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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浪华春》(三日鹤,第五章)

花魁三日月宗近x军官鹤丸国永

第五章

 

“当然不是恰巧路过。”见他往前走去,鹤丸国永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就走到了用于整装和理妆的小隔间。旁边隐隐传来乐声和指导声,小馆里的资深琴师正在教技艺尚且生疏的太鼓新造们练习合奏乐曲。

这里分明是不对客人开放的地方,然而那个家伙却又厚着脸皮跟了过来——跟着花魁一路走来的秃们显然是这样想的。而对于听到鹤丸国永在场而不得不中断与兄长接触的三日月宗近来说,又完全是另一种心思:他已经尽量用冷落来使面前这个不参与任何党政争斗的军官知难而退,但对方好像不以为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腻了过来,完全不像是有半点眼色的样子。

明明听其他来这里的士官提过这个能把军部闹得鸡飞狗跳的中佐,父亲是地方重将五条国永,直接将性格跳脱的独子交给老友三条宗近帮忙磨练——这点倒是可以想象得出。毕竟一些强行要见花魁、棘手到连小馆都难以直接出面驱逐的横头客人总是会以各种理由被巡逻士兵带出去招呼,而且就连龟甲贞宗也拿鹤丸国永无可奈何;也听小狐丸说过鹤丸国永为人心细如尘,志向高远,很会审时度势又淡泊名利——但此刻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些。他很怀疑哥哥是不是记错了人,不过时间有限,也没空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些什么——花魁的衣服甚是沉重厚实,三日月宗近已经学会不用他人帮忙就能稳稳当当地坐下。他以余光瞥着跟在旁边的那人,心想分明是脸皮极厚、死缠烂打、不务正业又成天在花街柳巷厮混。

 

“天天冷着一张脸,稍微笑一笑也无妨啊。你长得这样好看,见到自己时难道不会觉得心旷神怡吗?还是见得多了所以没什么感觉?总不会是因为看到了我所以才不开心吧?!”鹤丸国永摆弄着瓷瓶里的鲜花,望着镜中不苟言笑的三日月宗近,不由自主地苦笑了起来。

若是给你好脸色,恐怕每晚都要被缠得无暇去探听其他情报。这样想着的三日月宗近自然没有说出口,只是任他继续抒发心绪。太鼓钟贞宗对着旁边整理好花魁衣摆、腰带和发簪的少年们使了个眼色,几个没有白吃桂花糕的便和他一起自觉地退出房间。待他们拉上障子门,鹤丸国永怅然叹道:“还是说,你当真对我一点都没有心吗。”

“‘有心’?有什么心?”他伸手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汤里加了桂子,入口便是浓烈的香气。摆回木盘里的茶水映出鹤丸国永的身影,他欠过身凑近了三日月宗近,几乎能嗅到他唇上的桂花香。

三日月宗近岿然不动,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鹤丸国永,听对方说道:“我天天想着你所以才过来,能看见你就觉得高兴。当然,并没有起什么坏心思。”

“你想有什么坏心思?”三日月宗近望着金眸里映出的自己,很快就看到鹤丸国永的眼睑稍稍眯起了一点,他笑得很开心,白色的睫毛微微颤动:“这可不好说……我只知道每天在夜里梦到的都是你,你有没有在梦里看过我?”

“我晚上睡得很熟,不常做梦。”三日月宗近此刻倒是难得地说了句大实话。他每天周旋在军官和商人之间,除了向父亲那边探听和传递情报,还要小心维持各个派系之间微妙的平衡,以免让对方察觉“区区游女也敢厚此薄彼”,或是对自己起了作为对方棋子的戒心。虽不至于夜不能寐,着实也很辛苦。

“真是不解风情啊——”鹤丸国永的牢骚声在他耳边轻轻擦过。见他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三日月宗近不出声地笑了笑,然后便要起身。而就在这时,一阵饥肠辘辘的咕噜声传来。鹤丸国永“啧”地一声捂住不争气的肚子,紧张地看向了身边的心仪之人。

“你没有吃晚饭吗?”三日月宗近问道。

“我今天下午有些事,确实没来得及吃晚饭——你呢?要不要一起用些?”鹤丸国永点了点头。他靠钱财打通关节,交了足够连续一个月见花魁的花资。就算他人不在,名字也会出现全部会客名单里让三日月宗近挑选。前几天他都是黄昏时刻便悠闲地晃悠过来,今天赶得匆忙,直接拎着赠给小孩子们的桂花糕便从后门进来了,也没来得及摸上一两块。

“是什么事?”三日月宗近忽略了他的后半截话,追问了一句。他盯着鹤丸国永的一举一动,只见他脸上因为失态而泛起的红晕稍微消去了一些,然后从容地答道:“下午我去城外送一个人。”

“是辞别朋友么。”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位秘书,两边一对三日月宗近便猜到了他的去向,于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明明让牵扯进漩涡的他撤离是一件上上下下都极为保密的事,地点也特意选了远在城郊的陆行驿站,小狐丸告知的负责人里也没有鹤丸国永,可是面前的人却——

“不是朋友,也不是辞别,我们只是‘认识’的同事罢了,他也……不知道我去了,”鹤丸国永否定了他,然后深呼吸了一下,继而绽开笑容,“我只不过是想擅自确保他能安全地离开是非之地而已,也许你会觉得有些奇怪吧?唉……我没办法对你说谎。”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是非之地’?那他是有仇家么,还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家伙,所以选择远走他乡当浪人?”

“哈哈哈哈这个年代哪里还有真正的浪人?不过你要是想这么认为也可以,总之一切顺利。”鹤丸国永的口气令人信服,内容也是。三日月宗近知道那位为父亲忠心服务的秘书已经被安全地送了出去,面前的人穿着便装,一定也是考虑到那种场合下的军服过于扎眼。

从驿站到花街,一来一回路上的奔波与辛苦可想而知。他尚在沉思之中,然后就感到鹤丸国永凑近了自己。抬眼一看,对方的眉梢嘴角都带着笑,眼睛里也闪动着光泽:“难道你是在为我的安危担心吗?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要是有幸能陪我一起用个晚饭,那就更——”

“我要去陪客人了,请便。”三日月宗近站起身,无视了身边夸张的叹气声。他向前走了几步,只听到“咕咚”一声,回头一瞧,只见鹤丸国永伏在自己坐过的四方垫子上,赌气似地闷闷说道:“那我不吃东西了。”

“吃与不吃,嘴都长在你身上。”三日月宗近的回答让躺着的他扭了两下,羽织平平地盖在身上,远远看去活像一条跳了一跳的大白鱼。等听到障子门确实被关上,鹤丸国永支起身子,肚子里又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

 

“怎么就这般无情呢……”他摸向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腰间的太刀早就被小馆的人收缴了,说是太危险,不能带进来。今天没有穿军装,就连花街上的流氓们也都嚣张了几分,竟有趁乱想摸他钱包的,都被鹤丸国永一一挡了回去。从驿站赶回来倒也不是很累,甚至看到三日月宗近之前都没觉出饿意,看到他离开才发现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甚至连带着身体都不想动弹一下。

隔壁奏的教习曲子换了个调,正在这百无聊赖且不知躺了多久的时候,鹤丸国永嗅到一丝好闻的香气,于是看向摆在一旁还剩半盏的茶。他心中一动,顺手拿了起来。浅绿色的茶水里浮着几粒桂子,在杯沿的一侧有一抹淡淡的唇印。

“要是换了其他人,没准就亲上去了。”他找了一圈手帕,想起临时换了这身便装没带上,便用拇指内侧细心擦去。染上指尖的色彩在烛光下显得暧昧无比,他舍不得蹭掉,于是换了只手执起茶杯。等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却觉得温水将胃里搅合得更饿了一些,可惜就连茶也不多。正当他咂舌细细品味口里的余香时,障子门不知被谁“刷啦”一声拉开。他定睛一看,只见太鼓钟贞宗端着一盘点心,走到他身旁后放下了:“你果然还没走啊?”

“怎么,还带无端赶客的啊?”他嘴里说着,眼睛却是离不开那几块赤色糕点。太鼓钟贞宗早已利索起身:“这个房间本来就不是客人该来的地方。喏,今晚的客人会留到很久,五阿弥切怕你犟起来晚上不肯吃饭,等到饿晕过去。”

“他还说了些什么没有?”鹤丸国永满面笑容地拿起一小块糕点送入嘴中,香甜细密的红豆沙的甜味在嘴里绽开。太鼓钟贞宗摇摇头,然后就听鹤丸国永笑着说道:“那真是多谢你了,也劳烦你替我跟他说一声。”

 

旁边房间里的教习已经结束,还未训成的太鼓新造们哼着刚刚琴师教的相思红豆的小曲儿走向房间,叽叽喳喳的笑闹声顿时传进了旁边梳妆用的小房间。鹤丸国永一心一意地咀嚼着红豆糕,不经意间,半句没头没脑的话飘入了耳朵:“——明晚五阿弥切太夫外出,我是肯定选不上做跟班的——”

“明晚?”挤在一起说话的少年少女们被障子门触地的碰撞声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银发金眸的青年紧紧抓着门框,连声问道:“明晚花魁道中?他要去哪儿?是谁指定的!”

 

 

本章设定:

红豆相思的寓意通常取自“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和“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作为“相思子”的红豆是红豆的一类,多用于串联饰物,与文中能食用的不是同种。文中把两种红豆的相思意象叠在一起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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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花魁道中~XD

军官鹤:开始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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