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无尽的游戏》（三日鹤，第十章）
复制人三日月宗近x研究员鹤丸国永
第十章
一路上除了最低程度的解说，两人之间就只剩下相错的脚步声。鹤丸国永看到了那扇门，里面有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茶水间。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也许里面会有另一个自己在等着——真要出现那种状况的话，也许反而能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打成筛子的大型丧尸聚合物留在原地，那两具被爆头的丧尸依旧也躺在原处，除此之外还有一地被三日月宗近放倒的躯体。鹤丸国永看向了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体貌与之前碰到的“他们”完全一样。这已是不需要错觉就会将他们认成同一个人，然而他知道不是。
背上的太刀不算太沉，压着肩膀的重量反而令人安心。三日月宗近稍稍抬了抬下巴：“就是这个吗？”
“嗯。”鹤丸国永从口袋里掏出金属卡牌，他发现自己的手并没有任何颤抖。面前正是被破坏的感应器，然而他没有立刻按下去：“一开始我想过，‘时间倒流’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会不会发生，就像是我的时间被重启的那种，无数次和你相遇。要是一开始碰到你的时候不由分说地拉扯着你这样那样地拼命解释，估计你也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
“可能我的确会，”三日月宗近半转过身，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如果这个开不了的话，我们就折回刚才的那条路。你说从那个通风口也能爬进去，对吧？”
“是的。”鹤丸国永记得自己是在那里遇见了第二个他，然后就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研究所正在以安全的假象迷惑他们，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好运气。求生的欲望和幸存者的愧疚心理在不断交战，鹤丸国永将牌子抵到了识别器上：“你来的那个地方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就是单纯的一片空白和这些装备，出来就是笔直的一条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不太可能，跟我看的构造图有些出入……”
“先去查一遍，也许我的那个房间的传送构造很隐蔽，”三日月宗近补充了一句，“再说我们还可以爬通风口。”
鹤丸国永盯着他看了几秒，抬头看向了头顶的天花板，在他们的头顶还有数层空间和无数的管道——门没有开，事实无需质疑。三日月宗近看着他陷入沉思的面孔，将自己的牌子按到了上面。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鹤丸国永的声音很慢，他竭力地捕捉着存在于头脑中之前却没有被察觉到的微小念头，“这里……少了一点什么。”
他应当很熟悉，这是他理应知道然而被忘得一干二净的东西。三日月宗近沉默地望着他，鹤丸国永抬起一只手，下意识地让他不要打断自己。他握紧了双拳，极为用力地盯着那些在走道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感到自己快要成功了。
“这是本月的第五起袭击，轻伤三人，确认感染者一人……”
“自动升级完成，请确认。”
“对敌机制，D级，调整生效，调整完毕。”
文字和画面在闪烁着，鹤丸国永感到汗水渗出了背脊。他的手指插进了发根，然后合拢，掩住了下半截脸，这动作使得声音显得有些闷：“自动防御机制，这么大的研究所里应该有某种自动或者半自动武装，但是它们现在全都失效了。这里已经是废弃状态，可能是被人彻底关了，也可能是处于未激活的休眠状态——所以我们也必须防备这个，毕竟不知道敌我判定模式是以怎样的机理在运作。”
直觉告诉他这里的武器是危险而致命的，他没有说出口，潜意识里想规避掉这种不吉利的猜想。见三日月宗近没有反驳，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另外应当有可以监控和操纵警报系统的端口。如果这是正常运转的研究中心，你我可以凭借单人的力量就在通风管道里通行，借此规避门禁系统，这对设计者而言是致命的可怕错误。跟武器控制系统一样，只要找到并想办法加以利用，就能比较轻松地提前发现和解决一些路上的障碍。”
该说的说完了，他们同时看向了那扇门，它没有要开的迹象，先决条件被一票否定。三日月宗近示意鹤丸国永后退，他从分门别类的口袋里拿出了手雷。
手指在拨开引信的前一秒，他看到门颤动了两下，然后徐徐滑开。见状鹤丸国永走了过来，他也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用识别延迟来解释。灯光依旧明亮，三日月宗近没有先走到电脑边，而是端起了轻机枪走向了一片漆黑的茶水间。
“那边有具尸体。”鹤丸国永选了另一台电脑上开始操作，他将“应该不是你”咽了下去。
三日月宗近径直向茶水间里走去，不忘开了手枪的保险。鹤丸国永说它的感应装置已经失效，而且除了通风口以外是全封闭的结构，应该不会有其他变数。他暗自想着该不会有第二个昏迷的鹤丸国永在那里，然后瞟到了那具被啃空的歪在椅子上的尸体。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认为这是他们两人其一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也不好排除。于是转过了身他的装备里有一支微型强光手电筒，借着它和外面办公室的光他仔细查看着茶水间，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异常：角落里的通风栏被卸下，倒在一旁的椅子保持着侧翻的模样，地上的一片亮晶晶的东西想必就是折断的匕首。
三日月宗近又往里走了几步，忽然，他听到了一声类似于机械启动的声音，立刻转身往门口看去。茶水间的门在徐徐滑动着闭合，黑暗里茶水间内侧的感应器像是活了一般地在闪烁，跳跃的光点仿佛是一只在冲他眨眼的眼睛。他三步并作两步向门口冲去，不假思索地拽过轻机枪，用它挡了一下在缓缓推进的门，然后一个纵跃跳了出去。
向外冲出的力道很强，他没有收住，撞上了面对着正门的那具尸体，它立刻滑下了凳子。听到响动的鹤丸国永已经赶到了这里，他看看重新站了起来且呼吸声粗重了些许的三日月宗近，又看看那道门，一瞬间只有张口结舌的份。然而三日月宗近先于他开口了：“我进去的时候它还是黑的，黑暗里的光很明显，我不可能看不到。”
“难道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某种修复程序起作用，感应到了你的存在，所以自动关上……”鹤丸国永瞄了一眼在地上弯折得不成样子的躯干，又看向了三日月宗近。他的身上没有伤口，只是刚刚那一声撞击的力量很大，响到让他吃了一惊，立刻抛开了查找资料的事情。
“要打开吗？”三日月宗近的提问让鹤丸国永一怔。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和声音都很平静：“里面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如果是通过内部的升降机或者是其他什么把戏把‘另一个你’运过来——直通茶水间好像也不太可能。”
“别说得这么轻松，万一真的多了一个‘我’的话……”鹤丸国永先是笑，然后笑容慢慢地消失了，他发现三日月宗近看着自己的目光很专注。他低下了头，自己的皮鞋上已经被血污糊了一层污渍。声音变得极为干涩，他说道：“名牌都是同一个人，不存在三胞胎的可能；虽然没有更多细节，你是复制体这件事应该毋庸怀疑了。”
耳中是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鹤丸国永继续说了下去：“我应该是这里领头的研究员之一，这样推导一下过程：因为某个事情而导致了这里被废弃，我没能逃出去，在这层里陷入昏迷。作为试验品的你自动苏醒，既可能是为了平息这个事件，有可能是为了搭救我。假设存在某种调控机制，那么最容易设定的触发点是你的死……”
他想到了被病毒感染后的事，补充了一句：“或者是被感染成丧尸，总之就是作为‘人’的意义的消亡。这个开关要么在你体内，通过某种手段和实验室的主系统相连；要么……”
他看向四周，离开茶水间门口，顺着离自己最近的墙体摸了过去，果然找到了监控用的摄像设备。用手敲击着墙壁，鹤丸国永大声说道：“有谁在监控室吗——管你在哪里，类似的差不多的地方就行。现在我们需要救援？你看到了吗！可以提供帮助吗？”
不确信是否能够传达得到，也分不清那里面深处的红色光圈究竟是自然状态下的反光还是正常运行中的标志，鹤丸国永不再喊叫了，默默跨过地上那具被啃食的尸体，走到了电脑旁边。迄今为止都没有人伸出援手——也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伸出了，但他还是觉得这根本不够。
如果真的有其他人存在于这座地下研究所里，并且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跟三日月宗近的一举一动，对数次身陷险境的他们无动于衷，居然直到现在都没有提供任何讯号——一瞬间里鹤丸国永是愤怒的，倘若这时那个未知者给出了回应，他会为了三日月宗近的死而揍上那人一顿。
又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声音在他心里悄悄地说道，目前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他们在按照一个人或一个团队的意志行事，他和他的行为和反应本身即为研究的意义。鹤丸国永很怀疑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随即他摸上自己脖颈处的数个针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三日月宗近没有去开茶水间的门，而是走到了他的旁边。鹤丸国永开了另外一台电脑，教他如何登陆与使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个人主页显示了他的阅览权限和文档区。鹤丸国永看着那个阿拉伯数字“7”沉吟了一会儿，三日月宗近问道：“这个权限应该无法查阅更多了吧？”
“嗯，”鹤丸国永舔了舔嘴唇，觉得嗓子有些干，“我……对不起，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我忽然想到这应该是被复制的那位的资料，登入资格也好佩戴的名牌也好，足以说明他也是这座研究所里的一员。虽然你们都是同一个人，我只是在奇怪……现在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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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思冥想，憋出了一个不剧透的paro介绍：复制人三日月宗近x研究员鹤丸国永
十章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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