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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无尽的游戏》(三日鹤,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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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部分章节含角色流血与死亡内容,请慎追。


第二章

 

“三日月宗近?”听到对方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三日月宗近并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他用手肘牢牢压住了鹤丸国永的背心,施力反制住了他的手臂。

“啊——”鹤丸国永感到右臂传来一阵疼痛,随即听到了他的询问:“你是‘幸存者’?”

“什么幸存者……”他的鼻翼和额头都顶着地板,对方的钳制野蛮而没有分寸,“如果你的意思是我来的路上只有我一个活人的话……”

即便是做出这种论断,也有一股非常不舒服的、丝毫不觉得庆幸的感觉弥漫在胸腔里,鹤丸国永感到他松开了手。他在爬起来时觉得自己的鞋底踢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一看,发现是丧尸的碎肉块。干枯的肉块早已流不出鲜红的血液,随着子弹迸出的只有黑色的污渍和坏死的组织。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缩回脚,继而感到三日月宗近在打量着自己。于是他站了起来,开口询问道:“你是这里的雇佣兵?”

三日月宗近没有回答,只是给手枪上了保险。中央空调和通风装置还在运作,这里面始终保持着适宜的温度。鹤丸国永看着那两个已经失去行动力的丧尸,没有忘记补上道谢:“谢谢你。”

 

我还活着,我没有变成丧尸。它们是谁?

 

并不能在这时候就确定它们异变的原因,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倘若是因为病毒,空气就不是传播的媒介,不然自己早就会和他们一样了——这样确认状况的鹤丸国永伸手摸向自己的脸。他隐约想起了第一眼看到的被啃食得所剩无几的那具尸体,心里最颓丧的一个角落自嘲也许空气也能携带病毒,只是潜伏期比较长。刚才他没来得及看清那两只丧尸在吃什么,也许是和自己穿着同样白大褂的昔日同僚。

鹤丸国永想问的问题有很多,然而三日月宗近始终一言不发。虽然他并不能确认面前的这个人毫无恶意,信任的天平毕竟因为刚刚的支援而偏袒了许多。他看到全副武装的他向岔路口偏了一下头:“你来带路。”

“你也不认得路?”他颇为意外地问道。听到他这样说的三日月宗近皱起眉头:“难道你不是这里面的人吗?”

“我不确定,身上的这个东西可以用来开门和喝水,”鹤丸国永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金属牌子,朝他扬了扬,“它上面写着‘130,鹤丸国永’。我想它应该是我的,因为……”

从茶水间醒来后置身于既熟悉又陌生的办公室,伴随着支离破碎的记忆就看到了在咀嚼的丧尸。他知道驱动它们扑向自己的是食欲——它们需要新鲜食物——他尽可能简短而全面地将自己的状况说了一遍,他不确定三日月宗近相不相信自己的话,因为这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喊着“鹤丸”的视角究竟是谁的呢?是自己在喊“鹤丸”,还是自己就是“鹤丸”——头脑深处涌起一阵疼痛,他扶住了墙壁,触手的是一片冰凉的无生命材质。三日月宗近盯着陷入苦恼的他,简洁地说道:“走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这牌子也可能不是我的,就像——你的也可能不是你的。”鹤丸国永和他一边沿着那条笔直的通道走着,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对马上我们要去哪里更是一无所知。这些丧尸是怎么出现的,产生的机制是什么,数量有多少……其实我知道自己留存着一点点模糊的印象,但都是一些无法拼凑的碎片,而且和这些都无关­——我全都想不起来。”

手腕被抓住了,鹤丸国永顺从地停下脚步。三日月宗近的眸子仿佛有一种让人深陷进去的魔力,看久了就会无法自拔。那绺垂在脸侧的墨蓝色长鬓发半挡着脸部的曲线,脱出眼下的危急状况,也许那份会远胜于常人的俊美容貌会引起更多关注。但是现在纳入考虑的只有两个因素:一,活着;二,人类。

三日月宗近将手枪倒插进胸前的口袋,松手后拿起了步枪:“我的状况和你差不多,只不过在醒来的时候面前多了这些装备。我是从下面一层过来的,这里是一个科技研究所。”

“研究的课题是什么呢?”鹤丸国永追问道,然后看见他摇了摇头。

 

他跟我一样。

 

纯白的立方体房间里白茫茫的一片,在地面中央醒来的三日月宗近坐了起来,身上未着寸缕。温热的空气甚至蕴含着抚摸一般的气流,他穿上了这套战术装备,然后看向角落里那道唯一的黑色的门。

如何使用这些武器如同镌刻于肉体的本能,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能自如地操作并对“异己”做出类似杀戮的反应。这具身体能够非常自然地应付各种状况,一些巧妙的动作和战斗技巧完全是无意识的状况下做出来的。他感到自己在小心翼翼地扮演狩猎者的角色——可是连目标是谁都不清楚。在目前的状况下,唯一能做的是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存活。

“失忆的研究员和守卫?这不行啊,毫无头绪,而且都是‘自以为的身份’。”鹤丸国永的手里是他们俩的金属铭牌,一样的大小,一样的材质,只是颜色和文字不一。他念出了他的名字的拼写:“Mikazuki Munechika。”

“它一直别在那里,我没动它,”三日月宗近瞥向他修长的手指,“如你所说,也可能是别人的,只是恰好被我穿上了。”

鹤丸国永无所谓地笑了笑:“也有可能这个是你的,那个是我的。不过现在说这些意义何在呢,可能路上会碰到其他活人也说不定。这里面的其他人是不是都撤离了?派你过来搜寻‘幸存者’——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用那个词——对你发出命令的那个‘人’,那个‘组织’,究竟是……”

“我不知道。”三日月宗近的回答表明了他们毫无弄清真相的希望。矩形的金属牌子硌到了掌心,紧紧握着它们的鹤丸国永并不觉得疼痛。

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脚步声在长廊里回响,保持了沉默的三日月宗近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金属牌子,将它收进了右腰的收纳袋里。两人相触的肌肤隔了一层战术手套,只有部分指节和指尖的部位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一个想法,如果我们是敌人的话……”前方是一个平缓的弧形转弯,走在外围的鹤丸国永已经看到了面前的一道闸门,“你的命令是除掉我,而我逃到了茶水间,因为某种原因我们都失忆了——存在这种可能吗?”

 

将对方当作假想敌的困兽之斗。

 

他们俩之间自然地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面前的闸门是前所未有的厚实与沉重。时间在静默地流逝,他开始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像是某种假象——从自己的清醒之刻开始,毫无理由的很多事情排山倒海地压了过来。而他就像是一块海绵,吸收着自己所触碰着的一切。

消化和反思的过程是仓促而跳脱的,鹤丸国永自感失言,他有些后悔,又有些好奇。也许在出去的路上只有他与三日月宗近相依为命,

“拿着,”三日月宗近将战术匕首递给了他,“我去开门。”

入手的武器比预料中要沉,但是习惯之后就变得很顺手。鹤丸国永从鞘里抽出了它,极为锋利的刃是锯齿形的,并非预想中的光滑。他按照身体的习惯挥了两下,手感却出乎意料的熟悉。

“怎么了?”注意到他在发呆,准备按下金属牌的三日月宗近停住了。

“我不是第一次拿到它,”鹤丸国永非常迅速地做了个反手突刺的动作,瞄准的是空气,“有印象,我接触过,是在哪里呢……”

无法作伪的肉体记忆在提醒着他,三日月宗近看着陷入沉思然后又放弃的他,鹤丸国永摇了摇头。他能够正确地持着匕首,以最少的力气划出最为标准的弧线,懂得合理施力的角度、方向甚至切割的阻力来源——他听到的是喘气声,记起来的是汗水流过额角的闷热。眼前的是一片黑暗,还有训练中被当成靶子的假人。

他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一瞬间将那个假人的形象和他联系到了一起,然后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有些不安,更多的却是困惑。然而三日月宗近提出的一个可能性让他释然了一些:“也许这个研究所里配备的武装都是统一制式的,如果你是研究人员,受到专业的防身指导也不奇怪。”

“说得很有道理。”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将匕首直接扣到了手里。

“还有,你认得我吗?”三日月宗近望着那双充满迷茫的金眸,忽然问道。

“不认得,”鹤丸国永摇了摇头,“你呢,对于我……”

“没有任何印象。”他也说出了实话。鹤丸国永叹了口气,忽然觉得类似的问答十分可笑。他打起了精神:“也许等我能想起来更多的时候,对我们俩的身份和互动能有更多的回忆。要搞清楚的事情太多了,先弄清楚研究所的结构吧。”

 

对外界的状况一无所知,逃出去也未必不会迎来终结。

 

“后退。”三日月宗近在开门的同时端起了步枪。铁门正上方的警示灯亮了起来,第一至三道依次向上中下滑开,然后是拼在一起的三块门板离心滑动。当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后,鹤丸国永感到头脑中的某一点开始变得麻木,那是被极度的恐惧占领的征兆。

“什——”步枪被夺走了,被数只手拖进去的三日月宗近的身影几乎瞬间就消失在了尸潮里。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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