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无尽的游戏》（三日鹤，第十五章）
复制人三日月宗近x研究员鹤丸国永
第十五章
心情在一瞬间被平复，变得安定起来。鹤丸国永回握住他的手，嗓音变得自然了一些：“在我的印象里，我可不是这种需要依赖别人的人。”
“是么，那更接近于怎样的性格呢？”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十分沉稳。
鹤丸国永定了定神，外面确实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刚刚仅是存在于幻觉里的一瞬罢了。他让自己的口气变得从容不迫，引着三日月宗近慢慢往过道的外侧走去：“虽然记不得具体的例子，我应该是会开导别人的那种。被依靠，被期待……做出选择，承担后果，掌握节奏与气氛。比起纯粹的领导者，更偏向于调节和引导。”
在鞋尖触碰到刀的时候他松开三日月宗近的手，蹲了下来，握住了刀柄。笼罩他们的是没有任何光芒的纯粹黑暗，双眼并不能看到任何物体。在站起来后，鹤丸国永重新握住了三日月宗近的手腕。他停在原地等他，没有离开：“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位相当清晰。”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的这番话就会被证明是错误的，”他的笑声短促地持续了两三秒钟，将潜在的不安涤荡一空，“不过这也真是巧合得令人起疑。我想通过后台查询T.K.的运行记录，不是使用它‘进行搜索’，而是直接调出执行过程。如果它是作为所罗门的对人交流界面的话……想找出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是抹消，也会留下删除的痕迹。不过如你所见，就在我准备这么做的时候，非常干脆地被禁止了。”
从根本上断绝了这个念头，就像是一个带着恐吓意味的警告。虽然也有一定的可能是储备的电力恰好在这时候用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门禁系统已经失灵了。”三日月宗近没有使用他们被困在里面的字眼。他拿出了那个小巧的迷你手电筒，摁下了开关，它还能正常运作。
唯一的光源照亮了视野，他们快步走到办公室的门边。已经不再闪亮的指示灯的外壳映射着手电筒的白光，即便在感应区的范围里反复摁上金属牌子也毫无反应。鹤丸国永用力推了推面前的门，沉重的它纹丝不动。三日月宗近将手电筒塞给了他，拿着那把失鞘的太刀抵住门缝，尝试着用力撬动。
“这样容易崩断刀刃。”鹤丸国永阻止了他，同时想起那把报废的匕首，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他回头用手电筒去照茶水间，然后与三日月宗近对视一眼：“我去那里看看。”
门是预料中的纹丝不动，鹤丸国永将手电筒放到一旁的桌上，用手撼动着闭合的门。它虽厚重，比起办公间出入口还是要好打开一些。他看到自己的身影在银灰色的表面上投出了模模糊糊的色块，三日月宗近很快也加入了他。
手指的关节渐渐泛出了用力过猛的红色，他们分别向两侧用力扒着，门被强行打开了一条勉强够他们侧身挤进去的缝隙。供应水的设备虽然也停了，破坏或是寻找水管并不是难到登天。不合时宜的饥饿感袭来。在他们各吃了一根能量棒之后，三日月宗近身上余下的量不算少，够他们俩再熬过三四天，这包括了从之前丧尸化的他的身上取下的那部分物资。
除了咀嚼声、呼吸和心跳，周围一片寂静。胃里有东西的实感让心境变得乐观了许多，鹤丸国永打量着头顶的通风口，这里也有式样与材质相同的通风栏，和下面的相比，位置稍有偏差。他看了一眼两人费劲千辛万苦才弄出的狭窄通道，苦笑着挠了挠头：“椅子是没办法拿进来了，想要破坏它也不算太难。先尽量保存体力，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我来守着。”
他们坐在地上，背靠着坚实的墙壁，面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鹤丸国永一边回忆着这一层的平面图，一边注意着一切细小的响动。
三日月宗近虽然没有靠着他，体温却真切地辐射了过来。他的呼吸声十分平稳，太刀放在没有挨着鹤丸国永的那一侧。在这一片晦暗里鹤丸国永伸屈着手指，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以循规蹈矩的速率在跳动，丝丝的冷意慢慢渗透进了身体。他稍稍弓起了背，抱着双臂，然后发现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电力因为不明原因而被切断，尽管不知道办公室外面、这一层、整个研究所的状况如何，这里确实在慢慢地变冷。这么大的研究所里总有水和食物的供应点，那些都不算很急。无论何时，通风和保温系统是在这里生存的第一要素。现在温度已经出现了能被他察知到的细微变化，这不是个好兆头——也许一直都在缓慢降低，只是现在他才静下心来，能够发现这一点。
离三日月宗近睡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三个小时，或者更多——之前他并不去多想，只要它们不闯到面前，就可以抓紧时间赶紧休息。但是现在不同，面临的危急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慢慢侧过头，声音很小，他既想叫醒他，又觉得这么做是一种打扰。在黑暗中他看不到他的脸在哪里，只是凭感觉循着呼吸，朝那个方向说话：“醒醒，我们剩下的时间——”
双唇感知到的是一瞬间的柔软，同样朝他这里偏过头的三日月宗近后退了一小段距离，黑暗里能感受到的除了刚刚的温暖实感以外就只有呼吸的气流。脸颊上留下的是被嘴唇擦过的触感，意外的接触让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鹤丸国永不去纠结自己碰到的是什么，只是尽量平静地陈述了一遍事实，然后说道：“如果这些都停止运作，我们必须尽快到达上面。”
“先从通风管道口出去。”他站了起来，听到了旁边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鹤丸国永打开了手电筒，照着上方。三日月宗近从战术外套里取出匕首，交给了他，然后蹲下了：“上来。”
鹤丸国永将手电筒咬在嘴里，接过匕首后就骑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身形比三日月宗近瘦削一些，考虑到这个因素，这样的效率比较高。这次虽然也很急迫，总比丧尸聚合体在门外撞击要从容得多。鹤丸国永仔细地用匕首切割四角之一的地方，一只手拿着电筒照亮：“你休息得怎么样？如果还很疲劳，最好再等一等。”
“不用了。”三日月宗近顺着光芒往上看。鹤丸国永的动作非常果断，这时候他又将迷你手电筒咬在嘴里，双手用力沿着缝隙划动，几下就捣鼓了一个连接点。他取下电筒，低头看着正在望着自己的他：“我先下来，你歇一会儿。”
“不用。”三日月宗近的手臂压在他的腿上，以防他用力过猛而摔下来。鹤丸国永干的是力气活，刚刚他都能觉出他全身紧绷，简直快将自己绞得喘不过气。
于是他“嗯”了一声，估算着距离说道：“你往前走一点，两步就好。”
通风栏的盖子被完整卸下，拆卸时蛮力和技巧的使用并存。鹤丸国永蹬着三日月宗近的肩膀上去，完全进入后又倒退到另一边，好探出小半个身子将他拉上来。他们核对了所记得的地图，虽然无法百分之百地确定方向，还是朝着大致的方位开始前进。
迷你手电筒和匕首都被三日月宗近收了起来，太刀放在身下，以摩擦力带着前行。这里面不需要照明，本着节约的想法，他关掉了它。以不算快的速度挤在里面挪动了约莫一刻钟后，鹤丸国永开口了：“没有吹过来的风，果然停止了，再快一点。”
经过了第一个通风栏时他们确认了外面也是一片漆黑，三日月宗近停下了，用手电筒照了照下面。在这个时候显然在通风管道里前行最为安全，能绕过不再开启的闸门。虽然受限极多，被袭击的话逃无可逃，可现在这是在黑暗中是唯一的选择。他们离前往上行的电梯间还有一段距离，那里有紧急通道，他们可以走那边上去。
回顾了一遍楼层的平面图，有聚合体的那条走廊被直接排除了，冷却水水箱所在的特殊区域也在管道铺陈区的外面。从地面通过的实际路线只剩下了寥寥几条，而且还不知道通风管道究竟有没有包括在内。在前进的同时，他们时刻注意着可能的一切异动，不止一回听到了暗处里那些隐隐约约的混杂在一起的低沉嘶吼。当经过它们的头顶时，两人尽可能快地移动，并且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咚，咚，咚。金属长廊内沉滞的撞击声响起，他们又来到了一段有丧尸游荡的闭锁走廊。鹤丸国永继续向前爬行了一段，虽然手肘已经开始泛酸，他没有向三日月宗近提出休息。他尽可能快地移动着，在听到三日月宗近开口的同时，他感到自己的脚踝被轻轻碰了碰：“不要停，仔细听。”
他没有放慢速度，全神贯注地从抓挠声、无意义的吼叫声里辨认出他所指出的声音。它几乎是追着他们而来，由远至近，甚至能微微感到整根管道在微微震颤。连续的几声越来越近，鹤丸国永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爬去，摸到了身下的刀柄：“跟上来！它在追击我们！”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一部的BOSS战来了。
《异色1&2》通贩←请戳
《血之楔》通贩←请戳
《第一逮捕令》通贩 ← 请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