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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列刀传 (武侠paro,多角色,第二十一章)

[刀剑乱舞]列刀传 (武侠paro,多角色,一至十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a4bb37c

[刀剑乱舞]列刀传 (武侠paro,多角色,十一至二十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a80c9e4






第二十一章 考验

 

 

林子里静悄悄的,连虫鸣声似乎都遁去了。那人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初七。

“我从不收徒,”他冷漠地回绝了,“打架切磋本就稀松平常,平白无故的,拜什么师。”

“求你了,师父,求你啦!”初七磕头如捣蒜,一片真心实意地叫道,“我是真心想跟你学本事。”

黑衣人顿了顿,说道:“和你同行的那几人随便教你一些皮毛,你也足以自保。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因为他们总是不信我真的能做大侠,教我的都是应急生变的场面功夫,这不是我想要的,”初七嘟囔道,“这些天来我早就悟到了,单单和大侠们呆在一起什么都不做,是永远都成不了大侠的。我要是不努力修行,不从基本功开始一点点练起,就永远都一事无成啦。”

“我没兴趣。”他足下提气,眼看着就要跃上枝头遁走。初七急了,手腕自然而然用上力道,一边高叫“小心”一边将手中匕首向他掷去。他远远听得风声,立刻回身伸长手臂祭出两指,稳稳当当地将它夹住了。不料那匕首上还挟着一股后劲,大出他预料之外。锋面在指间又滑进寸许,直卡到护手底部才完全停下。

初七离得远,又是夜晚,完全不知自己方才无意间使出了这番巧劲。她心知自己根本伤不了他,只想用这一招引那人还手,好拖得一时半会儿。见他如此洒脱地空手一夹,若不是怕惹恼了他,早就鼓掌欢呼起来。

 

从地上爬起,她跑到那人身前,直挺挺地又跪下了:“师父,收我做徒弟吧!”

他冷哼一声,指尖抚过刀刃上的血槽:“去叫烛台切光忠教你。”

“他……他?不行的,不行,”初七将头摇成拨浪鼓,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不……不行,我不要做他徒弟。”

“刚才掷匕首的手法你已学会了他的一成,这还不算教?”他淡淡地说道。

“真的吗?我都学会了一成啦?!”听到他这样断言,她又惊又喜,转而收敛了全部笑容,老老实实地板起了脸,“那也不行,我认定了是你了。师父,收我为徒吧!”

还没等她再叨上几次,那人一挥手,她立刻闭上了嘴。虽然他蒙着面罩,初七心里明白那张脸一定变作了铁青,看来是十分不喜别人啰嗦。只听他傲然说道:“你帮我做三件事,我可以教你一点粗浅的入门知识,师徒之称就免了。若是你对旁人泄露半个字,我不会再见你。”

“行行行,”初七大喜过望,忍不住添了一句书上常用的言辞,“别说是三件,十件我也愿意!当然,我知道师……你说是三件,就是三件,我一定尽全力去做。”

他对这句奉承不予置评,仍是冷着脸:“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第一件事,问明白鹤丸国永为什么去三条派挑战掌门人之位,明日这个时候在这里等我。”

“我记下了,那,第二件呢?”初七听得分明,追问道。

“明日再说罢。”他将匕首反扣在掌内,手臂抬至与肩同高,对准三丈外的一截树干掷去。“波”地一声,刀尖顷刻便刺穿树皮,连带大半刀刃都没了进去。初七看得张大嘴巴,待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她奔了过去,费了老大功夫将匕首从树里拔出,努力回忆他刚刚掷出时的动作,仿着练习了几次才回到城里。零散东西都还好好地在草丛中,她收拾了一番,赶紧跑向客栈。装作采购回来的样子,她瞒过了众人。烛台切光忠叮嘱了她几句注意安全,她一一应下了,然后回房自去梳洗休息。

 

 

记挂着拜师的第一个条件,第二日初七本来醒得极早。然而头天晚上败得太惨,四肢百骸都是说不出的酸痛难受,于是便躺在床上休息。她内心里翻滚过数个套话的开场白,可是都经不住推敲,又被自己一一否了。忽然,她猛地想到今晚还有一期一振的请客,不禁“哎呀”一声,心里后悔连连。按着时间来估算,她定是要中途退出的了——不知这样的失礼会不会让他介怀。她咬咬牙,心道大不了到时候装作不胜酒力,或是水土不服。至于从酒宴上跑出来后该怎么摆脱护送的粟田口的家丁去找师父,她还暂时没想到那么多。

磨磨蹭蹭,长吁短叹,眨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时辰。她起床更衣,对着铜镜照见身上的淤青和肿胀,取了药膏又抹了一层,嘴里痛得嘶嘶作声。将衣服穿好后她理了一下床铺,出门去找他们。

一楼的大堂里少不了吃早饭的住客,她极轻易地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烛台切光忠。初七忙坐了过去,另加了一屉蒸饺和一小碗汤面。拿眼睛四处找了一圈,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都不在。

“他们两位呢?”吃食还没上来,初七趁烛台切光忠咽下一口食物后,见缝插针地问他。

“鹤丸国永去找一期一振了,三日月宗近应该是去了福郡城城主那里。怎么,你找他们有事?”烛台切光忠用筷子虚指了一下面前蒸笼里的半笼小包子,“这个还挺好吃的,你尝尝吧。”

“诶?啊……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初七夹了一个放到面前的小碟子里,咀嚼的时候都忍不住在笑,忙低下头免得被他看穿。她觉得吃到嘴里的三丁包子面皮松软,可口多汁,是有生以来最美味的佳肴,此刻就算是拿龙肝凤脑来换也决计不肯。正晕晕乎乎着,小二将她点的饺子面条端了上来。初七将蒸笼往烛台切光忠那里挪了挪,不料被热汽烫了一下手,“呀”得缩了回去。

“你没事吧?”他望着她,关切之意全摆到了脸上。

“没事,没事,”初七忍痛笑道,“我只是想着把它往你这里移一些,你也方便吃几个的。”

在桌下甩了甩发痛的手指,她定了定神,开始吃早饭。烛台切光忠瞄到她缩在袖子里的手,说道:“我这儿备了獾油,一会儿上去拿给你。”

“谢谢。”她的脸又红了起来,一味闷头吃饭。上楼后,烛台切光忠先回房,不一会儿果真拿来一小盒獾油脂膏。初七趁着自己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问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你知道鹤丸国永他为什么要去三条派抢掌门的位子吗?我一直没想通。”

他笑着答道:“这你得问他自己,我也不好帮着猜度,鹤丸国永一定有他的理由。”

初七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很怕他介意呀,你和他相识这样久,都在这问题上保持了距离。我一个外人,万一触到他逆鳞,可怎生是好呢。”

“他不是那种随便和人置气的人,”烛台切光忠正色说道,“也不会因为这事就和你疏远生分了。我不问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想问,你又不是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涂完獾油后,初七将它交还给烛台切光忠,然后去了粟田口家的商号。不料里面的伙计都说一期一振出去了,也没见着鹤丸国永在哪里。她扑了个空,只得回来,拿着存单去布庄取新衣服。

 

关上窗户,插上门闩,初七将身上衣服都脱了下来,从新买的内衬小衫开始换起。将外衣披上后,她细致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褶和腰带。买来的胭脂水粉、簪子绸花儿在小桌上一字排开,及腰的长发用篦子通完后,她坐在铜镜前梳起了头。一头青丝划作五道,中间的散着,次两道捋到耳边作鬓发,外围的两边编作辫子盘上去。太复杂的花式她也不会,只编了在家里平时最拿手的一种。

将耳环,镯子和项链一一戴好理顺,她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开始用棉线绞脸。因为总是贴不好,她没买花钿。脸上只抹了一层淡淡的妆粉,再细细用黛粉和胭脂描眉点唇,全当是晚宴之前的练手。指甲也用凤仙花的汁水染得红艳艳的,她还用剪刀特意修了一番。

一番忙碌下来,大半个时辰过去了。用指尖将眼睑上的浮色抹开,她伸了个懒腰,腰背已经坐得生疼。这是她离家以来第一次正式地打扮一番,换下的粗布衣服被她团在了布包里。初七换上新鞋袜,将手帕收进怀里,又拿起匕首。插在腰间太过突兀,她灵机一动,用替下的腰带将它两端缚住,系在大腿外,匕首垂在裙子里,从外面倒也看不出。

“这要拿的话……”她弯腰伸手探进裙子试着去够,一看撩起老高,连忙将它改到系在膝盖旁边。她又想到了昨晚师父掷匕首的那一招,奈何已经绑上了,于是顺手拿起木簪子练习手法。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听到了鹤丸国永在说话。

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门边,她搬开门闩,拉开了门,果然瞧见鹤丸国永正倚在烛台切光忠的房门边和他说话。初七走了过去,他朝她看了一眼,登时笑了:“诶?初七姑娘,你这是……喂,你也来看看?”

“等,等一下……”她登时结巴了,只想逃回去。然而烛台切光忠已经站到了门边,朝她瞧了过来。

 

完全还没做好要见他的准备,身为一代微侠的初七此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起来。她胡乱地挥着手,结结巴巴地说道:“鹤,鹤丸国永,我……我找你……有事情,很重要,你……我们……单独说,行不行?”

“哎呀,你找我有事?”鹤丸国永奇道。初七望着地板直点头,根本不敢去看他们二人的表情。机械地转过身,她走了几步,双手好不容易扶住自己房间的门框,立刻缩了进去:“请,请过来,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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