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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Sitar》(三日鹤,三条家,第三章)

第三章

 

三日月宗近转身离去,鹤丸国永看着他的背影,捡起断箭上绑缚的信纸,然后快步跟上了他。在跟随他进入帐篷时,他被门口的士兵拦下来。鹤丸国永没有硬闯,而是留在了门口。这时只听见三日月宗近说道:“放他进来。”

鹤丸国永掀开帐门,燃烧着的火光让他觉得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三日月宗近站在营帐中央,伸出了双臂。他的贴身心腹们已经取出了完整的披挂,正在替他穿戴铠甲。长袍被脱下,露出了带着伤疤的肌肉分明的后背。鹤丸国永欲言又止,于是偏移了目光:“你同意去了吗?”

任手下将耐磨的纱和麻混织的白色衣物套上身体,三日月宗近笑了笑:“求援的口信已经送到,我知道了。”

帐门外传来了一片混杂的声音,鹤丸国永知道那是士兵们正忙着撤出营地的响动。马鼻的喷响和嘶鸣声不断传来,呼喝声与木料倒塌的声音不断响起。他看着帐篷布料上由火光映出的三日月宗近的影子,他的侍卫们动作迅速麻利,配合得井井有条,已经将盔甲里的垫衬全部穿好了。就在这时,帐门外传来了通报:“押送粮草的小队已经清点完毕。”

鹤丸国永正在惊讶于这可怕的速度,就听三日月宗近问道:“你们的国家还剩多少粮食?”

“路上备好三天应该足够了,等到了那里,我们的补给足够提供给你的军队。”他说道。

“每个人带上一天半的干粮和饮水。”闻言,三日月宗近下达了命令。营外的人领命离去,闻言鹤丸国永转过头看向了他,咽下了一句“这不够”。那身铠甲的血腥气息一直萦绕在鼻端,尽管经过了擦洗和护理,却留着难以消去的淡淡的血锈的暗黄。侍从替三日月宗近戴上了头盔,最后呈上了他的剑。

当三日月宗近转身时,仅仅是站在原地,鹤丸国永就觉出了难以抗拒的威压。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被誉为一生从未有过败绩的他,那双有如夜色的眼睛里是任凭万物也无法撼动的淡然神色。每一步落下时,身上的铠甲发出了摩擦声,当三日月宗近经过他的时候,尽管声音很小,鹤丸国永还是开口了:“谢谢你。”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从他脸上很快地扫过,接着便走出了帐门。望月早已被牵到了他身边,看到主人如此打扮,它按捺不住地喷起响鼻,前蹄不断地刨着地面。周围原本耸起的顶顶帐篷已经还原为平地,整装待发的士兵们片刻里就已列队布阵完毕。他跨上了马,一声呼哨,他的爱马便载着他奔向了前方。

 

 

阴沉的雨云笼罩着天空,视察完军队的国王收起了坚毅乐观的表情,忧心忡忡地走过长廊。仆人们要么早已被他派去军营帮忙,要么在他的默许下趁着混乱偷偷离开了王宫,逃离了这个已经被认为将迎来灭国命运的国家。只有平时三分之一左右的人还留在这里服侍,维持着宫殿的正常运转。

尽管国库丰盈,物资充足,他们在兵力数量上却败人一筹,作战风格也完全不如那些尚武的国家顽强勇猛。在先头部队被击溃后,敌军便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如今已经驻扎到了王城脚下。他们掐算着远程投石和弓箭手的射击范围,避开了被袭击的可能。昨夜王城差点就被突破,所有人都彻夜未眠。

出乎他意料的是王后并不在她常待的房间里,只有几个侍女在整理用于护理伤口的干净纱布。他正想发问时,却见她带着两个女仆回来了。见到他以后她行了一礼,解释道:“我去居民区安抚了那些妻子和母亲,她们的丈夫和儿子都在战场上守护着我们。所有人都很愿意帮忙照料伤员,我想,可以组织一批人。”

“这也不是你擅自出去的理由,”五条国永又是宽慰又是心忧,“现在这种情况……”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应该履行自己的职责,”她坚定地望着自己的夫君,“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儿子会回来的,他肯定能够说服那位——”

双方的眼神交流胜过了言语,让彼此在瞬间明白了一切心声。只有在提到他时,使命感才暂时让位给了一直压抑着的母性。她低下头,将脸埋在双手里,霎时间涌出的眼泪浸湿了指缝:“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就算是能平安穿过敌人的封锁线逃出去,也未必能找来什么像样的援兵。我心里一直有一个自私的声音,希望他跑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他伸手揽住啜泣着的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心。五条国永沉声说道:“他肯定没被他们捉住,你放心。”

“什么……”她抬起了头。国王略去了详细的解释,朝中一直在催促国王陛下尝试着议和。昨天派出的两个寻求沟通的使者在今天早上被送到了门前,他们的尸体被绑到一起,一个被斩去了左手和左脚,另一个被斩去了右手和右脚,拴在马鞍上血肉模糊地拖到了城外。

“如果抓住了一名王子,敌人早就耀武扬威地用他的生死来威胁我们了,可是他们没有,”他安慰着自己的王后,“再说,他是那种乖乖投降束手就擒的性格吗?你最了解我们的儿子。”

转过身以袖口拭去泪水,她缓缓地点了点头,止住了抽泣。正在这时,她吃惊地抓住了他的手,耳中倏然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国王夫妇对视了一眼,接着同时看向了门口。

 

鹤丸国永在仆人的带领下快步走进房间,比平时要空空荡荡的宫殿依旧保留着它原本的华美。见到站在房间中央的父王与母后安然无恙,他一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欣喜地叫道:“父王,母后!”

侍女和仆从顺从他的意思离开了,鹤丸国永各握起他们的一只手,捧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平息了激动的呼吸后,他低声说道:“我请来了三日月宗近,他们的大军就在城西的二十里外暂作休整。敌人的探子这时可能也发觉了,不出意料的话,今天就是决战之日。”

五条国永握紧了儿子的手,鹤丸国永望着他:“父王,请将代表兵权的令牌给我,我想率领残余部队充作突袭军,和他一起两面夹击敌人。”

不等父王答话,鹤丸国永飞快地说道:“他的进攻计划过于直接和冒险,现在还不能全盘相信或依赖他。我想过,万一无法取胜,或是他和敌军一起转手针对我们——关于调拨兵力出城的方案我已经想好了,需要你们在内调度指挥。我会从小道走山路,去北边的丘陵一带伏击。”

做母亲的用另一只手热切而欣慰地抚摸着儿子的头颅和脸颊,脸上的每一根皱纹都洋溢着骄傲和幸福,安心感令她暂时没有听进他的话语。而五条国永则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我们不能完全信任他吗?”

“我不知道。”鹤丸国永转过了脸,没有更多的应对之语。阳台外的铅色云块低低地压了下来,视野的阴暗影响到了对敌情的判别,城墙上点起了照明用的火盏。

 

深蓝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呼啸的大风仿佛搅浑了天际的云层。当三日月宗近率领军队出现在敌军的后方时,他们已经有所提防,一半人转向了他们,另一半仍旧提防着五条的守城军。三日月宗近单骑冲在最前方,身上的甲胄随着得得的马蹄声发出清脆的摩擦声响。在他身后的大军与他相隔约百米左右,怒吼着跟随着他们一马当先的主将。

精钢炼制的沉重盾牌被层层架了起来,无数根锋利的长矛伸出缝隙。三日月宗近沉着地盯着眼前,望月跑动的节奏在离挡在最前方的盾牌阵还有约两百米时变了。三日月宗近稍稍握紧了缰绳,就在即将撞上突出盾牌阵三米左右的长矛列时,望月扬起蹄子,以最大的力量蹦向空中,四蹄飞扬地跃入敌阵。三日月宗近早已伸手夺过一人的长矛,用力扫向地面,为寻找落地点的它清理出了一块空地。

被他击中的人纷纷倒下了,少数反应过来的已经挺起长矛回刺向他。三日月宗近平抡了一圈手中的武器,然后扫向了离自己最近的躲在第一层盾牌后的士兵。混乱陡生,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他的铁骑已经赶到。

起先如同刺进这小小的缺口的一把利刃,随即便彻底撕裂了看似牢不可破的阵型。三日月宗近依旧驱马向前冲去,他的双手各持一把敌军的长矛,所过之处鲜血爆裂,惨叫声此起彼伏。飞扬的血滴濡湿了望月的毛皮和他的铠甲,渗进了泥土,绽出了带着热气和甜腥味的层层叠叠的花朵。

他的眼睛盯着深藏在中央的主帅,余光却也敏捷地捕捉到了在他的指挥下正在迅速调整的两翼。他们似乎是要围拥到中央一带,试图包围他的军队然后全歼。三日月宗近没有下令己方做出任何应对,只是一味地向前冲杀,在身后留下了一条以血肉堆砌的空隙。

 

乘坐在象背上的将领以号角声传递着命令,两翼的士兵们收起了笨重的盾牌。他们散得更开,围得更急,迅速向三日月宗近的大军的后围移动。正在这时,从一旁的丘陵冲下了一支奇兵,扑向了他毫无防备的右翼。

这队以弓箭手为主的突袭者没等两军相交便射出一波急箭,失去了盾牌的防护的步兵们纷纷倒地。他们策马在右侧穿梭着,始终保持着距离,不断消耗着他的兵力,不让他们有任何合围三日月宗近的军队的机会。

“这又是哪里来的援军?”他喝问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心腹,骑在马上的他讷讷地说不出。一阵狂风骤然吹过了战场,扬起了队尾白底金色鹤纹的旗帜。就在他看清的瞬间,第一滴雨自空中砸落了下来。



第一章 第二章

第四章


可能是我家的网又间歇性波动了,想打开《他的王》第二十八章回复评论,死活刷不开;《Sitar》前两章也打不开;之前的文可以刷出来评论,可是回复总是失败orz……稍晚我再刷一下看看。

谢谢大家的喜欢和留言!这个故事写得好开心~今天想写到鹤丸国永第一次弹琴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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