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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我的不良老师》(第二十四章,伊达组/三条家/源氏兄弟 亲情向,太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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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从这里再到家来个折返并不会花太久,只要熟悉正确的路线——如是想着的鹤丸国永跳过了栏杆。他背着那把木吉他,在经过几个去学校的学生身边时忍不住撩了一把头发。这种充当不羁的音乐少年逃课的感觉相当好,以至于他在幻想如果自己穿着更拉风的皮夹克和阔腿皮裤会是什么样,没准头发再做一点挑染……

怀着不切实际的念头他冲进了家门,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显然只有他一人。鹤丸国永没有换鞋,咚咚咚地冲上楼梯,进卧室的第一件事时伸手去摸枕头底下,那枚冰冷的硬币果然乖巧地等在那里。

“找到了!”他将它小小抛高了一回,在半空中利落地一把抓过然后塞进了上衣口袋,接着脚不点地地离开了家。出门前的窗户都锁得好好的,站在门口的鹤丸国永推了推大门,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硬币和家门钥匙,放心地沿原路返回。然而时间似乎有点不够了,他看向一旁的围墙。从这里穿过去直达地铁站无疑会快一点,不过要经过上次打群架的那片工地。

思考完的鹤丸国永停下了脚步,将稍微有些滑落肩膀的背带拨回肩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攀上高墙,在小心地不让自己重心偏移的情况下稳稳当当地跳了下去。身后的琴箱有些跳荡,他原地跳了跳,让被地面的反冲力震得微微发麻的双脚变得舒服一点,然后便向前跑去。

直觉比目光来得快得多,还没跑出这条路,他一个急刹车停下了,不忘用手捋好了猛地甩出去的吉他箱。结实的带子勒得肩膀生疼,鹤丸国永深吸一口气,看向了余光捕捉到的工地一角。那群惯于将这里当成驻扎地的不良少年们就像闻到兔子的狗,从角落的阴影里缓慢地渗透了出来,像是要包抄般地逼近了他。

领头的那个人还带着膝丸打出的乌青眼眶,显然鹤丸国永就算不扎头发也被他认了出来——他愤愤地吐掉嘴里烧了一半的烟头。周围的小弟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朝被他们围住的老对头露出了带着戏谑的恶意笑容。鹤丸国永敏锐地环顾起四周,如他所料,有几个人已经围到了他的后面。前方露面的几个人仿佛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们确实有这个资本——手里拿着随处能捡的细钢筋和棒球棒,比起一把带琴盒的木吉他的胜算要大得多。见状他低低地叹了口气,用他们听不到的声音低低地说道:“真不巧,今天我赶时间。”

 

说完鹤丸国永便一个转身将背上的吉他连琴带盒甩到肘间一把勾住,一个飞踢击中身后扑上来想要用球棒偷袭他后脑勺的那人,然后又屈起另一条胳膊用手肘撞开了扣向他脖子的某人,伸腿将对方绊倒了。然而他先发制人的优势并没有维持多久,对手的数量实在太多,压根没办法很快抽身离开。而笨重的吉他盒在打斗中无疑成为了致命的累赘,很快地,他们也察觉到鹤丸国永在护着它。

“别让他跑了!”站在包围圈之外眼眶乌青的少年嘶声叫道。鹤丸国永心头一凛,朝他看去,余光瞥见一根朝吉他箱砸去的细钢筋。他想也不想地捋开那些想要抢夺吉他的手,将带子拨到一边,想要闪身躲避的空档却被人提前拦得严严实实。于是他不假思索地抬起右手,用小臂去挡这一击。

一声响亮的棍棒与骨头相碰的撞击声过后,他只感到眼前因为用力闭紧和眨眼而泛起了一片猩红,大脑像是炸裂般地在刺痛里翻滚。在那些家伙的面前他没有服软,更没有呼痛,而是让自己的双脚牢牢地钉在地面上,咬到牙齿内侧的软肉泛出了血,在一拳放倒那个家伙后扭头将带血的唾沫吐到一边。他们好像看出了他的虚张声势,一瞬间之内散开成包围圈,像是要消耗他的精力一般在他周围徘徊。

“还挺结实的啊。”对方的话语里带着嘲讽的意味,也不知是在说那根钢筋还是他微微颤抖的手臂。鹤丸国永感到痛意在沿着骨髓和神经在皮肉里游走,被击中的部位泛出了一阵阵感觉不妙的酸涩感。从小臂开始蔓延到肩关节的僵硬让鹤丸国永深吸了一口气,他调整了重心,抬腿就想回击一记踢腿,然而第二下重击来得比想象中要快得多。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格挡,然后就发现右手完全不听使唤,身体只是因为惯性轻微地晃了晃。

原本瞄准他后脑勺的球棒砸到了鹤丸国永的肩膀上,同时还有几只拳头捣上了他的背心。他感到一股甜腥味在喉咙里蔓延,于是更加用力地抱紧怀里的吉他盒。在一瞬间他想到握住它较细的一端然后将它在半空中抡起用力挥舞,应该能够驱赶开他们——然而这个念头被他打消了。这种材质的盒子最多防一防颠簸和普通碰撞,并不能抵御他们刻意粗暴的打击力道。在忍受疼痛的同时鹤丸国永没有束手待毙,他用肩膀撞向离自己身前最近的一个不良少年。

“呜哇——!”对方的嚎叫声很响亮,脸颊上的痛意和点点温热感让鹤丸国永意识到自己撞破了对方的鼻子,果然看到那个人捂着口鼻倒下去了。借着他的踉跄,鹤丸国永摁着吉他盒闪身想要逃开,然而琴盒的带子不知被谁抓住,而且右手变得完全使不出力气。一个顿挫之间,他感到头皮上传来一阵剧痛,抓住鹤丸国永头发的人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一记左钩拳。就在握紧的指节离鹤丸国永还有一厘米的时候,挥拳的人感到自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揍飞了。

“你们……这种水平,完全不够看。”鹤丸国永的鞋底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脚印。他的那记飞腿又快又准,扶着吉他盒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它。他们看出了他的珍惜,每次攻击都冲着他怀里的盒子招呼;鹤丸国永勉强能够招架一时,然而完成防守的代价也很高昂——他的右肋被球棒砸中了。这一下让他眼前直冒金星,耳朵里响起了警告般的嗡嗡声,但是嘴上完全不肯认输:“连打群架都如此没出息,出招无力,连我一个人都也压制不了——真是大型自走垃圾,不可回收的可燃物……”

在意识到自己居然说出了三日月宗近曾说过的话后鹤丸国永一怔,呼吸间的痛楚仿佛凝滞了。之前被他击倒的那些不良少年晃晃脑袋,又爬了起来,瞄准琴盒和他身体砸下来的数根钢筋在空气里激起了呼呼的风声。

 

“要不要再打一次他的手机?”狮子王摇下了车窗。他们的班主任开了一辆租来的厢形面包车,里面放着演出用的包括全套架子鼓在内的乐器。除了鹤丸国永,他们已经全部到齐了,并且已经超出了集合时间三分钟。

“他没带在身上,他们兄弟俩的东西都在光忠手里存着呢。”髭切坐在副驾驶座里嚼着口香糖,是那种吹不出泡泡的类型。拉拉队长膝丸跟着乐队成员们一起走,不忘让明石国行跟大俱利伽罗带啦啦队成员们提前去占据有利位置,特意叮嘱了要给其他节目多喝点倒彩。

烛台切光忠站在车子旁边,有些焦虑地盯着面前的人流,但是鹤丸国永的身影并不在那里面。坐在驾驶座的三日月宗近低头看着手机,像是毫不关心自己学生们的讨论。膝丸看着大俱利伽罗传来的信息,探出头冲烛台切光忠沉声提醒道:“已经开始检录参赛队伍了,按照那边的规定,迟到视作弃权。”

“他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烛台切光忠心知鹤丸国永就算对三日月宗近心怀芥蒂、想要给他些颜色看看,也绝不会用这种赌气的手段背弃所有为这场演出努力过的同伴——不过三日月宗近好像不这么想。他按了两下喇叭,对烛台切光忠做出了最为简短的指示:“上车。”

“你们先去,我留在这里等他,绝对能赶上你们的。”烛台切光忠拒绝上车。他移开目光,用不甚让人信服的声音说道:“鹤丸肯定在路上,马上就会过来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简短的词语,三日月宗近拧了拧钥匙,发动了小面包车:“现在。”

 

细钢筋点在地面拖曳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刺耳,鹤丸国永的双臂被两个人反扭到了身后,他们用力反剪了他的手腕,将他细瘦有力的臂膀反折成一个会感觉到痛楚的角度,将他的上衣卷到肘部再反绞成禁锢住他的枷锁。其中一个人不忘抵着他的腿,让鹤丸国永有机会以踢击反抗。

站在鹤丸国永面前的不良少年头头捂着眼眶,今天在青色的那圈外沿上多加了一块新鲜的紫红淤血。他嘶嘶地吸着气,看着寡不敌众的鹤丸国永,怀着恶意笑了起来:“这么多账要跟你们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我的球棒拿来。”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啊,他这么护着?”拉开平放在地上的琴盒的拉链后,一个不良少年一脚踢开了盒盖,在看到里面是一把木吉他后长长地“噢——”了一声。鹤丸国永咬着舌头不出声,但是身体出卖了自己,他忍不住地挣动身体想上前阻止他们。另一个留着长发的不良少年得意地向拿起球棒的熊猫眼老大展示从鹤丸国永口袋里搜出的战利品:一串钥匙和一枚硬币——然后就被自家老大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头,于是将接下来的怒火和轻蔑全都发泄向了鹤丸国永:“谁叫你出门就带这些的?零花钱呢!大额的钞票呢!”

“费了这么大力气,一半以上的兄弟们都挂了彩,没想到就只有这一个小钱——好像不是钱,是……是游戏厅代币吗?混账东西,这根本不能花的吧!”听到他们的抱怨声,低着头的鹤丸国永笑了起来,幅度大到就连身上带着痛意的地方随着轻笑而微微颤抖。

“你神气什么?!”肚子上吃了预料中的一拳,他蓦地抬起头,然后就看到那个长发少年将自己的幸运币随手扔向了工地的排水沟。它“噌”地在金属栏上擦出格外响亮的一声,然后落入缝隙掉了进去。与此同时,朝他面门砸下的棒球棍挥出的气流扬起了他银白色里染着几斑血渍的刘海。鹤丸国永奋力昂起头向前方撞去,在球棒砸到自己之前,他用前额狠狠撞上了面前人的下颌。

“咚”的一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以一种奇怪的慢动作缓缓歪了下去。咣当一声落地的球棒唤醒了沉默的他们,于是几个人纷纷围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家老大已经不省人事。见状,不良少年小团体里的二把手站了出来。他眼疾手快地抓起吉他细长的琴头,后退几步远离了还留有还手之力的鹤丸国永,然后用力将它向地上摔去,向桀骜不驯的银发少年恐吓道:“还敢嚣张!你很在意这个吧?呵呵,刚才一直护着它——让你瞧瞧,这就是你的下场!”

 

木头碎裂和弦音的共振混到了一起。线条优美光滑的琴体被摔破了,几根弦也跟着一一断裂,这把乐器即便在毁灭时发出的声响也不失悦耳的意味。不等他招呼着自己人一起动手,为老大报仇心切的不良少年们很快就用球棒、细钢筋、水泥地和鞋底将它变成一堆碎木片。这场狂欢还没结束,其中一人竖起了耳朵,有些不确信地看向工地的一边:“停——那是什么声音?”

“这地方怎么会有人来,少自己吓自己了。”话音刚落,隆隆作响的声音变大了一些。他们一齐疑惑地朝传来响动的那个方向望去,包括抓着鹤丸国永的那两个少年——当他们意识到自己被手里捉着的人挣开以后,已经双双倒到了地上。尽管一个仰着,一个趴着,他们听到了鹤丸国永呼吸里难以抑制住的出于愤怒的颤抖。他的拳头离他们那么近,几乎可以数清楚握紧的指节上暴起的一条条青筋。

“什么——?”就在发现鹤丸国永挣脱的同时,一辆厢型面包车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它几乎是横向漂移地从拐角那里冲出,肆无忌惮地碾过地上坑坑洼洼的散落的钢筋和其他建材,以完全没有刹车意思的速度朝他们驶来。

少年们惊叫着忙于躲闪,然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尖啸着响彻旧工地,离得近的几个人甚至看到了轮胎冒出的青烟。车还没停稳,一只手从车窗里伸出,随即一个细长的黑影从面包车里飞了出来,稳稳当当地砸向离车子最近的那个不良少年。他被这措手不及的突袭砸中脑袋,眼前一黑,仰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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