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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不要和拉文克劳谈恋爱》(HPparo,多角色全员向,CP组合内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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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补档)


“你才卑鄙呢!”鹤丸国永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三日月宗近在看到他时却愣住了。虽然走廊里一片漆黑,无疑鹤丸国永的腿和自己的腿都消失在了空气里。但是他确信他们俩的双腿还在,不是被移到其他地方的分体魔法。在这个年纪他们的魔力也不可能使用出幻身咒,除非是某种隐形的魔药,或者……

对这具身躯的重量他有印象,再加上透明却能感受到力度与体温的身躯,以及相似的倒伏在地上的经历……只一个瞬间三日月宗近就回想了起来。他一个挺身将鹤丸国永推到一边,只听到他发出了“哎哟”一声。而“那件东西”也顺势掉到了地上,他拿起了它,光滑如流水的隐形斗篷自指间滑落:“果然……隐形衣,那天你也在禁林里!”

回答他的是挥过来的拳头,鹤丸国永一击未中,用头顶向了他的胸口,把三日月宗近冲得后退两三步才罢休。他飞快地横扫小腿将他绊倒,三日月宗近咕咚一声跌到了地上,鼻梁上的眼镜飞了出去。这回鹤丸国永正面扑了上来,拳头像冰雹一样地砸向了躺在地上的他。

真是疯了。三日月宗近无暇看向离自己还差五六步远的魔杖所在的方向,他学过系统的巫师决斗的训练,却从来没有学习过麻瓜的斗殴方式。鹤丸国永的这一顿毫无道理的猛揍激起了他心里积压的火气,他倏然间摁住他的手腕,将它扭了一个角度,然后用力扳倒了他。鹤丸国永只当他已经屈服,没料到还有这样反抗的力量。

“诶——嘿!”他发现自己的力气比三日月宗近要来得小,掰不动他的手,顿时涨红了脸。

三日月宗近眯起眼睛,用腿压住了朝自己不断乱踢的他:“够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打你!”鹤丸国永从嗓子眼里逼出简单的音节,金色的眼睛瞪得极大。他猛地屈起膝盖顶向了三日月宗近的小腹,可是在碰上去之前,肚子上就吃了让眼前足以冒出金星的一拳。挥拳击中他的三日月宗近感到指骨泛酸,鹤丸国永的膝盖被他压了下去。他看到鹤丸国永蜷缩了起来,眼睛里涌出了泪花,银白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然而这时候他也没什么隐恻之心——鹤丸国永非常快地拧住了他手肘上的肉,三日月宗近疼得嘶嘶吸起了气。于是他用力将鹤丸国永的手臂分开,压到了身体两侧。

 

战斗终于得以稍稍中止一会儿,两人都喘着气。三日月宗近望着他眼里映出的自己:“为什么找我过来决斗,你有什么目的?”

“在医务室里你对我说出那种话,那样嘲弄我,”小小的胸膛在起伏着,鹤丸国永的双颊一片赤红,拳头握得很紧,几乎都能看到手背上浮现的青筋,“现在又说要退出魁地奇球队,再也不打球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三日月宗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不行,我不许你退出!我还没打败你呢!赢了就想跑?胆小鬼!懦夫!”

浑然不管自己说的话的逻辑是否有所欠缺,大声说出这些话后鹤丸国永奋然昂起头,用力撞向了三日月宗近。他的上半身挣了起来,“咚”的一声让完全没料到还有这招的三日月宗近下意识地紧紧闭上眼睛。这一下痛得他鼻翼发酸,眼中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泪水。然而他丝毫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用手肘压住鹤丸国永的脖子,将他的后脑勺牢牢地抵到了地毯上。

“小点声!”三日月宗近以手臂挡住了他的嘴,刚刚两人已经闹出很大的动静,是时候该赶紧离开了。可是鹤丸国永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颇有不打出输赢就绝不认输的架势。对此他既感到焦虑,又觉得有一点荒唐,甚至还有一丝好笑。相比魁地奇球队成员的挽留,弟弟和朋友的理解,学院成员们的惋惜,竞争敌手暗中的欢呼……似乎只有面前的这个小不点还如此天真地抱着“再不打一场就会吃亏”的心。三日月宗近用力压着鹤丸国永的大腿,他虽然长得瘦小,力气却不容小觑,而且很精通麻瓜的斗殴术。

自加入魁地奇球队到现在,他能准确地辨别出家里给出的指示:更多地是将其作为一项带着社交意味的运动,霍格沃茨在挑选优秀素质的高年级学生作为级长或学生会主席时会注重考察这一点。至于那是他个人的兴趣爱好,还是用于锻炼身体或飞行技能的捷径,父母一律不会过问。只是前天晚上父亲在医务室床前的话并不温柔,已经属于他们交流范围之内的“斥责”——父亲将自己的受伤归结为了“能力不足”,对于这点,三日月宗近也是赞成的。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不需要对你说‘当心’‘反思’‘谨慎对待’这些话,今天是唯一的特例。给你的都是凝聚了我的经验的建议,选择与否在于你自己。不过这件事也给了我一个启发:对你的教育方式是否得当,赋予你的权利是否合适,以及……”

三日月宗近选了妥协,顺从了父亲的意思去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预约的加护病房,然后做出了暂时退队的休整决定。所有人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内,然而看到那张连格式都完全不入流的非正式决斗书的时候,他在明知道匿名提出者是谁的份上接受了这个挑战,并且抱着战斗的意志过来——可是他完全没想到会演变成这种情况,几乎是在张牙舞爪扭打的两个人完全摒弃了巫师决斗里强调的高贵的绅士风度。遮住月亮的云朵慢慢飘开了,皎洁的月光从高高的窗户里投射到走廊里。看着努力反抗着自己的鹤丸国永,三日月宗近莫名想起了在禁林里面临死亡的瞬间,那只扑来的蜘蛛的螯肢在疯狂地钳动着……

 

“啊!”手腕上传来的刺痛如同被口器穿透,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幻想成真了,后来才发现咬住自己的是气急败坏的他。鹤丸国永咬得很紧,几乎可以看到牙齿嵌入了袍子,深深地印在肉里。三日月宗近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气,他总觉得下一秒就会传来学校管理员沿着长廊巡视的脚步声。费力地俯下身体,他对鹤丸国永低吼道:“松嘴!”

“唔——唔!嗯唔!”几乎竖起来的眉毛传递了他的愤怒,鹤丸国永咬得齿根发酸,摆出一副打死也不松口的架势。他提出了这场决斗,提前二十分钟披着隐形衣钻过肖像的洞,一个人偷偷溜到指定的地点。良心的枷锁连带那些公平正义之类的想法尽数被抛开,现在他只求把魁地奇赛场上的落败、被讥嘲的屈辱以及再也无法扳回胜局的苦闷在此刻尽情地发泄出来。

用来吸引注意力的铜纳特还留在盔甲边,突然自背后袭击并卸去对方魔杖的奇袭战术很成功,可是现在他们却陷入了僵局。更准确地说,鹤丸国永发现自己在打架上也没办法完胜对方,他被压制了。他明白三日月宗近把自己牢牢地压在地上需要用上四肢,无法脱离,他们俩只是在这里僵持着继续耗费时间而已。不过现在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三日月宗近脸上浮现出的痛意,在内心感到一阵爽快的同时,鹤丸国永看到他忽然凑近了自己。他出于本能地想避开他,然而接下来脸颊上传来的是一阵疼痛,鹤丸国永感到他呼吸的气流掠过自己的脸颊,那绺很长的蓝色鬓发也落到了他们之间。与发丝的柔软和温暖格格不入的是一阵尖锐的刺痛,湿润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在小脸上留下了极深的齿痕,三日月宗近回咬了他。

“松嘴。”十几秒钟后三日月宗近稍微后退了一些。因为咬得足够深,在张开嘴后对着鹤丸国永耳边重复这句话时,他的牙齿都与柔嫩的皮肤摩擦出了很轻的声音。当他重新看向鹤丸国永时,惊讶地发现他已经泪眼汪汪,却非常倔强地硬撑着不哭出声来。挨着自己的那半边脸蛋上留下了一上一下两道清晰的牙印,就像是虚线构成的弯弯的月牙一样。红通通的印迹看上去很深,这半张脸竟像是比另半边肿了一些。而自己的手腕也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他减少了力道,痛感竟略有减弱。鹤丸国永哼出几个鼻音,三日月宗近勉强听出了那是“我就不松”。

这次决斗已然成为了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见状三日月宗近将目光投向滚落一旁的魔杖。只要拿到它,给面前的人施用任意一道他拿手的咒语,一秒钟之内就可以解决——

“有人来了!”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三日月宗近听到了切切实实的脚步声,连忙催促鹤丸国永放开自己。他已经规划出了一个方案:拿到魔杖,念飞来咒取得隐形衣,罩住他们两个,然后伺机离开。

鹤丸国永终于张开了嘴,他躺在地上,擦了一把眼泪后坐了起来,飞快地去够自己的隐形衣。三日月宗近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只觉得手快要断了——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弯腰去抓自己的魔杖。然而对方的速度还是要快一些,在抬头看到那个出现在走廊尽头的身影时,他微微僵住了:“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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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对物品描述有规制,“本子”=“化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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