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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失温》(三日鹤,伊达组亲情向)(《第一逮捕令》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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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夕阳敛去了最后一抹光彩。夜空好似一匹缓缓展开的、饱满的深色天鹅绒,缱绻的纹理是微渺轻淡的云层。悬在空中的月亮越升越高,将光芒洒向人间。站在窗户边的一期一振远眺了一眼病房外车水马龙的都市夜景,将窗帘拉上了。

“一期一振,你在吗?”太鼓钟贞宗从门外探头瞧了进来,“Leader说他一会儿结束了康复训练就过来替你——啊,你怎么又不吃晚饭?”

摆在床头柜上的食物基本没怎么动,他露出了笑容:“不要紧的,我不是很饿……”

“那也应该吃东西才是,”他抱起了手臂,“我叫人来替你热一下,你等着啊。”

一期一振没来得及叫住向外跑去的太鼓钟贞宗,他叹了口气,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三日月宗近。搜救队在山涧里发现他后,他们立刻将他送到了当地最好的医院进行急救,然后乘飞机转到综合水平一流的这家诊所——这自然是伊达家那四位的主张和出力。虽然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出,医生亲口断定性命无碍,却一直都没有醒转。今天已经是他昏迷不醒的第十一天,躺在床上的他一直处于无意识的状态。瘀伤和骨折的地方都被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靠着点滴的能量供给活命。

相比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的伤要轻得多,现在已经可以自如地下地行走。虽然配备了专业护工,他还是会经常过来和一期一振一起守在三日月宗近身边。

 

“快醒过来吧……”一期一振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攥紧了。挚友的如此状况让他觉得十分难受。胸口压抑得难以排解,连大叫都不足以平复这烦躁的心情。他咬住了手指的指肚,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积极和乐观的心态。

然而最终他还是失败了。无力地垂下头,一期一振弓起了背,泪水掉到了衣服上。他用袖口擦去眼泪,正想去洗把脸的时候,却看到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一期一振猛地站了起来,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三日月宗近似乎还没适应房间里的光线,还在茫然地眨着眼睛。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轻声叫道:“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移向了他,隔了几秒钟,说出了他的名字:“一期一振。”

“你……你醒了,太好了……”他喃喃地说着,跌坐回椅子上,嘴角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这时门开了,太鼓钟贞宗领着护工走了进来:“麻烦你把食物拿走重新——诶?诶诶诶!醒,醒了?!真的醒了!”

一期一振捂住了心口,三日月宗近真的清醒了——不止他一个人看到并确定了这个事实。太鼓钟贞宗脚不沾地地跑了出去,狂喜在一期一振的胸中鼓荡。他看到三日月宗近的目光扫过周身,然后微微皱起眉头:“这里是……什么地方?”

“医院。说来话长……不长不短,你掉到悬崖下面以后宾馆和当地警局组织了搜救队,找到了你,然后转到这家医院。对了,鹤丸国永先生已经康复了,你放心。”他简要地叙说着,中途好几次顿住,仿佛舌头不是自己的。

“悬崖……搜救?”三日月宗近稍微闭了一会儿眼睛,再度睁开想开口问话的时候,门被大力推开了。穿着病号服的鹤丸国永走到病房里,他的脸上泛起了激动的红潮。太鼓钟贞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慢,慢一点,等我!你还不能跑啊!”

 

一步步走到他床前,鹤丸国永咽了口唾沫,望着躺在床上的三日月宗近。一期一振朝他笑了笑,鹤丸国永却紧张得连笑容都做不出来。他看向了他,声音里蕴含着古怪的颤抖:“你……你醒了?”

三日月宗近盯着他金色的眸子,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他无意识地重复着,心脏瞬间跳空了一拍。

“你是谁?”尽管映出了鹤丸国永的身影,三日月宗近的眸子里空空荡荡的。

 

 

鹤丸国永曾经做过一个很悲伤的梦,梦里他穿着自己最喜欢的一套白色小礼服,手中拿着一束捧花。在那数十枝盛开的白玫瑰里,唯有一枝是血一样的艳丽红色——他哼着歌走在路上,周围的行人络绎不绝。

他要去哪里?他要去赴一个约会。约会的对象是谁?他正在朝他走来。不苟言笑的脸上是一副严肃的神情,凛然的警服和缓慢方正的步调有十足的警察派头。在两人还相距五米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抱着玫瑰花满心期待地等他过来。

然后他们擦肩而过,三日月宗近没有停下,只是继续向前走去。被留在原地的鹤丸国永向前迈出了步子,一步,两步,手里的玫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和凋零,他将它扔掉了。

 

 

“但是……”鹤丸国永卡了卡手套,面前的玻璃橱窗里是一副中等大小的肖像画,“现在离我扔掉那束花的一刻还早得很呢,署长。”

 

离三日月宗近被确诊失忆已经过去了五个月,脑震荡再加上长时间的昏迷,他丢失了约半年左右的记忆。鹤丸国永、伊达家的怪盗们、“希望”以及瑞士的种种自然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身体康复到可以活动的程度后他就回到了警署,继续担当署长的原职。而一期一振在公开遗嘱后就留在了粟田口家,以“成为合格的家主”为目标努力学习。经过多次测试后,伊达家的四人也确认了另一个事实:三日月宗近完全失去了读心术的能力,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身体素质优于常人的普通警察。

 

美术馆的层层设置的防盗系统有如玩具,鹤丸国永轻轻松松地全部搞定,警方动作的迟缓甚至让他怀疑起了是不是路上堵车。

 

“我这周末有点私事要做,你们就不用管我了,”鹤丸国永对着烛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罗和太鼓钟贞宗如是说道,“最近看中了一幅画,不过没什么价值,也不需要你们也出手,我一个人去就行。”

“还是在他的城市?”大俱利伽罗一边保养枪支,一边说道。

“亏你能把这种追捕游戏玩下去,”烛台切光忠揶揄地看了鹤丸国永一眼,“他现在对我们又没什么威胁,你何必再去故意找人家的麻烦。”

“没办法,谁让我爱上他了呢?”鹤丸国永哈哈一笑,转向陷入沉默的太鼓钟贞宗,摸了摸他的头。太鼓钟贞宗没说话,因为只有他目睹了鹤丸国永那晚离开病房后情绪失控的一面,而且答应了对所有人保密——对这个承诺,他恪守至今。

 

背景音乐终于改变了,鹤丸国永吹着口哨将油画从镶嵌的防护层里小心地取出,装在专门的袋子里,然后背到了身上。时间掌握得刚刚好,在做完这一切后,三日月宗近带着一帮手下冲了进来。他举起手中的枪,喝止道:“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他没有回头:“你下次可以换一句话,署长,不要每次相遇都一模一样好吗?”

催泪弹和烟雾弹同时爆破,浓密的白烟将他的身影迅速淹没。鹤丸国永冲出展厅沿着走廊奔跑,身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他不忘回头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果然第一个追了出来。

今晚出现的仍然是那个神不知鬼不觉、一直活跃在他眼前的怪盗,再次如同挑衅一般地公开盗窃——三日月宗近追逐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每次有望将他绳之以法的时候,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但是这次肯定不一样,他一定可以将他捉拿归案。

 

 

“来抓我吧。”

这样小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鹤丸国永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其二

 

当鹤丸国永睁开双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扑到怀里的深蓝色头发。

“鹤,鹤丸……鹤丸国永!”太鼓钟贞宗紧紧抱住了他。烛台切光忠连忙拉开了他:“小贞你别太激动,小心点,还要继续观察伤情呢!”

嘴角带起了弧度,鹤丸国永望向另一边,大俱利伽罗的目光十分沉静,眼睛里带着血丝。他眨了眨金色的眼睛,轻声说道:“谢谢。”

“你醒了就好。”大俱利伽罗站了起来,给进门的医生让位。他们开始替鹤丸国永做各种测试,然后确认了他的状况一切良好。

“我怎么会在这里?”等他们走后,鹤丸国永平躺在病床上问道,“我记得……啊,‘希望’,要拿去给源氏兄弟换账本,糟糕我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

“那件事我们已经办妥了,你放心。”烛台切光忠说道。

“是吗?那就太好了,”鹤丸国永舒了口气,然后转向太鼓钟贞宗,“小贞,好久不见啊,谢谢你特意过来探望我,让你担心了……是老头子叫你来的?”

“嗯,那个,我……我现在已经是团队的正式一员了,”他转换了话题,“你想不想吃点东西?有蜜瓜。”

“噢?好啊。”鹤丸国永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缠着的厚厚的绷带。坐起身来时他浑身酸痛,捶了捶自己的背。

从病房的小冰箱里拿出的蜜瓜并不冰,像是刚刚放进去的。鹤丸国永吃了几块,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舔了舔嘴唇问道:“怎么了,我的脸上沾了什么吗?”

“没有,很干净,”烛台切光忠说道,“你真的——一切都很好,希望后续的恢复也能跟上。”

“是啊,”鹤丸国永挠了挠头,“对了,今天几号——”

还没问完,他忽然睁大了眼睛,手里的勺子掉到了被子上。他颤抖地举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放开,然后抚上自己的额头。表情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鹤丸国永急切地望着他们:“听,听不到了……”

“什么?”太鼓钟贞宗有些紧张地问道。

“背,背景音乐,我听不到了,好安静,这个世界好安静啊!”他急促地呼吸着。喜忧参半的情绪涌上心头,鹤丸国永闭上眼睛大口喘气,手微微握成了拳头:“后遗症?痊愈?啊好安静!我有点不习惯!你们现在都在我身边对不对?可是我再也听不到你们的曲子了……抱歉,以后恐怕在团队里也做不了预警的任务……”

烛台切光忠拥抱住了他,然后是太鼓钟贞宗,最后是大俱利伽罗。鹤丸国永慢慢睁开了双眼,笑中带泪。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三日月宗近坐在床边凝视着沉睡不醒的鹤丸国永,被他叫到床前的烛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罗和太鼓钟贞宗正等着他开口。

“再过一刻钟他就会醒,我叫了医生,”三日月宗近看向了三人,“因为掉入海里时头撞到了船舷,又溺水过久,他会丢失一段记忆。”

“多久的记忆?”大俱利伽罗问道。

“大概有半年多,”三日月宗近微笑着看着他,“从你们准备盗取‘希望’之后到掉下船之前的所有……他都不会再记得了。”

“包括你?”烛台切光忠抿紧了嘴唇。

“对,包括我。”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他不眠不休地守在鹤丸国永身边数天,此刻又亲口告诉了他们自己已经被遗忘的事实。尽管如此,他在他们面前表现出的一举一动都相当克制。

“你别难过,”太鼓钟贞宗的安慰脱口而出,“他会想起来的。”

“谢谢,我也这样希望,”三日月宗近垂下眼睛看着鹤丸国永,将他银白色的发丝理顺,“请把蜜瓜拿去冰箱里吧,等他起来后再拿给他。”

“你要离开?”大俱利伽罗察觉了三日月宗近话里的隐含之意。烛台切光忠想说些什么,然而忍住了。

“我不会离开他的,”他望向了他们,“只是现在我不适合出现。鹤丸国永在醒转后会发现他失去了听取背景音乐的能力,这个时候他更需要依赖自己的家人,而不是一个‘陌生人’。”

“但是你不是陌生人。”烛台切光忠转开了脸,下一句话他没说出口,但他知道三日月宗近能听得到——“对他来言,你很特别。”

“现在已经是了,”三日月宗近盯着鹤丸国永在午后阳光里格外沉静的脸,“所以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我希望能在一个合适的地点重新和他见上一面,这需要你们的帮忙。至于以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他能活下来我就很高兴了,非常高兴。”

对三人说完自己的想法后,三日月宗近告辞了。临走时他用手指点上自己的嘴唇,在鹤丸国永的唇上轻轻按了一下,然后离开了病房。

 

 

今夜的天空无星无月,潜入三条集团的作战十分顺利。缺少了BGM的辅助后鹤丸国永并不是很习惯这种氛围,他还在尝试培养危机感。这次临行出发前,红外线夜视仪因故报废,只能多多提高警觉性。如果不是任务的时间卡得很急,他是主张缓一天置办完装备再来的。

“副总裁的办公室,搞定。”鹤丸国永用烛台切光忠给他的卡片刷开了门禁系统。这间办公室面积很大,装修风格简约。鹤丸国永手里的小电筒首先照到了办公桌后的巨幅油画,那是一个神情骄傲的、盯着画框外的英俊青年。

“啊……真自恋。”他多看了他两眼,然后移开目光,开始思考“卡门露西亚”会藏在哪里。几秒钟后,鹤丸国永的视线又聚集到了画像上。他决定炸开它试试,也许后面就是隐蔽的保险柜……

“并不在那里,别浪费你的C4塑胶炸弹。”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鹤丸国永一惊,手电筒的光芒应声而灭。

“我没有把它放在画像后面。”那个男人从视线死角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那儿安置着一张高背单人沙发。

明明是绝密的行动,鹤丸国永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在这里等候。他在出院后已经知道了自己失忆的事实,然后听到大家谈及到手的“卡门露西亚”又被三条集团的人拿了回去,于是第一次复健行动的目标再次定为了它。

鹤丸国永目不转睛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穿着衬衫和西装长裤的那个人,手背在了身后,匕首从袖子里滑到掌心,他握住了刀柄。然而他听到他发出了轻笑声:“你可别一上来就动刀子,还是换右边口袋里的催泪弹比较好。对付我的话,远战比近战有效得多;或者你也可以用腰里的麻醉枪,如果能打得中的话。”

“你很了解我,看来我们以前真的认识,”鹤丸国永不冷不热地说道,“三日月宗近?”

“已经调查过我的全部背景了吗?”三日月宗近站到了鹤丸国永面前,眸子里是愉快的笑意。

“三条集团现任副CEO兼首席信息官,三条家的次子;警阶曾做到过警视,最高职位署长,”鹤丸国永盯着他,“在盗取‘希望’的时候我们见过面,你居然抓住了我,还对我做过讯问记录,如果不是看到卷宗扫描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信用卡账单表明我半年前去过瑞士,可我和光忠的滑雪自拍里竟然也拍到了你,而且小贞那边还有你的各种视频剪辑……关键是,他们都知道你。”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呢?”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

“果然是你吧,”鹤丸国永打量着他,“我们盗走了‘卡门露西亚’,被混入我们中间的你又拿了回来。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没来得及把所有事实捋一遍,总觉得还有些不清不楚的过往。”

“‘不清不楚的过往’,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出了声,他看着皱眉并微微偏过头的鹤丸国永,心里不胜感慨。

“你笑什么?”尽管心里恼火,鹤丸国永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真的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三日月宗近望向他的目光十分柔和,“很可爱。”

鹤丸国永沉默不语,毫不掩饰地白了他一眼。这时他却听到他又笑出了声:“就连骂人的方式也没变,‘Fuck you,三日月宗近’——天呐哈哈哈哈!”

 

黑夜很好地掩饰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鹤丸国永,他举起麻醉枪向他射击,三日月宗近抬起双手敏捷地闪开了子弹:“等等,投降。”

鹤丸国永停手了,他依旧保持着举枪的姿势。三日月宗近微笑着看着他:“‘卡门露西亚’在我衬衫左边的口袋里,想要的话自己来拿。”

“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鹤丸国永没有贸然靠近,“怎么我想的每一件事你都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很好吗?”

三日月宗近没有直接回答:“我们的关系?我想想……‘卡门露西亚’是我送给你的。”

“骗人,那你还拿回去做什么。”鹤丸国永不假思索地驳斥道。

“因为它被外力破坏了,产生了不可修复的裂纹,所以我自作主张把它带了回来,”三日月宗近说道,“现在已经做成了另一件礼物,我想把它再送给你一次。”

说完,他将手伸进了口袋,鹤丸国永的精神高度集中,预备在三日月宗近有所举动的时候来上一枪。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挂坠,铂金链子末端缀在鲜红的宝石,周围的花边上是一圈装饰用的碎钻。

“你戴着的项链——”敏锐地察觉到三日月宗近的脖子间也有一条材质类似的银色链子,鹤丸国永挑了挑眉毛。三日月宗近一边将手心里的项坠递向他,一边捋起自己戴着的那条:“嗯,一样的。”

“好奇怪啊,为什么要弄成一模一样的……这样一来不觉得设计性和美感被削弱了很多吗?”他挑剔地说着,摇了摇头。

“拿去吧,”三日月宗近盯着他金色的眸子,“鹤丸国永。”

他耸了耸肩,走上前去,轻巧地从他手里接过坠子。在触碰到他掌心时,三日月宗近很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就像预先知道他的速度和动作一样,他竟没能躲开。

 

 

“抓到你了。”

在黑暗里他望着他,这是他们最初的相逢。

 

 

 

其三

 

亲爱的医生:

这一年来我经常梦到一个人。

一开始他是我的敌人,我们从来都没有成为过朋友,他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从我的手里滑落却无能为力,我曾想杀他,却又想救他。

在他死的时候我很痛苦,我以为我恨他,讨厌他,最终发现我爱他。

这一直是我解不开的心结,我不断地做重复他死亡的噩梦,又不断地清醒。

每天都在思考他对我很重要吗,我真的有那么爱他吗,什么时候可以全部忘记。

弟弟们并不知道我的情况,也许有所察觉,但我一直隐藏得很好,他们需要正常的哥哥。

后来我梦见他回来了,他还活着,他和我在一起,他说他也爱我。

在尝试着不断醒来后我饱受打击,我开始逃避,把梦境当成了现实。

混同后我发现世界竟然如此美好,在我的想象里,他已经成为了我的爱人。

他真的在他的葬礼上回来了,他吻了我,他对我微笑,他对我表白。

于是我尝试了你推荐的方法,加速了我的想象。

我们做了所有情侣能做的一切,在这一年里我已经和他过完了一生。

如今我觉得十分空虚,我想象里的他已经死了,真正地老去。

然而我还一个人活在世上,永远孤独。

愿他的灵魂永驻天堂。

 

 

尊敬的鹤丸国永先生:

我从助手那里拿到了您的用药记录,我认为您需要将目前服用的镇定剂份量加倍。

安眠药的剂量已经超出预期,请您不要再私自追加服用。

适量的运动和有节奏的紧张生活会消除您的不安,但这不包括一些过激行为。

您有和睦的家庭和爱着您的兄弟,在做任何决定前请考虑一下他们。

从私人角度而言,您不仅是我的病人,还是我的朋友,我的鼓励和劝说对您而言只是辅助。

遗忘和爱是来自逝者的最美好的馈赠。

请相信时间的力量,哪怕它留下的只有淡漠和痛苦。

 

 

 

番外二《失温》(三日鹤,伊达组亲情向)完


番外二《失温》是三个我原计划中的BE向结尾,依次是:

其一:三日月宗近在掉下断谷后头部受到重创,失忆并失去了能力。痊愈后仍然担任署长,但是彻底忘记了包括鹤丸国永、伊达怪盗团,“希望”和在瑞士发生的一切;

其二:鹤丸国永掉下海后因为溺水加撞到船体,失忆并失去了能力。痊愈后凭借伪装、决策和盗窃技术依然是怪盗团的leader,但是完全不记得三日月宗近,“希望”,瑞士之旅包括葬礼之后的所有;

其三:三日月宗近死了,在坟墓前看到的他是鹤丸国永的想象,并且逐渐发展为和现实不分的幻觉。他一直活在回忆中,回味着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无力拯救的痛苦。

虽然看着都是BE的设定,我在前两篇中加了一些亮色,发展下去以后会是HE的走向。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对失忆的恋人的态度都是如此:因为喜欢,所以你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我们之间的缘分靠我一个人也可以维持住,我等你。

我原本打算将其三作为番外三单独放出,但那样看起来仿佛一切前文都是虚幻的幸福,因此就一起归入了BE集《失温》。



感谢阅读至此。



一至十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8aa88e

十一至二十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975b62

二十一至三十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bc306f

三十一至三十七章: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bfb875

番外一《四舍五入》(三日鹤,R18):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b9de2d

番外五《余烬》(三日鹤,七夕贺文):https://haijiandemeng.lofter.com/post/1cb5e02b_bf2f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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