车竞赛里大放异彩的黑马则保持了绝对的静默，似乎被一种无言的威压所慑。
“喂，我家里人在王都的住所走这边，诶，喂？你搞反方向啦！”鹤丸国永朝他胡乱地摆了摆手，嘴里说着“等我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朝那边走去。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显然这条街上来往的、以各等级各职业的猎人为绝对主力的行人和他一样，对这辆马车抱有非同一般的兴趣。
心脏在以一种不舒服的频率跳动，他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绕到马车后部，踏上人行道。对着工会的那面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他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坐着那个孩子——他让他感到如此在意。十年前自己确实与一期一振离家出走，然而留存在记忆里的只有一些细碎的片段，以及一道喉咙上不会褪去的疤痕。应当发生过一些被他遗忘的事情，他隐约觉得或许和那个银发赤瞳的吸血种有关，对此一期一振总是语焉不详，直到被逼问得快哭出来也一个字都不说，他也没再强逼自己的好朋友交代。
他已经转到了马车的另一侧，可以看到窗帘是拉开的。鹤丸国永深吸一口气，尽量以平常的速度走了过去。在余光察觉到里面坐着谁时，他以一种尽量不被别人察觉的方式偏过脸，看向了那只吸血种。
马车内部布置得富丽堂皇，乍一看上去，甚至比鹤丸国永有幸搭乘过几回的皇室成员的私人乘驾还要精美。不知是不是坐在木材遮挡的缘故，对方的脸色比正常人要白皙，那张脸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是震撼一样的美丽。夹在鼻梁附近的单片眼镜古色古香，吸血种的一只手里拿着一叠羊皮纸，依稀能看到边缘修饰着代表教会的无花果枝叶。他的手指修长，戴着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那双眼睛所凝聚的目光沉着而恬静，却无端让人觉得若是凝聚到自己身上，带来的一定是言语难以描摹的炽热或酷寒。
在那一瞬间鹤丸国永连呼吸都停止了，时间也不复存在，然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就像有什么在心房里鼓动，让全身血流都奔涌和沸腾了起来。这份灼热感流经到眼睛和大脑，让他双目酸涩，两侧太阳穴突突得跳了起来。喉头的血管像是膨胀到了原来的好几倍，顿时将呼吸都阻滞了起来。在被对方察觉到之前，他以落荒而逃的势态跑回到马车后方，远远冲出了百来米才停了下来。太鼓钟贞宗“咦”了一声，见他如同脱力似地站在原地摇摇晃晃，连忙跑过去扶住了他：“怎么啦！你——啊！难道那只吸血种长得这样可怕？！”
“不……不是。”艰难地摇了摇头，鹤丸国永捂住了眼睛，它们因为泪水的不断渗出而发红。耳中充满了嗡嗡声，眼前滑过的是一些杂乱的片段。他感到护喉下的伤疤在隐隐作痛，不由得伸手摸了上去。
密林里的城堡，耳边响起的低语，夜空中的新月。
有什么在苏醒，他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冲击而将溺毙。这时，用力拍上脸颊的小手将他从那潭泥淖里拉了出来。鹤丸国永回过了神，看到太鼓钟贞宗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喂！啊——你还好吧！是不是被吸血种攻击了？”
“没有，”鹤丸国永深呼吸了几下，用力咳嗽了几声，然后挺直了身体，假装没注意到旁边的人们投来的目光，“只是忽然有点不舒服。”
“哦？我还以为是被吓破了胆呢，”太鼓钟贞宗一只手摸着下巴，忽然转向了那辆马车，“嗯，我也要去会会他！”
“不行，只要不是踏入工会内部，他待在那里就是合乎法规的，享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你现在的身份是见习猎人，绝对不能攻击他。”他的思维已经跟上了现实。
“只不过是去看看而已。”太鼓钟贞宗正说着，就见那辆马车向前行驶了起来，从慢到快地拐过街角，再无形迹。他失望到叫出了声，气呼呼地带着情绪往家里走去。鹤丸国永一面跟着他，一面忍不住回头了数次，盯着空荡荡的街道出神。七月的夕阳将这一切映得格外不真实，他在拐过路口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竟从里面听出了某种惋惜。
蒂兰丘陵北接极北之地的冰原与苔原，南面则有宜居的达纳西斯与其他城市，呈长条状的丘陵地块横贯王国的北部地区。广袤的森林和起伏的山地使这里不适合扩建大城市，却因为丰富的山中特产而聚集起了一个又一个的中小规模村镇。有些地方还因为偏僻不为人知，成为了传说中的被驱逐者与流亡犯的天堂。
“这些都是书上的话吧。”太鼓钟贞宗打了个呵欠，学着烛台切光忠斜倚着猎人工会分部的柜台，鹤丸国永正在与他们做交涉。在门外结清了马车钱的大俱利伽罗走了进来，沉默地找到了自己的同伴。
队伍里最小的猎人坚持了一会儿那个费力的姿势，不由得甩了甩撑住自己的胳膊，然后蹲了下来。他们选择了相对快捷和实惠的坐马车，付了一笔钱后进入了蒂兰丘陵。虽然中间有一段是完全靠双脚和风餐露宿支撑了下来，幸运的是中途碰到了正好要来这一块的另一支商队。忽略掉脚底现在还在疼痛的水泡的话，他觉得这趟路程还不赖：像是晚上守夜碰到棕熊，商队与盗匪对峙，收集食物和水时碰到野生花豹之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完全没有吸血种和狼人的影子，仿佛它们只是羊皮纸上的那几行轻飘飘的字。
“搞定，”鹤丸国永招呼起了自己的队友，将任务文档展开给他们看，“证明我们来过得章子和签字已经完成了。”
“好耶！啊，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要就此回去了？”回过神来的太鼓钟贞宗摇起了头，“不是吧？跑了这么多天的路，这就走了？”
“我可没这么说，”鹤丸国永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将下面的那张羊皮纸抽了出来，“这里恰好有一个任务。相信我，我已经仔细挑选过了，它是目前看起来最划算的……离这里不到半天的路程有一座山庄，那里的主人提出了一个内容面议的悬赏。报酬倒是提前标注好了，很丰厚。怎么样，要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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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露西亚：我，我我我！我！出场了！
一眼十年。
你没发现我在看你，我没发现你在看我，不知道彼此真正身份的时候两次擦肩而过，第三次就是真·爆发·床上相见。
等周末我会集中修个前十章，深夜写的话思路虽然顺畅，手指有点跟不上……有些地方词不达意，还有病句错字之类。唉，以后尽量不会再熬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