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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无尽的游戏》(三日鹤,第四章)

第四章

 

灯光惨白,三日月宗近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在鹤丸国永再次开口之前,他俯下身子,向他伸出了手:“你认得我?”

鹤丸国永没有在第一时间里握住他,他感到自己的嘴唇在哆嗦。然而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面前的人是三日月宗近无疑:从身高到相貌,连嗓音和语气都无二。他依旧穿着那身战术装备,鹤丸国永看到了眼熟的轻步枪、匕首和插在腰间的手枪。他的胸前别着的那枚纯金色的牌子上写着他的名字和一个编号:003,三日月宗近。

“Mikazuki Munechika,”鹤丸国永翕动着嘴唇说道,“反面是这个……对吧?”

三日月宗近的眼神说明的确如此,他沉默地抓住鹤丸国永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鹤丸国永感到脑子里一片混乱,脚下踩着的地面显得如此不真实——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捏住了那个牌子,却不敢看向身边的人:“三日月宗近,你认得我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他很快地回答道。鹤丸国永张了张嘴,然后又合上了。三日月宗近松开了他,察觉到这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似乎有些古怪,然而具体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很快地,他听到他问道:“可以让我看看那把匕首吗?”

他思考了两秒钟,自忖完全有对付突发状况的能力,于是递给了他。接过它后鹤丸国永的手是颤抖的,他很熟悉它的大小和重量。在昏暗的室内对着假人挥舞的光影,握着它极速奔跑的印象,还有斩杀丧尸和撬开通风口的记忆,全部都历历在目。这把匕首已经断过了一次,被他丢到了茶水间,那一下崩断的力度还如此清晰地留在手里,包括当初握出的红肿。

 

为了求证而走回头路是十分危险的,理智叫他千万不要这么做。然而一旦放弃的话,摆在面前的就是需要他接受的一个匪夷所思的事实:面前的人是三日月宗近,他还活着。

鹤丸国永很难去描述自己当下的心情,直到手指捋过光洁完整的刃面时才稍微清醒了一些。巨大的迷惘攫住了他,他确信自己看到了被杀死的三日月宗近,而他现在又再次生龙活虎地站到了自己面前。刚才的死亡惨状如同完全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或是梦境——他的心重重地跳了几下,蓦地警觉地回过头。丧尸们组成的巨型生物应该还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看到他的眼睛里露出了警觉的神色,三日月宗近问道:“怎么了?”

“我叫鹤丸国永,”他将自己的那枚黑底金边的金属牌子拿了出来,送到他的面前,任他检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醒来的时候只记得一些不连续的间断碎片——这种描述比较累赘,你可以当成我完全失忆了。”

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它”没有接近这里的迹象,也许是被隔绝在了门外,至少他们和它之间肯定存在着物理意义上的障碍。鹤丸国永并没有完全放下心,他不抱希望地问出了一个已经知晓了答案的问题:“这里是哪里?”

“我不知道,”三日月宗近答道,“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从那个房间出来后我就碰到了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鹤丸国永一怔,随即想起了他问自己的第一句话。整理了一下思路后,他答道:“我们既可以说是认识,也可以说是不认识。相识的过程太短暂了,都不足以称之为‘故事’。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它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保证这里面没有半点谎言。”

他将匕首还了回去,三日月宗近将它收到腰间。他的目光在鹤丸国永的脸上停顿了两三秒钟,然后抱起了手臂,平静地说道:“你说吧。”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出路,它一直在门外冲撞。我用你的匕首去撬通风口的栅栏,它很脆所以折断了,”鹤丸国永追着他的脚步,“沿着管道爬到这里后就又遇上了你——喂,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他搭上了三日月宗近的肩膀,用力扳动着他的身体,眼前的那道闸门离两人不过五米远。鹤丸国永用上了八分力气,将他推到了身后,声音大得在耳朵里嗡嗡作响:“你听到了我的话没有?!不要靠近那里,丧尸怪物可能还停留在那附近。这些门是阻断它们的唯一屏障,别擅自打开!”

三日月宗近看了一眼他急切的模样,脸上没什么表情,更不用说露出恐惧或是担忧:“我要去验证你说的话。”

“你想死吗?”坦率的问话脱口而出,鹤丸国永盯着那双夜空般的眸子,“想再死一次吗?”

“从我苏醒到现在,我没有任何‘经历死亡’的记忆,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他十指交叉,活动了一下肩肘,脸侧的一缕垂发以很小的幅度晃了晃,“你有考虑过自己失忆的原因吗?”

应激反应。鹤丸国永说不出口,他想起了茶水间门外的那具尸体。假设他是因为目睹了那个人的惨烈死状而丧失了记忆,勉强逃到同样封闭的茶水间里才躲过一劫——似乎这个推论能够解释清楚当下的状况,然而他的心里总有一个角落在隐隐说着这不对。

“我们以前真的没有见过吗,”他看着眼前的人,“更——更远的之前?我醒来的茶水间之外有一具尸体,看不清脸和其他特征,如果那个人也是你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碰到的第三个‘三日月宗近’?”他稍稍抬起了下巴。

“第三个……”鹤丸国永闭上眼睛,努力想回忆起他和三日月宗近更多的相处。然而在眼前晃过的除了空无一物的黑暗,就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对着一个屏幕在说着些什么,他应该能辨识出来的,因为连嘴唇的开合都能感受出来——可是头脑就像被强制关掉一样迅速跳到下一个画面。那是一间过于明亮的房间,他看不清里面站着的是谁,只知道那里面有人。

“其实你的适应能力很好,”三日月宗近拨开了他的手,鹤丸国永紧紧皱着眉头,一副看上去很痛苦的模样,“如果真的目睹我被生吞,你在之后还能保持理智进行逃生,除去威胁并且冷静地进行抽象思考。面对同一个人的死亡,从记忆全失到全盘接受,这样的跨度未免大了一些,所以我不认为在办公室的那个人是‘我’,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你是在指责我过于冷血吗?”鹤丸国永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也许是那时候的我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失去了呢?不过正好,现在已经完全一无所有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个牌子上写着‘鹤丸国永’,我就以为自己是鹤丸国永;同样,要是它上面写着‘三日月宗近’,我也会认定自己就是三日月宗近。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其他幸存者,没有逃出这里的路线提示,研究所的出口是否锁死、路上挡着多少丧尸和变异的怪物全部都是未知数。七十二小时之内没有水和食物的话,我们大概就会——”

这句话被三日月宗近扔过来的一根手指粗细的能量棒打断了,他下意识地接住了。他的吩咐很简短:“吃了它。”

“我不饿。”鹤丸国永将它塞了回去。包装上以很大的缩写字样标注了一天的热量仅需1根,他估计三日月宗近身上不会带很多,配额肯定是有限的。

“你先拿着,”他没接,递来的依旧是那把匕首,“有危险记得以自保为主。”

“好的,如果你能换一个的话。”鹤丸国永盯着锯齿形的刃,想起了三日月宗近当初将它递给自己的场景,打了个寒噤。

 

递到手上的是那把曾经爆掉两只丧尸的头的手枪,鹤丸国永握着它,没有开保险。三日月宗近打量着他,只见那张脸上逐渐泛出了苦涩的笑容:“我用过……真的用过这个,不止一次。这是持枪行走,这是跑动姿势,这是精确射击……”

身体随着话语而重复着类似的动作,鹤丸国永熟练地单手退出弹夹,然后上膛。在他的情绪再度失控之前,三日月宗近握住了他的手腕。变得有些皱巴巴的白色大褂上沾着一些灰尘,他盯着面前的研究员,那双金色的眸子的最深处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鹤丸国永,”在完整地喊出他的名字时三日月宗近顿了顿,让声音稍稍缓和了一些,“我还活着。”

这句话仿佛有一种奇妙的、令人舒缓的魔力,鹤丸国永动了动手指,让指尖触碰到了他温暖的皮肤。他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变得平稳:“你是‘三日月宗近’,那么死掉的那个是谁呢……”

三日月宗近没有回答他,只是松开了手,继而指向面前的门:“这扇门通向我苏醒的那个房间,它就在长廊的尽头。但是用我的牌子无法返回,只能出,不能进。用你的试试看吧,如果我们能进去的话,也许就能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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