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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第一逮捕令》(三日鹤,伊达组亲情向,第二十四章)

能听到周围人出场BGM的怪盗 VS 能听到文章旁白语音的警视

按理来说,大概是不能同框或同章的吧,那万一要是不按常理来呢?


第二十四章

 

“放开我,鹤丸国永。”

 

三日月宗近仰起脸望向装扮为一期一振的他,真正的警部已经服下了安眠药,正在鹤丸国永的房间里熟睡,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在看守和保护他。三日月宗近早就从旁白中听到了他是如何收取了纸条,又是如何谋划偷偷背着他们前来赴约。一期一振不愿意打扰任何人,他认为这件事应当由自己独自承担。

深谙自己的搭档的倔强性格,三日月宗近与鹤丸国永在午夜前联手制服了一期一振,之后鹤丸国永易容打扮成他的模样留在了他们的房间里。他将以他的身份赴凌晨的约定,对背景音乐的掌控能力让他更容易面对危险而游刃有余。而三日月宗近则保持距离进行跟踪,利用旁白的提示帮助清扫盯梢者,并负责去解决暗中的伏击人员。

对方在天气和地形上无疑存在利用之心,考虑到的这一点的他们以匕首作为了主战武器。在暴雪刚停不久的山峦断谷,枪声无疑将引起可怕的雪崩,只能作为迫不得已时拿出来的威慑。然而,过多的伏击者和十字弩这样的远程武器让三日月宗近失去了太多时间。战斗瞬息万变,在那仅仅五秒的决断时间里,他选择了阻止鹤丸国永的死亡。

 

这一举动的代价是两人被雪冲下山峦,吊在一根随时会掉下去的绳索上。抓入岩壁的飞爪比想象中更不牢靠,雪块形成的激流从身边擦过,仅凭飞沫便将他们的身体洇得冰凉。

 

雪声如响雷一般轰鸣,然而他知道鹤丸国永能听见。右臂上的血迹浸透了衣服,撕裂的疼痛让三日月宗近抿紧了嘴唇。他抬起头,看着他也在喘气,身体连同绳索都在微微发抖。

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要求,鹤丸国永握着绳子的左手已经麻木,他搞不清楚也不想思考究竟是因为压迫还是因为寒冷。脸上和脖子里的雪没有融化,仿佛有一根根冰刺在痛苦而缓慢地钉入他的全身。从脚开始,身体一点点被灌入铅块,向下重重坠去。

耳中响起的是《Die Another Day》,他急需这种振奋人心的音乐为自己打气,浑身都紧绷住了。六小时前坐在小酒吧隔间里的场景一闪而过,他看起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他看向吊在他身下的三日月宗近,借着月光瞧见了他手臂上的血迹。

你千万别松手。在僵持中,他的牙齿咬破了嘴唇内侧。这句话没说出口,但是知道他能听得到。如同飞瀑一般的雪流渐渐小了,然而飞爪的第一枚钩子业已脱落。三日月宗近伸直了手掌,顿时向下滑落了一截。

“我说了……别放手啊!”鹤丸国永大叫着死死握住了他,血味沾在了唇齿间。脑子里的背景音乐混杂成了一团,他听不出播放的是什么。仰头望向如同墨蓝色绸子一样的晴朗夜空,他的内心被无可救药的恐慌堆满了,鹤丸国永甚至觉得自己能看到他在一点点滑落,他的五指握住了他的虎口,慢慢滑到第三指节,接着上移到了第二指节……

第二枚抓钩脱落了,他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依然没有放开三日月宗近。他向下看去,而他也正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非常专注,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雪水将他的头发和脸都濡湿了,那双眼睛里竟然还留有几分笑意。他听到他的一切咆哮,哀求和祈祷;他知道他所有的慌乱,无助和绝望。

 

而掩盖在那之后的是萌芽一样脆弱的、微渺到现在才被察觉到的爱意。他看着仍未放弃的他,惋惜他们相处的时间只剩下了眼前。

 

鹤丸国永握住的所有部分只剩了下三根手指,他低下头,下巴抵住了胸口,心跳快到让他的胸口窒息。忽然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模糊,粗糙的岩壁和间或夹杂的白色都消失了。空空如也的右手不再属于自己,鹤丸国永向下猛地看去,三日月宗近坠入了黑暗。

 

 

 

他的记忆里有一个永不褪色的片段,周围的嘈杂让六岁的他无所适从,耳边的声音让他无法分辨每个人的外表和真心为何。治疗问题儿童的诊所隔壁就是一家孤儿院,他不愿意多听父母和医生的虚伪应酬,自顾自地离开了。

那天一直在下雪,将他所看到的东西都染上了无瑕的洁白。他走了太久,太累,最终倒在了雪地里,那些白色的美丽晶体沾上他的脸颊和睫毛。寒冷让他觉得舒适,一切存在慢慢变得模糊。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很微弱的歌声。

他懒得理会。然而那个声音却越来越近,最后他看到了一双小手搭上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看着他的小脸。

他的世界里只有音乐,对他的简介只有这一句话,简洁得让他诧异。他确实不会说话,连成型的思想都没有。他们之间没有语言,没有交流,从头到尾他只是在小声哼着一首曲子。雪落到了他稀稀疏疏的浅色头发上和穿得很少的身体上,他钻到了他的分开的手臂里,像取暖一样地挨着他。

 

三日月宗近将他抱到了怀里,他的身子非常轻,非常软,一直在哼着那首不知名的歌。在雪地里的他终于想起了这段完整的记忆,然而一切都在寒冷中终结,他的周围安静得如同一座空坟。

 

 

 

————————————————————————————

 

 

 

半年后,城市公墓。

 

雨水洗刷着泥土和草地,棺木缓缓下落。撑着伞一袭黑衣站在墓前的一期一振宛如一尊雕塑,前来自发来凭吊的市民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捧花绕满了坟墓。

在瑞士度假的署长因雪灾罹难,因搜索难度巨大,尸体于近日才找到,经交涉后运回故土安葬。讣告提前一周贴出,作为搭档和挚友的一期一振自然是葬礼的主持者和操办人。他并不耻于被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不管是以警部的身份也好还是粟田口继承人的身份也罢。五个多月前粟田口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了他将继任家主,并且恢复了他与鲶尾藤四郎的姓氏。在一期一振的强烈要求下,他目前依旧以警察的身份在警署正常工作。

在粟田口一方派出代表正式接触并承担了保护一期一振的责任后,那些怪盗们才与他分道扬镳。在报端和其他媒体的风向口他时常见到他们的活跃身影,偶尔他也会翻看“希望”的卷宗和正式签署的逮捕令——没有人会真正去想捉拿他们,这已经是公认的“不可能的任务”——尤其是在那个擅长将不可能转变为可能的人离开了以后。

 

雨笃笃地打在伞面上,混合着铲土声。哀悼的人群渐渐散开了,不少人上来劝慰他。一期一振谢过后还是守在原地,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后传来刹车声。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停在了路边,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很快又被悲伤掩盖住了。

“好大的雨。”打开车门的鹤丸国永用手迎了一下雨滴,他手里抱着一束雪白的玫瑰。

太鼓钟贞宗拿着两束花钻了出来,鹤丸国永看向快步走来的一期一振。他脸上的悲伤和红眼圈让他心里一酸,挠了挠头,他绽出了笑容:“嗨,华生,好久不见!帮个忙吧?”

“鹤丸国永先生……”一期一振又想笑又难受,“我不是华生,他也不是福尔摩斯。”

说完后他看向车里,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部都是白玫瑰花束。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每人抱了三束,一期一振也照做了,几人来回数趟,终于将所有的花都移到了坟墓边。

众人都站着默哀了一会儿,凝重的肃穆气氛被大片盛开的白玫瑰冲淡了不少。鹤丸国永最后从车里拿出一把黑伞,交待了几句后,烛台切光忠便开着车载着大俱利伽罗与太鼓钟贞宗先行离开了。他站到了新修的坟墓边,望着它出神。

“过程很顺利,署长很受大家的爱戴。”一期一振看着他。

“嗯,那就好,”鹤丸国永说道,“我先让他们回去了,刚下飞机,还没倒时差,我可能会多留一会儿。”

“可是您也……”一期一振终于还是没说出口,鹤丸国永的侧脸非常专心。

 

“那我先离开了,下午还要回警署排班,”他擦去了眼角最后的泪水,“如果署长知道我为了他的葬礼翘班的话,肯定又要说了。”

“一期一振,”鹤丸国永没有笑,而是很严肃地转向了他,“谢谢你给予我的无条件信任,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谢谢。”

几人合力从那个断谷的峭壁救出鹤丸国永时,他只剩下了一口气。在得知三日月宗近的死讯后,一期一振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表现出质问与怀疑,而是选择了以鹤丸国永的康复为优先。

“不用谢。”一期一振摇了摇头,撑着伞,转身慢慢向小路尽头走去。鹤丸国永目送他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路口。

 

 

时间在流逝,偌大的公墓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鹤丸国永走到了墓碑边,伸手去抚摸那石头外沿。他想起了他听到的、那个追上机动车道却眼睁睁看着他坐出租车离开的警视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等一下!”

记忆如流水般滑过,他又一次回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撕裂,渗出了熟悉的苦甜掺杂的味道。他的手掌停在碑石上的一角,短暂而漫长的一幕幕在眼前翻过。

 

“鹤丸国永,你可以保持沉默。”

“作为leader的鹤丸国永,今年24岁,无家可依的孤儿。”

“不,是没有价值。”

“哟,署长光临,我被特赦了吗?”

“我说过,你们以后相处的时间会很长。”

“抱歉啊,你要是强撑着不肯昏迷,我只能咬破你的颈动脉了。”

“再动我就开枪了。”

“如果你敢来的话,我就杀了你。”

“你也不过如此了,鹤丸国永。”

“你睡觉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鹤丸国永,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Lady,需要晚间服务吗?”

“你左脚滑雪板的后面卡扣松了。”

“我是陪小贞一起过来的,并不想做你的舞伴。”

“我从未想过你会在我之前离开这个世界。”

“我没想过会和你如此正经地谈论死亡。”

“能陪我跳支舞吗?”

“卑鄙的读心术。”

“你的答复是什么?”

“那我能换个奖励吗?比方说一次击杀你的机会。”

“你在害怕什么?”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放开我,鹤丸国永。”

 

 

最后一句话在脑海里回响,他的脑海里都是那些悲伤的乐曲循环往复,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他仿佛变成了一台老旧的点唱机,除了这些调子以外已经想不起来其他。《3055》《J'y suisjamais alle》《Terrence loves you》《Life after you》《Face the truth》《When you’re gone》……鹤丸国永努力从积压在胸口的沉郁情感里挣脱出来。他一点点在回忆里跋涉,品味曾经的一切然后转身离开,终于最后又站到了这座墓园里。

福尔摩斯。刚刚他用这个例子让一期一振笑了出来,然而在想起这个设定下自己的定位时他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有半年的时间来回忆、思考和梳理他们之间的情感和关系。阴云满布的天空已经擦黑,雨点由大转小,淅淅沥沥地滴在伞上。白色的玫瑰花瓣在雨里散落了不少,随雨水冲到周围,将墓边装点得如同雪地。

等到最后一片白花瓣凋零的时候他再离开——这个念头无端生了出来。鹤丸国永后退了一步,再次后退了一步,他发现转身实在太难,于是又站定了。

 

 

雨终于停了,他丢开伞,站在他的坟前。湿润的空气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他脑中的最后一个音符消失,随后跳出的却是一首令他浑身颤栗的乐曲。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在转身前鹤丸国永捏了捏自己的双拳,证明这不是梦境的重复。

 

 

 

 

“你好,莫利亚蒂。”站在路边的他摘下了帽子,对着他微微一笑。

 

 

 

 

 

“Fuck you,三日月宗近。”

 

 

 

 

 

本章设定:

福尔摩斯、华生、莫里亚蒂均出自柯南道尔所著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福尔摩斯:侦探,和莫里亚蒂滚下深渊同归于尽,后死而复生,只是为了用假死骗过敌人;

华生:助手,退役军医,忠心地追随福尔摩斯;

莫里亚蒂:头号犯罪天才,和福尔摩斯滚下深渊后死亡。

(仅为调侃,请勿将福华、福莫等CP代入本文,感谢~!)

 

 

 

设定相关:

 

三日月宗近(27):警视,新晋署长,搭档为警部一期一振。能听到文章旁白。以“身处的区域”为限对周围的人进行精准的定位分析,有距离限制,打引号的大段文字都是他能听到的。听也需要花时间,所以与BGM相比有时间差。旁白的内容和人物本身也有关联,模糊不清的记忆会导致旁白的选择性略过。

 

鹤丸国永(24):怪盗集团(伊达组四人)的领导者,能根据当下的形势和人物听到BGM。越重要的、越能干涉自己人生的人出现,能感知的范围相对也就越远。所以在作案时,即便相隔几百米乃至千米都能捕捉到警察出现的BGM;自己重要的人出了事,也会有异样的声音出现。最爱的食物是蜜瓜。在织田家学习过易容和伪装。

 

烛台切光忠(23):怪盗集团(伊达组四人)成员之一。精通近身格斗和擒拿术,在电脑程序和语言上很有研究。喜爱甜点。

 

大俱利伽罗(22):怪盗集团(伊达组四人)成员之一。精通爆破和各种枪械,学习过飞机驾驶技术。

 

太鼓钟贞宗(13):怪盗集团(伊达组四人)成员之一。受到伊达家全员宠爱的孩子。

 

一期一振(26):警部,搭档为警视三日月宗近。粟田口家被指定的下一任继承人,少年时生母因人为火灾致死,一期一振和弟弟鲶尾藤四郎受了重伤。其生父为了保护儿子,在法律意义上承认两兄弟已经死亡,抹去他们粟田口的姓氏后秘密送到海外交给远房亲戚抚养成人。和三日月宗近在高中起成为挚友,后进入警校并分配到同一警署。(个人经历neta大阪夏之阵烧失)

 

 

警察等级沿用了日本的等级体系,即:警察厅长官-警视总监-警视监-警视长--警视正-警视-警部-警部补-巡查部长-巡查长-巡查。



一至十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8aa88e

十一至二十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975b62

第二十一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98a89e

第二十二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9aa3fe

第二十三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9b5753

第二十五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9d0e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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