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血之契》（三日鹤，第六章）（《血之楔》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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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种三日月宗近x人类鹤丸国永
“我不能在亚霍斯科的范围里狩猎，否则会被驱逐和辞退，当初的工作条款明文标注了这点，”三日月宗近笑着说道，“对自己的同事和学生也不能出手，不得利用亲近的关系进行任何诱导或发展血奴——也就是说，我不会吸你的血，你大可放心。”
“可是那样的话，你吃什么？”他望着三日月宗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午餐还是稍微松了口气的，尽管他心里觉得被他吸血也不是什么特别不能接受的事情。
“我的血仆和血奴分散在附近，学院里的某些研究团队也会定期主动提供鲜血。”他看着他。鹤丸国永忍不住朝周围看了看，心里暗想该不会他们就躲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三日月宗近的邀请令人无法开口拒绝，跟在他身后来到了小饭馆云集的街区，鹤丸国永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心虚极了。他们走进一家人气和口碑都很好的小店，三日月宗近点的是中午最快捷的例餐，鹤丸国永要了一份和他相同的。两人坐在角落的桌子里，讲义和其他东西被放到了一边。
“你吃人类的食物真的没问题吗？”鹤丸国永压低了声音。他扫视了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里才问道。
“这学期我会详细解释吸血种的生活习惯，”三日月宗近笑了笑，“其中之一就是我们可以吃你们烹调的菜肴，只不过它不能维持很长时间的饱腹感。”
“是吗……”鹤丸国永没有看他，“嗯，那，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教书呢？”
将最想问的问题抛了出来，他有些紧张地等着他的答案。明明生日那天才跟他提到了这件事，如果只是因为这样，三日月宗近他就……
“我认识的一位血族首领——鬼丸国纲——在亚霍斯科组织了一个很大的研究项目，虽然明面上没说，他是牵头人之一，”三日月宗近解释道，“我对他的计划很感兴趣，所以过来看看，顺便担任一份教职。不管怎么说，人类对吸血种的误解实在太多了。”
“原来如此。”鹤丸国永从侍者手里接过饮料，喝了一口，茶里有一种淡淡的甜味。三日月宗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脸涨红了几分：“过来的话也能见到你，这也是我考虑申请教职的重要因素之一。不过，我并没有抱着一定会在自己的课上见到你的期待。”
鹤丸国永没有接口，他大口地喝着那种甜甜的茶，装出一副自己很渴的样子。听到三日月宗近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轻笑声时，他浑身都有一种软而酥麻的感觉，这门课是他自己报的，没有任何人强迫——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无话可说。
“既然你也想学这门课，我肯定会好好教的。”坐在他面前的纯血种的眸子里闪烁着非常愉快的光芒。鹤丸国永将喝空的杯子挪开，半信半疑地看向了他。
“人类直接摄入吸血种的血液后会变为吸血种，这个过程被称为‘转化’，”三日月宗近扫视过了班级，目光落到坐在前排的鹤丸国永时停了一秒钟，嘴角带上了笑意，“‘转化’一般被定义为两个阶段……”
鹤丸国永的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胸前的那个吊坠，三日月宗近已经和他私下承认了这里面确实是他的血。因为经过了特殊处理，所以它不会凝固，并且能保持一年以上的活性。不过，这么一点血肯定是无法转化的——鹤丸国永将手臂放到了桌子上，看着为大家继续解释转化定义的三日月宗近。
“第一次只需要极为少量的血，重点是活化体质；第二次则是给予大量鲜血进行转化，”三日月宗近笑了笑，“这是在无数次实践里总结出的经验。如果是一次性给予大量鲜血，被转化者没有强韧的体魄很容易直接爆体而亡。一般来说，普通人类的骨骼和皮肉是无法承受的。”
这时，他果然再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那么，下面就请鹤丸国永帮助我重现这个过程，便于大家进一步理解。”
鹤丸国永毫不意外地站了起来，他不是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把握好第一周可以自由退课的机会。他感到自己正在成为这位纯血种的活体教具：第一次被叫上去是在介绍如何分辨吸血种的那堂课，三日月宗近让他当着全班人的面触摸自己的手和脸颊，以此证明吸血种的体温要低于人类。
“转化的情况分为自愿性和强制性两种，”三日月宗近让鹤丸国永与自己面对面站好，两人相距一拳，“第一次一般是由被转化者喝下血液，通过其他方式输送血液远不如喂食效率高，也并不安全。”
鹤丸国永听着他的讲述，三日月宗近的双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请再靠近我一些——就像这样。”
纯血种贴上来的面颊离自己不过一点点距离，连呼吸的气流都能感受到。鹤丸国永将嘴唇抿得紧紧的，他很难不让自己去看其他地方。三日月宗近的嘴唇很薄，颜色很淡，他莫名地想起了十六岁生日时他给自己的吻。濡湿的嘴唇绵密而柔软，舌尖滑过唇瓣的痒意从记忆深处浮现了起来。
周围的光芒仿佛黯淡了下去，内心提醒着这里是亚霍斯科的课堂，却在他真的要覆上的瞬间闭上了双眼。他的心跳得极快，一切感官都像被打开一般紧张到了极致，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然而三日月宗近并没有真的亲上来，而是在就差一点点时转过头面朝全班学生用平板的声音说道：“比如这种口对口授血。在完成后，被转化者的体征会趋向吸血种。等新生的吸血种具备了獠牙，就可以指导他进行自主捕猎……”
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后，莺丸朝身边的好友笑了笑。他和其他学生一起鼓了掌，照例对鹤丸国永的课堂协助表示感谢。宣布下课后，三日月宗近叫住了急急往外走的鹤丸国永。于是他不得不站在自己的位子边，直到三日月宗近答完疑走到自己身旁。莺丸在门口等着他，没有先行离开。
“这堂课也很感谢你的帮忙。”三日月宗近笑着说道。
鹤丸国永看了他一眼：“你借我的书我下节课再还给你……对了，不用再请我吃饭了。”
上次他与莺丸向三日月宗近借了一本关于吸血种家谱的介绍。它于一百多年前人类和吸血种发动战争的敏感时期面世，现在市面上几乎已经绝迹。三日月宗近还保存着它的手抄本，他对它的评价是“不错”，在学生们提出借阅时欣然同意了。
至于请客……以感谢协助为借口，面前的纯血种的接触变得前所未有的主动，每次的谢礼都是下课后顺路一起吃饭，而且并不应允鹤丸国永回请的要求。尽管因为师生的关系不用特意避开莺丸等同龄朋友，鹤丸国永还是感到很不习惯。
“你觉得我的邀请有些令你不自在吗？”他眨了眨眼睛，准确地指出了他心里的症结。鹤丸国永想说“是的”，然而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他虽然深信三日月宗近做不出当众接吻这种事情——嘴唇被什么轻轻擦过，那只是他的手指。穿着深色衣服的吸血种笑着说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外面，铅灰色的云遮住了天空。鹤丸国永坐在床上，就着烛光翻着讲义。他的水晶瓶挂坠放到了桌子上，里面的血液闪烁着鲜红的光泽。
明天的课要学习如何抵御吸血种，三日月宗近给出的预习提纲很简短，只列出了通常意义上大家认为有用的东西——阳光，大蒜，十字架，圣水，马鞭草，银器等等。读完后他便将它放到了一边，开始复习草药学。这门课虽然很有意思，需要记的东西特别琐碎，他经常会漏了那么一两个比较重要的特性。
三日月宗近在最近的一个月里都不再请他上去协助，鹤丸国永每次都坐在下面，等示范结束后就给那些学生们鼓掌以示感谢。出乎意料的是，他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有种很淡的不满。纯血种对点到的学生们一视同仁，没有特别的避讳，也没有刻意的亲昵，包括在示范吸血种礼仪时与其他人行的贴面礼都是一丝不苟地完成。在课堂上鹤丸国永对此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但是那天回来以后，他的心情却出奇地差。
合上了书本，眼前浮现的却是他投向自己的目光和笑容，仿佛是在宣称这次仍然没有打扰到自己。然而实际上——
“——要是被选中的那个人是我的话……”他将脸埋到了枕头里，小声的嘟囔连自己的觉得惊讶。柔软温暖的床似乎有些硌人，于是他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开始发呆。
翌日雨过天晴，阳光灿烂。鹤丸国永看着拎了两个小手提箱的三日月宗近进了教室。今天他没有带任何讲义或纸笔，穿得就像一个真正的吸血种一样——白衬衫，黑燕尾服，背上是绣了金色蔷薇纹样的披风。在经过鹤丸国永时他看了他一眼：“到前面去。”
番外二《血之契》的试阅部分会继续放出更多的。
4444fo感谢里关于《异色》无料的说明我试着重写了一下……不好意思没表达清楚，导致评论里的大家表示有没读懂的……已经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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