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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列刀传 (武侠paro,多角色,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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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夜宴

 

 

仗着有木门掩护,初七抬头朝烛台切光忠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却正迎上他的目光。她立刻整个人都靠到了身后的门板上,心跳得如同擂动的鼓点,再也不敢冒险再将脸探出去半分。正在呼吸艰难的时候,冷不丁一只手拍到了她肩上。她吓得尖叫一声,然后看到一头雾水抚着胸口的鹤丸国永:“你这是怎么了?”

“我……被你吓到了,”她掩饰道,“你坐,你先坐。”

“你找我有什么事?”鹤丸国永挑了张椅子便在桌边坐下了。初七关上房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快恢复到平静的状态。鹤丸国永对她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妆品看上去颇感兴趣,正在一个个细瞧。她不想打扰他,静静地等他看完。

“诶初七,”鹤丸国永指向她买的胭脂膏子,“这个是在哪里买的?”

“城东的一家老铺子,好像叫什么‘陈记’。”她回忆了起来。

“瞧着不错。”他没有用手碰,换了个角度观察它的色泽。初七心里一动,歪头问道:“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去买一个来送给她呀?”

鹤丸国永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可说不准她喜不喜欢这个。这颜色看上去很正,模仿伤痕血迹容易着色,也许能派上用场。”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初七挠挠头,心想打定主意要把话题引到他为何去三条派上,顿时记挂起他的伤势,“对了,你今天内力调息得怎样?好些了吗?”

“伤势肯定是不会再碍事的了,”他笑着说道,“但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跟一期一振帮我去了八十天,安平城里养了七天,怎么也还要个十天八天作调理的。”

“那……我可以再帮你治一治,你可以快些好,”初七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出门在外行走江湖,你这样多不方便,万一——”

“我暂时还不用忌惮那些仇家,多谢你的一番好意。现下我足以自保,再劳你伤神,就太过了。”鹤丸国永收起笑容,正色说道。

初七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怎样再把话往下接。她挠了挠鬓角,鼓足勇气,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去三条派上挑战掌门人。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个中原因——”

说着说着,初七忍不住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里话全噼里啪啦地漏了出来:“——我真的特别崇拜你!你在每本小说传记里都英武非凡,又足智多谋,我都听说书的讲过好多次你的事迹啦。而且又亲眼看到你在宗近城里救下那个老婆婆,真的是一等一的大侠行径。我也知道我武功低微,见识短浅,除了天生有一点治伤的本领以外什么都不会,跟在你们身边其实是个拖累……这时候又过来唠唠叨叨,一定很讨人厌。但是,我还是特别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去和三日月宗近掌门决斗,我就是觉得你肯定不是单单为了一个虚名……”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她只觉得口干舌燥,鼻梁上都渗出了汗珠。见鹤丸国永全程盯着自己,初七忐忑不安地将手拢在袖子里搓了搓。鹤丸国永伸出手指,用弯曲的指关节敲着桌子,像是在想心事。

她紧紧抿着嘴唇,盯着他的手。待敲得第七下时,只听他慢慢说道:“你不用把自己贬得那样低……”

“这个不重要,”她摆摆手,“我是说,谢谢你这样安慰我,我……唉,我……”

初七望到一边镜子里的自己:满头细巧的簪饰与身上的饰品相映生辉,连带脸上这些脂粉,让她想起了以前在家里见过的女孩子们。描得细长的眉毛中间紧紧蹙起了一块,她皱着眉头不再看向铜镜,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

“我和三日月宗近很早以前就认识,”鹤丸国永的声音悠悠地传入她耳内,“算得上是旧识。这次我随一期一振去寻找后藤藤四郎,意外地得到消息,有人想趁他不在的时候对三条派下手。”

初七听得屏住了呼吸,鹤丸国永的脸上罕见地没有一点笑意,那双金色眸子里尽是严肃。

“所以你就……你……三日月宗近掌门他向来云游四方,你……啊,你这是在引起他注意,这样他听到风声,一定就会回来了!”初七用手拢住了嘴,鹤丸国永不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她又“啊”了一声,边想边说道:“你挑战掌门那天……小狐丸代掌门请来了许多高手做见证,结束后有的走了,但有的也留下来了……短时间里‘那人’也不好明着下手对付三条派,是不是?”

“留给我跟小狐丸准备的时间有限得很,再说我也瞒过了他,只说要来夺掌门,”他双手交叠着反握,伸了个懒腰,“不过,临时能凑出来那样的阵仗,也差不多压得住场面了,那人没明着露面。”

“‘那人’究竟是谁呀?”初七怔怔地想入了迷,不由自主地念叨了起来,“对三条派不利……啊……对三条派……三条……等一下,那,三日月宗近掌门他知道这事吗?他……你们斗得那么真,不会是在做戏吧?”

鹤丸国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可不是儿戏,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还能不知道?”

“道理我都懂,”她小声说道,“那他也不知道这回事咯……”

“谁晓得他怎么想的呢?”鹤丸国永笑了,“这件事啊,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正竖着耳朵贴墙听的人也知。能痛痛快快地和他认真打一场,我不亏。”

她见他说得真诚坦荡,自己将前因后果捋了一遍,心里对他的佩服又多了一层。隔壁房里坐在床沿保养刀具的烛台切光忠一面暗笑一面摇头,他本无心听二人说话,只是内力修为在身,客栈的壁板又较寻常房屋来得薄,稍不留神就听了个十成十,被鹤丸国永拐着弯儿平白无故地损了一道。这时,窗外传来马蹄声和长吁声,他放下刀走到窗边,只见三日月宗近从小云雀身上跨下,将马交给身边的马夫,接着施施然走进客栈。

 

 

初七死活想不出是谁要对三条派不利,而鹤丸国永却不肯再多说半个字,引得她内心痒痒的。她自忖大约能应付得过师父的第一个要求,也不再缠他。两人在门前道别时正好碰到上楼的三日月宗近,他照例笑眯眯地朝二人打招呼。初七刚刚才提到他,难免多看了他几眼。在用余光瞄到踏出房门的烛台切光忠时她飞快地低下头,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趁着天色还早,她重新结了头发,且更仔细地修饰了妆容,理了衣服。终于等到挑剔不出一点儿毛病后,她站在门前,犹豫要不要推门出去。既希望能被烛台切光忠看到,又担心自己的衣衫不够齐整。如是足足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她才咬咬牙走出门外。那三人的房门都紧闭着,初七看了看便向楼梯走去,不料在拐角正好撞见烛台切光忠。

“粟田口家的人已经来接了,我刚想叫你下来。”他昨日才上身的新衣服甚是合体干净,甚至还有一阵好闻的熏香味。初七点了点头,脸红得像干枣,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这身裙子看着不错,虽然说是赶工,还真看不出来。”烛台切光忠笑着说道。她忸怩不安地捻着外衫的边沿,一边下楼一边嘟囔道:“我也觉得很好,穿着很合适舒服。”

 

等到了外面,粟田口家的人丁已备下了四顶小轿,四人各自乘上不提。轿夫训练有素,起止有令,一轿两人走得飞快。初七还没感慨完轿子里的真丝坐垫、四鲜果品、檀木窗格和黄花梨木的座儿,晃晃悠悠地就被抬到了福郡城鼎鼎有名的醉芙楼。

她刚觉着轿子停下,门帘便被掀开,起头的轿夫躬身请她下轿。初七望着面前豪华气派的高楼,还没看够,守在门边的一个衣着讲究的小厮就前来给四人一一请安。她见到这番安排,心里有些发怯,借着门口的铜制对联立牌又检查了一眼自己的打扮。

那人引着他们登楼入阁,每经过一层一间,都要解释一番布置的典故。从春日晓花到中秋月夜,从山河居到文泰阁,无不让人眼前一亮。一期一振此次定下的是醉芙楼最高层的百花厅,那小厮同其他站在门边伺候的下人一道揽开密密的珠帘,通报过后便邀他们进去。

初七只觉眼前一花,地上铺着十分精美细腻、混杂了金银丝线的手织毯子,均是形态不一的花团锦簇的图案;头顶上的壁板绘着各种姿态的花儿,几可乱真,柱子上的堆花雕花自不必说,就连房梁接榫处都细心雕琢成了花苞花蕾状;四周墙壁上自然绘的是二十四番花信风,笔触灵动,构图饱满,端的是名家作品;就连四周的摆设都极具巧思,桌椅,小柜,无不与“花”相关。整间屋子虽然艳丽至极,却不显累赘繁复。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一期一振起身,向众人问好,又招呼他们入座。等见到那张桌子,初七心里更是惊叹无比:偌大的圆桌中央堆放着由牡丹、腊梅和芙蓉等四时花卉组成的花丛,其中又穿插点缀着各式绿叶,有的花瓣上还坠着露珠,异香扑鼻。待到定睛细看,她才认出那些花卉都是连在桌上的精巧至极的木雕。

因为桌子极大,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隔得甚远,好在她也不着慌,只当这是平常宴席。被邀请的宾客里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坐在她左手边的是烛台切光忠,再下来是物吉贞宗,在布庄遇到的压切长谷部,鲶尾藤四郎,一期一振,昨日下午见过的粟田口家的孩子,一个不认得的青年,一个男孩,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

 

 

“我来替素不相识的各位相互介绍一番,”一期一振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初七姑娘,这是我兄弟平野藤四郎,福郡城里粟记字号的总负责人;这两位是来派的明石国行和爱染国俊;这位姑娘化名初七,医术造诣高明,救了我弟弟后藤藤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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