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极乐净土》（三日鹤，三条/伊达亲情向，第五十四章）
沙漠城邦国王爷x失足旅客奴隶鹤
第五十四章
“在你的宫殿里？”今剑有些惊讶，“那快点叫人过来驱虫。”
小狐丸咳嗽了一声：“没事，你不用担心，这种虫子没有危害的，而且只咬他一个人。”
三日月宗近发出了很低的笑声，今剑看了看又在打哑谜的他俩，想了一会儿，忽然间就明白了。他啧了一声，眯起眼睛看着三日月宗近，他坦然地接受了他的目光。
袅袅的热汽升起，很少的残余油液慢慢在水面里扩散了开来，逐渐消散至看不出来。今剑、小狐丸与三日月宗近在热水池里放松着身体，鹤丸国永难得碰上他们三人一起洗蒸汽浴。他们聊了一些琐事，他在一边默默地听，并不主动插话。
今剑时不时偷瞄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身上的红痕，差点没留意三日月宗近在对自己说话：“明天你们一起去，态度认真一些，别贪玩。”
“好的。”今剑乖巧地答道。虽然一直都对念书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对身为国王的兄长的嘱咐他一直保持顺从的态度。
“以前都是一期一振的弟弟们陪读，这次倒是换人了。”小狐丸看了弟弟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肯定会好好听讲的，你们放心！”今剑伸出手臂稍微拍打了一下水面，然后看向坐在浴池边捧着浴巾的鹤丸国永。察觉到他的目光后，鹤丸国永笑了一下。
“这次结束后，我让他给你出套试题。”三日月宗近的话让他们两人都发出了“啊”的一声。而小狐丸摸了摸下巴，赞同道：“这个想法不错。”
“等等，还要做题啊！这又没什么可以考的，”今剑嘟囔道，“以前可是只要去听了就行啦，我也没落下过的啊。”
“我不行的，没做过出题这种事。”鹤丸国永也在一边推辞。
“别紧张，只是确保今剑能多学进去一点东西，你的学历足够驾驭这个程度，”三日月宗近说道，“不要包庇，试卷和分数我会过目。”
“好严格……”今剑鼓起脸颊，向最靠近自己的奴隶伸出手臂，于是被抱了上去。他裹着浴巾，趁着身上的热汽没散完便进入了冷水池，顿时发出了“哎呀哎呀”的一串声音。小狐丸看向了他那里，笑着说道：“这么快就走了？还是说是在闹别扭啊？”
“我洗好啦！”他的声音里带着哆嗦，“你也快一点吧，小心虫子咬你啊！”
小狐丸竭力忍住笑意，并不去看哑然失笑的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他从热水池中站了起来，鹤丸国永展开了手里的浴巾，却看到他朝自己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隐隐约约体会到了其中的含义，鹤丸国永看着其他奴隶替小狐丸简单地擦拭了身体。他转过头，朝盯着自己的三日月宗近眨了眨金色的眼睛。
双膝挪到了浴池边，鹤丸国永垂下头看着他，嘴角带着笑容：“国王陛下，刚刚我好像忘了一件事，‘只要服侍你一个人就够了’。”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忘记了，”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手掌抚上了他被白布遮住的腿，水渍在布料上蔓延，“让我想想，应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呢？”
翌日一大早鹤丸国永便醒了，他身边的三日月宗近还在睡着。昨天的晚间沐浴结束后两人回到寝宫，三日月宗近决定的“惩罚”就是用他的方式清点彼此身上的吻痕，最后难免又演变成缠绵一番。鹤丸国永盯着他的睡颜，目光渐渐停在他脸上的两个小红点上。一想到昨天中午两人的报复和反报复，他就忍不住想笑。那张英俊的脸让人心动，于是他凑上去吻了一下。
温暖的发丝擦着脸，在鹤丸国永偷亲完以后三日月宗近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稍微抬了抬头，罕见地用带着慵懒之意的声音说道：“今天全国放假。”
“嗯？嗯……那你好好休息。”鹤丸国永并不了解这个国家的节假日制度，但国王说的总没错。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想要下床，然而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却没有放开。鹤丸国永稍微晃了晃身体，三日月宗近并不理会。
“喂，我还要去参加那个讲座。”他如是说着，得到的却是他的一句回复：“还早呢。”
鹤丸国永无言以对，从时间上而言确实绰绰有余，他早就明白从占有欲和一意孤行上而言三日月宗近担得起“暴君”的称号。于是他闭上了眼睛，喃喃提醒道：“我可不想第一节课就迟到啊。”
好在最终还是赶在开始时间之前来到了那间指定的宫殿，穿着长袍的鹤丸国永像模像样地拿着笔记本和笔，因为担负了出考题的任务而准备得格外认真。令他惊讶的是在场的还有十数个他不认得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从服饰和谈吐来看应该都是王宫大臣或者贵族后裔那类。
地上的左右两列铺着一块块精致的毯子作为座席，每块旁边都分别摆着供消遣的果品饮料，仆人和奴隶们跪在最外面的两侧随时听候差遣。宫殿正中则是一块相当华美精致的编织毯，四角摆着华丽的垫子，想来是那位授课者的位置。
鹤丸国永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过来的人都是拣靠边缘的依次坐下，而且相熟的聚在一起，谈笑交流形成了明显的区块。越是靠近教授的位置则越空，像是约定俗成的一般。他正在暗想是不是学生不待见老师的风气在王宫里也难以免俗，便看见今剑带着乱藤四郎与后藤藤四郎走了进来。
他看到了鹤丸国永后朝他招了一下手，于是他走了过去。身为亲王的今剑理所当然地坐到了最靠近正中央的毯子边，正对着讲师的位置。颇为意外地看着鹤丸国永手里的东西，他撇了撇嘴，显然也联想到了考试。
今剑挥了挥手，于是他的两名贴身侍卫离开了，站到了宫殿的角落里待命。毯子的面积足够他们两人平分，鹤丸国永坐在他旁边，翻开了本子，试了试手里的笔：“这种授课一般都说些什么？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参加了吧？”
“这个啊，属于文教上的事情嘛。石切丸神官和三日月宗近哥哥会定期安排一些有名的专家来王宫做客，询问他们的研究项目，然后给制定的政策提提意见……这个都是顺便的啦，内容每次都不一样，感兴趣的人都可以选着听一听。”今剑说完后，咬住了鹤丸国永递给他的蜜饯——一种将枣子和坚果用糖粘结在一起的甜点。
“怪不得，气氛感觉一点不像课堂，不过这样也好。”鹤丸国永屈起了腿，将他话里“感兴趣的‘人’”替换为“感兴趣的‘特权阶级’”。
咽下了甜食，今剑非常老练地拍了拍鹤丸国永的肩膀：“那现在让我们来谈谈考试的事吧，一共也只有两个上午而已——你肯定不想难为我的，对吧？”
鹤丸国永伸出手指挠了挠脸，然后将气味香甜浓郁的奶茶倒进杯子里，递到了今剑的唇边：“那可说不定啊，亲王殿下。”
两人口头上进行的讨价还价在鬓发皆白的老先生进来后演变为了纸和笔的交流，鹤丸国永勉强辨认着今剑龙飞凤舞的字，一边刷刷回复一边不忘记下要点。
中途休息的时候今剑长出了一口气，谈判条件已经基本成型了，昨晚和二哥商量的对策果然有效。他打量着陷入思考的鹤丸国永，说道：“深入民众观察日常生活就算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归属，我不能私自带你出去玩。近距离观看舞蹈没问题，虽然我权力有限，可以批准你接近王宫的艺人团队。”
“直接给你答案有违基本的准则，但我能给你一份复习样题，”鹤丸国永看了一眼记了好几页的笔记，“而且也能设置成开卷考试。”
“成交。”今剑取过鹤丸国永手里的梨子，一口咬下后点了点头。他瞄了一眼鹤丸国永记下的东西，完全不明白他怎么能有兴趣将那么枯燥平淡的内容听得津津有味——而且很多都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单调苍老的语音有一种极佳的催眠效果，他现在已经期待着结束。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我并不认路，需要先去你的寝宫找你吧？”鹤丸国永问道。
“你留在三日月宗近哥哥那里就好，下午我派人带你过去。”他盘起双腿伸了个懒腰。鹤丸国永点了点头，他翻开新的一页，开始按照自己的印象列民俗舞蹈方面的提纲。今剑瞧着他专注的模样，耸了耸肩，靠在一边的垫子上放松了身体。
当三日月宗近在临近结束时出现在宫殿门口的时候，鹤丸国永和其他人一样都伏在了垫子上向他行礼，今剑是第一个抬起头的，朝自己的哥哥做了个除了他以外谁也看不到的鬼脸。三日月宗近朝他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朝自己微笑的鹤丸国永，接着和那位由仆人搀扶起来的老人家谈了几句。
“按照惯例，主讲人今天的午饭会和王室成员一起吃，”今剑转向了鹤丸国永，“你穿这身袍子进行服侍的话，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鹤丸国永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眼睛盯着三日月宗近：“这有什么办法呢，王宫里的虫子太多啦。”
舞者们居住和训练的地方位于王宫的东南角，鹤丸国永感到自己走了许久。带领他的两人之一是一个黑发黑眼的孩子，他隐约记起了听过的谈论，心知他是一期一振的弟弟。到了目的地后，面前的居所远不如之前见过的宫殿华丽宏伟，和奴隶住的房间很像，却复杂得多。
空气里飘散着脂粉的香味，到处晒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轻纱，绸缎，织锦……叫得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衣物迎风招展，晾在空旷的院落里。肆意的笑声和追逐的脚步声在长廊里踢踢踏踏，玩闹的少年少女们见到他也不怕生，反而叽叽喳喳地抱作一团，颇感兴趣地盯着鹤丸国永。
当他走过一排房门时，余光从纱帐遮蔽的门外窥见了里面。住在这里的舞者们并没有对他的到来表示出过多的避忌，有人在梳头，有人在换衣服，有人伏在地上练习着肢体的柔韧性，男男女女们都没有表露出过分的戒备和尴尬。
“嗯……”鹤丸国永刚想开口询问，两个在走廊尽头等待的少女就迎了上来。她们朝药研藤四郎行了一礼，然后用唱歌一样的声音表示了已经收到亲王殿下的指令。鹤丸国永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样的命令就被推到了一边的房间里，至少有三个人等在那里。
来不及做什么辩解，手里的笔和本子就被放到了一边。让头脑晕晕乎乎的浓香混合着肉体暖热的气息，他身上的袍子被脱了下来，他们极快地替他换上了另一套衣服。在做出反抗之前，鹤丸国永便被推到了一面穿衣镜前，他看着里面被迫换上了舞服的自己，哭笑不得。
缱绻的轻纱贴合着白皙的皮肤，隐隐裸露在外的身体比直接的袒露要多，也更惹人遐想。脖子、双腕和脚踝都套上了金色的铃铛，曼妙的手指正在他身上游走，将绕上裸露背部的细长金色链子编成漂亮的图案。鹤丸国永扭过头，看着正在忙碌的人们：“不用这样，我只是来记录……”
然而这里的人们并没有好好听他说话，在换好衣服后便簇拥着他来到了练习的房间。跟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的他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章法，只是随性地舞着。鹤丸国永的加入并不突兀——他的衣饰已经和他们相仿。赤裸的双足踩在带着凉意的木板上，周围的三面都是用于矫正和查看动作的镜子，他立刻被舞蹈着的人们所包围。
这时一开始见到的少女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热情地催促他也加入起舞的行列。鹤丸国永叹了口气，如同木桩一样钉入他们的自己确实显得格格不入。美妙的旋律在鼓动着肢体，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学着他们的动作。
手臂伸展，手腕盘旋，在扭动腰肢和旋转身体的时候虽然不得要领，旁边的男男女女都很乐意帮助他按照鼓点落到正确的位置。他模仿着旁边人的动作，看着他们放松自然的练习状态，觉得好像有一点能够懂得能够跳出那样美妙舞姿的理由。
很有意思。鹤丸国永这样想着，笑意在脸上止不住地弥漫。他用手模拟着刚刚学会的树叶飘落的姿势，目光从指尖转移到了镜中。然而这时他却看到了从门口起众人纷纷退避，让出了一块空间。他不禁转过了头，只见三日月宗近正站在门口，今剑从他身后探出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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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调破百大感谢！这两天评论我在内心先回复了一遍（意念交流还需修行，不知道有没有人收到了我的脑电波23333），等忙完一定补上！
PS《平均律》是个小坑，大家看看就好_(:з」∠)_ 我……我觉得，就算加塞，也是《血之楔》《他的王》那一批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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