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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极乐净土》(三日鹤,伊达组亲情向,第十七章)

沙漠城邦国王爷x失足旅客奴隶鹤


第十七章

 

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鹤丸国永双手拿起身边的剑,将它捧还给一期一振。将自己的剑握在手里,一期一振先低头致谢,然后才站了起来。他向等在门口的一个侍卫招了一下手,接着将那人奉上的剑交给了鹤丸国永。

侍卫们的剑基本相同,重量上没什么两样。然而鹤丸国永却注意到了剑柄处用做装饰和增加摩擦力的花纹:一期一振的那把已经被磨得很光滑了,新拿到手的这把却不是。接触到复述把时才能看出这个对比,可见其主人在刻苦努力程度上的差异。

鹤丸国永看着那个总是一脸和气、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流露出半点锋芒的青年,内心里没有任何轻敌的意思。而此时发梢传来一阵被撩动的感觉,他扭头一看,是三日月宗近欠身将他的银白色的散发捋到了耳后。内心的紧张稍微消融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不满。

胜利者能够实现的“愿望”里最重要、他最需要也是最渴望的一条被轻轻地直接抹除。鹤丸国永懒得在这个关头浪费时间去与这位国王争论,在这种事情上是没道理可讲的。

 

在呼吸变得平顺后他便站了起来,与等在一边的一期一振共同走到了场地中央。一见最终局居然是他们两个,前所未有的议论声嗡嗡响起,几乎变成了争论。从不同人嘴里喊出的赌注节节加高,不乏微醺后的起哄声。鹤丸国永盯着一期一振金色的眸子,算准臂长后又退了三步,然后站定在原地。

一期一振摆出了姿势,戴着护手的右手握剑,鞘则留在了不耽误打斗的地方。他紧盯着鹤丸国永,而他却没有拔剑,只是屈膝将剑放在腰间,单手握住了剑柄。见状他稍稍偏了偏头:“你不会想在这里使用拔刀术吧,那可是武士刀的流派?”

“就让我试试看用剑来演绎一把吧。”鹤丸国永笑了。他相当清楚这种直而宽的剑并无弧度,使出来也没有武士刀那样的爆发力。不过,首要目标却还是相通的:出其不意,一击必杀。

他清楚自己体力的损耗虽然被高昂的战意掩盖,实际上的消耗并没有少去半分。一时的休息只是暂时止住了疲劳,已经无法延续很久高水平的战斗。谨慎地观察着一期一振的每一个举动,鹤丸国永的目光紧紧跟着他的脚步。

四周的喧闹、质疑和调笑于他有如无物,倏然间,体表觉出了有微妙的气流拂过。他霎时间看到向自己冲来的一期一振,第一剑便是冲着胸膛刺去,标准的起手式。

鹤丸国永立刻侧身闪避,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而快捷无比的第二剑随即跟上,竟比第一剑还迅速。他当即以剑鞘格开了这一挑,顺势将他的剑身压到腰侧以下。此刻手里的剑鞘朝下剑柄朝上,鹤丸国永正待拔剑,一期一振早已收回手臂,反手向他手腕刺来。

比之前对战的任何一个侍卫都精湛的剑术让鹤丸国永一边赞叹,一边抵挡,然而压根来不及拔剑出鞘。每每要拔剑的时候,总是被他的后着拦断。他只有以急速后退躲开他的速攻,却屡屡险象环生。一个半下腰,发丝便被削下了一缕,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几乎被快攻打断。

尽管疲于招架,鹤丸国永还是不急不躁地盯着一期一振的动作,没有忙中生乱;而一期一振也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稳,并不冒进。在退避中他小心地计算着角度,不让自己被逼迫到以至于扰乱坐在一旁观战的贵族们。一期一振看穿了他移动的步伐,考虑到侍卫队长的身份,并没有在方向上过分地逼迫鹤丸国永,只是在招式上力求快狠准稳。

剑光流动,轻灵的长剑虚刺向他的身体,鹤丸国永挥着连鞘的剑进行防御。剑与鞘的相击声要比前几场的沉闷些,在短暂的切磋过程里,他们都已经看出了彼此的水平高低:一期一振要强于鹤丸国永。察觉到这一点后,一期一振在原地站定,稍微调整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呼吸。

鹤丸国永已经有些微喘,看清对方的实力后他便不再故弄玄虚,趁着他调整的时候将剑拔了出来:“来吧。”

“之前也不算承让。”结合之前的观战,一期一振已经探测出了他的上限,知道鹤丸国永出了全力,如今他要做的只是让这接下来的战斗呈现出与各自水平相当的结果。

鹤丸国永左手握鞘,右手握剑,猛地朝一期一振冲去,极快的突刺分别瞄准了他的脖子,胸口和两肋。相击的剑声连绵不断,舞动的银色光芒几乎晃花了人们的双眼。他的步子时而挪得细碎,时而迈得极大,进攻与防守的节奏诡谲刁钻,令人捉摸不定。一期一振并没有被他绕进去,而是选择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毫不落于下风。

 

今剑以手托腮,趴在毯子上看得目不转睛,翘在身后的脚晃动着,金环晃来晃去。一时间里,对战的两人在场上气势无二,将宫殿里的说话声和其他动静尽数压了下去。鹤丸国永忽然发力,单手格开一期一振的剑,大步逼近他后然后自下而上朝他右肩挑去。一期一振旋即挡开,伸直手臂,直刺鹤丸国永喉间。两人错身而过,然而此时他却看到他左手持的鞘直直地套了过来,角度精确地将手里的剑装了进去。

从未见过这种招数地一期一振一怔之下没有收手,回过神时,手里长剑已经有三分之一刺入鞘内。鹤丸国永眼疾手快转动剑鞘,想以绞剑的法子逼他脱手。一期一振的右手纹丝不动,左手握上鞘,不许鹤丸国永拧动半分。两人登时变为近身僵持,擦到一起的身体向各自方向用力。鹤丸国永心知一秒钟内一期一振就能抽剑脱鞘,右手的剑立刻往前送去,横向他的咽喉。

此时他却觉得腰间一凉,低头一看,因为各种大幅度动作而扯松的结在两人相蹭后恰好在此时散开。眼看着那块布就要在众目睽睽之前落下,鹤丸国永忙不迭想拉住,可是伸直的手臂已经来不及缩回。这时,一只手及时拽住了那道缓缓滑下的白色。鹤丸国永只觉得左手一沉,抬头便看到一期一振松开了和自己一道扶着剑鞘的左手,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帮忙握住了白布。与此同时,鹤丸国永的剑尖也沿着惯性,分毫不差地点到了因此而疏于防范的他的喉咙前。

 

“谢谢。”鹤丸国永立刻撤开了剑和鞘。一期一振在低声答了一句不用谢的同时从鹤丸国永的剑鞘里抽出了自己的剑,然后转身向三日月宗近那里示意比试已经结束。鹤丸国永听到了周围慢慢响起来了各种说话声,夹杂着小孩子的声音。

他没有多看四周,快速地系了一个结固定住白布便走回三日月宗近身边,一期一振快步跟在他身后。当他跪坐到席边替国王斟酒时,他单膝跪地汇报结果:“是我输了。”

“是我输了。”鹤丸国永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相当于喉咙被刺中的话,比试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鹤丸国永望着他,十分认真地反驳道:“并不是这样,是你出于……出于道德才放弃防御的,为了帮我。”

他们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巧合发生,也不知道对方会采用这种应对方式。三日月宗近看着两人,唇边露出一抹笑意:“那么,算平局。”

他们都不做声,然而国王亲口说定的结果却几乎让全场的人唉声叹气,押下平局的毕竟是极少数。这时今剑看了一眼两个盒子:“但是有三颗宝石,碧玺倒是能对半;而且只有一个愿望,他俩怎么分?”

“我就不用了。”鹤丸国永很轻地叹了口气,他想得到的东西并不在赠予的范围内。

“作为奴隶,得到这样的结果实属不易。”三日月宗近看着他。鹤丸国永显然没心思听他说话,只是在想自己的心事。他有些懊恼,如果身上围的不是这块布而是像样的护甲,哪怕只是自己原本的长袖长裤;如果自己不是奴隶的话,也许刚刚就能……但是这一想又绕回了原点:如果他不是奴隶的话,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参与。

“我也不用,”一期一振维持着跪姿,“之前陛下和殿下有言在先,是赏赐给‘胜者’,这场比赛的的胜负并没有分出。”

“换句话说,不就是你们两个都赢了吗?”小狐丸笑着说道。

鹤丸国永望着盛有椰枣碟子的一角怔怔出神,还在想着刚刚的事,并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什么。直到三日月宗近开口,他的注意力才被拉回来了一些。他听到三日月宗近缓缓说道:“全部的宝石分作一份,给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俯身拜谢国王的赏赐。知道留给自己的是什么后,鹤丸国永茫然地看向三日月宗近,只见他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脸颊:“你想要什么?”

 

自由。

 

凝固在喉咙里的词没有说出来,已经作为被剔除的东西不存在选项中。鹤丸国永开始回想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一切,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在奴隶们犯严重错误的时候总是会动用刑罚。棍刑,鞭刑,还有其他很多很多种。可不可以用温和一点的方式代替呢?类似于饿饭这种……”

“你是在替自己留后路吗?”竖着耳朵的今剑一听,立刻叫出了声,“不说我还没记起来呢,你啊,可是闯了那么多祸!”

“压切长谷部。”三日月宗近微微偏头,总管立刻走上前来,翻动起手里的记事本:“是!闯入王宫,惊扰陛下;打翻酒盏,触怒陛下;私自偷吃陛下的晚饭;对陛下的宠物照顾不周,严重渎职;间接破坏王宫花园,损毁珍贵植株十七棵;直呼陛下和亲王的姓名,亵渎王室成员;撕裂陛下的长袍一件;私自逃跑一次;窃取陛下宠物的项圈;晚间沐浴大不敬一次;以及刚刚在剑术比赛上侍奉陛下时的种种冒犯……”

鹤丸国永诧异地看着念得飞快的他,每一件事好像都确有其事,如此看来,自己能活到现在没被处以极刑也是奇迹。一期一振越听越惊讶,听到后面已经忘了前面;今剑和小狐丸笑得几乎没坐稳。三日月宗近也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听压切长谷部说完:“答应他的要求。”

“是——嗯?”他看看向自己眨了眨眼睛的鹤丸国永,又看看三日月宗近,深呼吸了好几下后才露出苦笑,“遵命。”

 

 

本章设定:

打击=力量一期一振:70 鹤丸国永:69

统率=防御一期一振:72 鹤丸国永:69

机动=速度一期一振:36 鹤丸国永: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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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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