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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时岁记》之 和歌(三日鹤)

《时岁记》(三日鹤中短篇)系列目录总集


3.2爷鹤日快乐!元宵节快乐!


时岁记和歌

 

梆。

 

竹筒击上了平整的石块,清亮的声音传得很远。一只鸟儿停在枝头,不一会儿,它便扑棱棱地展开翅膀飞走了。

人声和脚步声从走廊的一头传来。鹤丸国永舒展着自己的手臂,烛台切光忠也活动着有些酸痛的肩胛。他们两人刚刚结束了今天的手合,各有千秋。太鼓钟贞宗正在逐一分析刚才激烈的对战过程,大声评判着自己觉得精彩和可惜的地方,走在他旁边的大俱利伽罗时不时用“唔”“嗯”“不是”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梆。

 

走廊的另一头拐过了抱着纸袋的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继而是牵着今剑的岩融。他们两个刚从万屋回来,小狐丸的手里还拿着审神者批示的购买清单。他们在院落里遇见了与短刀们玩耍的今剑他们,于是四人一道朝审神者的房间走去。

 

梆。

 

两拨人在走廊的正中央停住了,交谈声和打趣声洋溢着热闹快活的气息。微风吹拂着早春里盛开的樱花,一丝丝粉红缓慢地自半空飘下。视线交错,微妙的沉默在一片嘈杂和笑闹里格外不起眼。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那就不打扰了”,于是离开和擦肩而过变得理所当然。只是当真正离去时,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咚……每一声都是如此清晰和炽热,和战场上的热血沸腾不同,那是属于另一种层面的激昂。被心跳影响的呼吸如同僵住一般,几乎无法感知到鼻间还有气流。勉强依靠理性和惯性维持的从容在对方移动到自己身后便消耗殆尽,然而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内心的隐隐失落唯有自己才能察知。

 

梆。

 

“鹤先生,刚刚你好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烛台切光忠询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鹤丸国永一怔,像是要为自己辩护似地微微张开嘴,随即便笑着反问道:“有吗?”

“有啊,”太鼓钟贞宗歪头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光低头闷闷地看着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诶,是不是他们之中有谁在哪里冒犯到你啦?别闷在心里,你告诉我,我去跟主人说!”

“哈哈哈哈哈没有的事,”他大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只是——恰好走神而已。”

他离去的步伐清晰地响在耳中,木板的吱呀声和着心跳。带着花香的暖风里掺杂了一丝淡淡的香气,那气味久久不散。三日月宗近偏头向后看去,小狐丸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转头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他如是答道,四人的身影在他回头时消失在了拐角。今剑的双手抱在脑后,踮脚去看他们抱着的纸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真好啊,能被主人指派去做采购,一定看到了不少好东西吧?”

“等我们去向主人做完汇报就说给你听。”小狐丸笑着宽慰他。今剑“嗯”了一声,随即便被岩融扛到了肩上:“我们去石切丸那里转一圈吧!他那里肯定忙得差不多了。”

“好嘞!”今剑的小手拍打着他的脖颈,留下了一路的清脆笑声。

 

手指屈起又伸出,当发觉自己今晚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走神时,鹤丸国永放下手里的书,走出了房间。现在早已入夜,他对着那一轮新月又叹了口气,预备去厨房拿一些消闲的酒水和瓜果。

不是没有想过走这条路会经过三日月宗近的房间,光是这样想象,鼻中似乎就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沉香木的香气。鹤丸国永抱起手臂,然而就在转过拐角时,他停住了。一只手不由自主地触上自己的喉结,漫无目的地抚过下颌。微妙的热力漫上身体,他定了定神,以只能被自己所听到的声音说道:“真是吓到我了。”

坐在廊边赏花的三日月宗近正在对月独酌,在察觉到有人经过时他稍稍瞄了一眼,然后转过了脸。一袭白衣的鹤丸国永走到他身边,以一种不甚明朗的语调问道:“在赏月吗?”

“不如说是在欣赏夜樱。”三日月宗近屈起一条腿,身上的浴衣分得很开。

闻言鹤丸国永蹲了下来,手却是指向了酒盅:“有好酒吗?”

三日月宗近弹了一下自己手边的酒具,细腻通透的瓷面发出“叮”的清脆一声。他看着瓶口,里面盛着的酒液在月光下映出浅浅的一汪清亮:“你要的话自然有。”

垂下的眼睛重新抬起,凑近脸颊的是猝不及防的温热呼吸。贴在双唇上的温软只是一瞬,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亲吻中所蕴含的甜美。鹤丸国永看着那双有如夜空般的眸子,盯着那两弯小小的新月,低低地“啊”了一声,站了起来。

 

恋心是如此盈满,任何关于惊吓的轻佻话都说不出口。原本应当以“多谢款待”作结,然而充斥脑海的只有三日月宗近的脸和他眸子里映出的自己。逃离的脚步无比仓促,每一步踩下去时如同飘起,没有了任何实感。眼中所见到的朦胧夜色竟是如此地不真实,刚才口中所说出的话语逐渐化为令人羞愧难当的烙印,紧紧地、密密匝匝地将整颗心都包裹了起来。

如此狼狈地从战场上撤离是他曾不可想象的举动,当意识到双脚将自己带回房间时,鹤丸国永的目光落到刻着自己名字的木牌上。他用力推开障子门,门板顶到最里,发出了很大的碰撞声。房里熟悉的气息让混乱的呼吸与心跳暂时平静了下来,门框摩擦的沙沙声在搔动耳膜,他又慢慢将它关上了。

他点燃蜡烛,取下了挂在墙上的琴。此刻心弦激荡,落手时却是无限的温柔,他以最大程度压抑着自己的心绪。琴弦震颤,他听到自己带起了平日里绝对不会让其出现的杂音。他松开了因为过于用力而嵌进肉里的弦,然后又按了上去,以更为用力的方式按压与挑拨。

想要掩盖,想要遗忘,双臂开始微微颤抖,他听到失控的琴音在房间里流淌,渗透进了每一个角落。月色下三日月宗近的侧脸和一闪而逝的惊讶在脑海里浮现,鹤丸国永闭上了眼睛,手指熟练地在琴上按压和拨弄。他在用最为狂躁的方式宣泄着情绪,安抚已经无法心如止水并沉溺进这种未知的情感的自己。

他想追本溯源地回想这种感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却看不到它的开始和终结。左手的指尖已经漫起紫红色的横向弦印,身为奏琴者和聆听者,他感觉不到痛意,只剩下了无尽的迷惘和继续下去的纯粹的意志力。

越发杂乱的琴声和心跳共鸣,他几乎感到自己被它所放逐。他想起鲜血飞溅的战场,荒无人烟长草交织的旷野与觥筹交错的酒席。刀与刀的碰撞击砍声铿锵凌厉,筵席上的丝竹之声曼妙悦耳,潺潺水流与草间虫鸣经久不息,他将它们杂糅又敲碎,随着自己无法捉摸的心意放纵地任其奏响。

眼前仿佛沉浸在无垠的黑暗之中,一片混沌里的他逐渐看到了一抹由流萤聚集而成的微光。然而在伸出手的瞬间,那个人的身影化为了万千散开的樱瓣,慢慢消失于眼前。怅惘失意的他转过身,看着悬在天上的那轮新月。它离他是如此之近,然而——

 

琴弦“铮”地断了一根,一切都消失了。鹤丸国永睁开双眼,被弹到的手指隐隐作痛。他捂住余音未绝的琴弦,看向了响起脚步声的门外。蒙着障子门的纸面上显出一个身影,他听到了三日月宗近的声音。

他不禁站了起来,就像对方能看到自己似地转过了身,听着站在门外的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我是来夜访的。”三日月宗近的声音柔和而清晰,然后影子低了下去。鹤丸国永感到自己的声音仿佛凝固住了,他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门被推开了一道很小的缝隙,从那里递进来的是一封信笺,随即便是离去的脚步声。鹤丸国永从琴边站起,慢慢走到门边。被从缝隙里透过的夜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浸满了汗水。

散发出热力的指节还在微微颤抖,他拈起那封显然是和歌装饰的信,它的外封上描绘着一轮很小的新月和几瓣樱花,除此之外没留下任何字样。鹤丸国永拆开它,展平了留在手里的那张叠了三道的纸。

 

 

“喂,你知道吗?”

“嗯?”

“那个自称老头子的天下五剑啊,居然给别人送了一张白纸当情书!”

“竟然有这回事?!”

 

站在田埂边的三日月宗近撑着锄头,在用毛巾擦汗的时候看着飞过身前的两只蝴蝶。它们追逐着彼此,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

田畦已经夯好,一排排的嫩绿幼苗长势喜人。负责挑水的同伴还没回来,他眯起眼睛,闲适地欣赏起了周遭的风景。比起本丸庭院里精心栽培的花圃,随意点缀在小路边的野花也别有一番趣味。湛蓝天空里的一朵朵白云如同翱翔的飞鸟,阳光灿烂而不刺眼,带着花香的暖风令人沉醉。

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于是循声望去。太鼓钟贞宗晃晃悠悠地挑着水过来了,在放农具的地方撂下了担子。他的裤腿和袖子都卷得很高,且灵巧地躲开两只木桶放下时溅出的水珠。

“水来了!”他拿起一只瓢丢进桶里,从扁担上解下拴着桶把的绳子,将第一只盛着大半桶水的木桶拎到了地里。三日月宗近从他手中接过,然后开始从第一列舀水浇菜。

给这畦幼苗浇完水后今天的农活就算结束了,一起耕作值日的他们也能够回去休息。太鼓钟贞宗去了田地的另一头,草草地用瓢浇了一通。他不住地回头看三日月宗近现在在哪里,心里在不断琢磨着待会儿要与他说些什么。

这几天本丸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是看到他夜里出门向鹤丸国永递了和歌。也不知是谁去问鹤丸国永的,他回应众人确实如此。然而就在大家一块儿起哄问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时,鹤丸国永简单地告知他们三日月宗近给的是一张白纸。

他们俩的生活和之前毫无两样,既没有平安时代所流行的三夜幽会,又没有表示出情投意合的迹象。即便是路上撞见,在他们眼中也带着一分有别于平常的客气与生分。比起依旧潇洒乐观的鹤丸国永,天天在那里琢磨三日月宗近的举动的用意的一帮人倒是已经被好奇心弄得茶饭不思。可是鹤丸国永既不去问三日月宗近的用意,也没有要回赠的意思。

即便是太鼓钟贞宗悄悄私下问他了不了解这个哑谜的含义,鹤丸国永也不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除了他以外,烛台切光忠的旁敲侧击也以失败告终,大俱利伽罗则是异常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没有任何异议。

对于他们俩缘何会对彼此产生感情和与之相关的种种迹象,在这几天里一直都是本丸餐前饭后与夜话的话题。他们一起手合过,出阵过,远征过……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后还是一期一振的弟弟们率先想到的,说有一次起夜时不小心在夜间的本丸里迷了路,结果看到他们俩大半夜还一起在房间里谈心。

 

木瓢很快就刮擦到了桶底,太鼓钟贞宗咽了口唾沫,慢慢直起弯得有些发酸的腰。他离三日月宗近只剩一条田畦,于是抬脚跳了过去,与他站到了一列里。三日月宗近瞧着他,微微一笑:“浇完了?”

他反过桶底,将还剩下的盖底的水洒到面前的菜苗上,然后点了点头。三日月宗近垂下眼睛,仔细地舀了一小瓢:“我还剩一点,如果你赶时间,可以自己先回去。”

“我没什么事,等你一起走。”他如是说着,将手上的水珠甩到一边,又探到不起眼的后腰处擦了擦。

他耐心地保持着与他相距一米的距离,紧紧地跟在他身边。三日月宗近在浇完手里的这瓢后直起身子,转身看向一直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他:“是找我有什么事吧?”

见自己的动机被识破,太鼓钟贞宗哼哼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装作不经意地去看田埂边的飞鸟,以余光打量着他:“嗯……其实……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

“你想问什么呢?”听到他不带任何催促含义的追问,太鼓钟贞宗一紧张,将自己打了半天的腹稿都忘记了。他将心里的话竹筒倒豆子一样地抖了出来:“就是‘那个’嘛,你给鹤丸他的情书诶,那张纸上是不是用暗号写了什么啊?”

“嗯?”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瞧着他。太鼓钟贞宗一口气说道:“比如放在水里就会显出来的字,或者在火上烘烤就会渗出来的墨迹什么的——就审神者收藏的那些话本小说里有的手段!是不是啊?我跟鹤丸讲过这些了,可他就是不听,也不肯实践一下。你就告诉我一声是不是,我去跟他讲,不然……”

“不然怎样?”三日月宗近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笑吟吟地看着双手乱挥的小短刀。

“不然你们两个就这样吊着,谁也不知道彼此的心意——啊啊啊啊很烦的呀,让人焦躁无比,这样的恋爱一点也不华丽帅气啊!”最后的半句话他说得很低,说完后撇了撇嘴。

闻言三日月宗近笑出了声,他轻轻咳嗽了一下:“是这样么?”

“是啊。”太鼓钟贞宗无比认真地冲他点了点头。烛台切光忠说他们理应交换和歌以明确情意,但是两人好像完全不着急。在全方位的仔细观察下,他觉得鹤丸国永好像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和他说么?”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太鼓钟贞宗点了点头:“嗯,不过你放心,我只告诉他一个人。毕竟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情,不会随便跟其他人乱说。”

 

 

“白纸的意思就是——”

 

脚步声异常急促,等跑到本丸门口时,太鼓钟贞宗已经出汗了。他用袖口擦了一把额头,转身看了一眼正扛着农具不急不慢地沿着小路朝这里走的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

将扁担和水桶扔进仓库,太鼓钟贞宗横穿庭院跑向刀剑男士们的居所。一路上他匆匆与碰到的刀剑男士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便脚不沾地地朝前跑去。他们见他这样着急,也没有多寒暄些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诧异。很快他便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鹤丸国永门前,急匆匆地敲了敲门边的壁板,里面却悄无声息。他又敲了敲,这回用上了喊的:“鹤、鹤丸?”

门内无人应答,他“哎呀”了一声,沿着走廊向回走。

 

“——纵然世间有千种娟丽的字迹书写相思,万种缱绻的诗句描摹情爱——”

 

鹤丸国永不在食堂,不在后院,也不在书房,庭院里更是回来的时候就绕了一圈。太鼓钟贞宗不抱希望地走进厨房,在没有值日的时候鹤丸国永一般甚少待在这种油腥气和烟火味旺盛的地方。正在厨房里炒菜的烛台切光忠瞧见他来了,抽空朝他招了招手。

“饭点还没到呢,这就饿了?还是说——今天干农活太累?”他拿起一只小碗,给太鼓钟贞宗盛了一些菜肴。他摆了摆手没有接:“不用了,我不饿。你看到鹤丸国永没有?”

“我上午的时候还看到他和审神者在谈话。”烛台切光忠将铁锅端离灶上,然后往锅里加了少许清水。太鼓钟贞宗还想再细问一些,然而刺啦刺啦的爆炒声很快将他的声音盖了下去。看着正在为晚饭而忙碌的大家,他离开了厨房。在走到训练用的场地附近时,正好和整理完农具回来的三日月宗近正好打了个照面。

 

“——这一切都无法表达我真正的心意,一张纸无法抒发。”

 

“他……他好像不在本丸,”太鼓钟贞宗耸了耸肩膀,“也可能是我没找到吧。”

“也不用太心急,”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没有啊,我才不急呢,”太鼓钟贞宗看向别处,为自己表现出的热心找了个借口,“我就觉得……那个……既然是喜欢嘛,那就在一起好咯。啊……啊啊啊啊随便吧,我再去找找他究竟在哪里!”

“如果他离开本丸的话,审神者应该知道。”三日月宗近的声音被太鼓钟贞宗抛在脑后,他穿过了正在盛开和凋零的樱树。

跑着跑着,他急促的步伐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一枚花瓣落到他的鼻尖上粘住了,太鼓钟贞宗将它揭下,捏在手里细看一番,竟然有些舍不得扔掉。这时一阵说笑声传来。坐在走廊边和在廊下游戏的是一期一振和他的兄弟们。莺丸端着茶杯斜倚着柱子,大包平还在那里一板一眼地分析三日月宗近给出的那张白纸的用意——太鼓钟贞宗忍住了从喉咙里差一点点就快要涌出的话语,默默走开了。

 

“无论如何,请直接来我身边。”

 

不一会儿,审神者的房门被敲响了。在得到一声“进来”的许可后,太鼓钟贞宗拉开了门。他绷着小脸,带着一丝拘谨坐到她的面前,好声好气地问道:“主人,鹤丸他去哪里了呀?是不是被临时指派到外面去远征了,可是也没听大家提起啊?”

“他啊?是这样的,”她合上手里的公文,“上午他来跟我说……”

 

在离自己的房间只有几步之遥时三日月宗近停住了,里面似乎传来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响动。他的手掌搭上了障子门,将它徐徐推开。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自己的房间,只是多了一个人和一堆眼熟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还在整理中,堆放在叠席上的私人物品显得有些杂乱。一见是他,鹤丸国永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回来了?我过来了,审神者今天上午批准的,她说可以住在一起。”

整个下午他都在忙着收拾,虽然略有起色,许多物品还得等到三日月宗近回来后才能决定收纳的位置。壁橱里的深蓝色狩衣和羽织挂在一起,旁边半开的抽屉里收着装饰用的穗子。明黄色的流苏半搭在一边雪白的毛球上,柔软而妥帖。那封空白的和歌在茶几上叠得平平整整,它依旧一字未落,只是在原本是落款的地方添了一只简笔白鹤与和一弯月亮。




今天是3.2三日鹤日,所以写了《时岁记》系列里属于正式表白的一篇。

另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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