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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狂想曲》(三日鹤,包莺,源氏兄弟,伊达组亲情向,第三章)

武器三日月宗近x持有者鹤丸国永

第三章

 

三日月宗近先是露出一瞬的惊讶表情,然后抬手挡住了飞溅向门面的水珠,如同自言自语般地轻轻叹了口气:“难道非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来自于后方。鹤丸国永皱起眉头,丢开船桨伏下了身体。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额外的划动,水流带着他们的小船快速向前方奔去。瀑布的轰鸣声越发清晰,他提高了嗓门,冲三日月宗近叫道:“你能不能再变一回刀?”

“可以。”三日月宗近稍稍偏过头,露出了脖颈上的纹路。这回鹤丸国永看清了,那是两轮新月与一个小圆点组成的图案。他看着鹤丸国永伸出手,然而就在以为对方要按上自己的脖子时,鹤丸国永拍上的却是他的肩膀:“真的没问题吗?我看你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变身太消耗体力了?”

见三日月宗近不说话,他又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万一给你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

他看到三日月宗近微微侧过头,新月的纹路贴上了自己的手,然后便连同身体和衣服都化作了握在手中的一把刀。刚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鹤丸国永就听到他的声音在心中响了起来:“并不会出现什么损伤,你多虑了。”

“那就好。”鹤丸国永发觉自己这样就像是在对空气说话——要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大概会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奇怪。他摇摇头,整理了一下思路,以简短的语句解释道:“那些家伙虽然不是佣兵,亡命徒居多,对付落单者的手段很卑劣。”

“所以你要杀了他们吗?”三日月宗近的语气拿捏得很好,并没有给人以质问或是迟疑的意味。虽然看不到他,鹤丸国永还是当作他在面前一般地摇了摇头:“不,只要彻底甩掉就行了。”

“其实我所在意的事还有……”三日月宗近刚说到一半便感受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颠簸。小船已经行驶到了十分靠近瀑布的地方,水底突出的石头硌着船底,几乎要将他们颠出去。

鹤丸国永紧紧抓着一侧的船舷,以绝对不会让对方脱手的力道握着三日月宗近。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大笑盖过了激荡的水声:“如果觉得害怕的话可以不用看前面——我是说,我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看到外面的景象,那些家伙现在已经吓得不敢追上来了。”

 

闻言附着在武器之上的灵体回过头,瞄了一眼狼狈地在用绳索和抛锚等各种方式阻止小船前进的匪盗们,有几个甚至跳下了独木舟拼命往回挣扎着游动,那些缺乏控制的船便飞快地向瀑布断口冲去;他又转过身,迎面激来的水珠穿过了没有实质的身体。两旁的树林已经稀稀落落到没有几棵,这里已是河岸的尽头。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只有扑面而来的厚重水汽和折射后的日光。眼前已经可以看到河道的尽头,那道落差足有数十米的飞瀑注入了下面的一口深潭,在它的周围是延绵到远方的葱葱郁郁的树林。

横挂在林间瀑布上的数十道虹光将鹤丸国永的脸上和身上映得光华灿烂,连带他手里的刀刃一起映出了如梦似幻的光辉。他屏住呼吸,眯起眼睛,纤长的睫毛上已经缀满了细小的水珠。小船被漩涡卷得在水面上早已转了几个来回的圈,他竭力稳住自己,在船头翘起、脱离河道的瞬间举起了手中的刀,却没有立刻动作,仿佛在等待着最佳时机。

风声与水声同时在耳边呼啸,失重感让心连同身体一起漂浮了起来。向下倾泻的水流比想象中大得多的外力挤压着手臂,鹤丸国永放弃了抓住小船,双手握住了三日月宗近。武器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要落下去了!”

伴随着提醒声,鹤丸国永用力向下挥击出了一刀。他凭借本能做出了动作,冲击的水流让他不得不闭上了双眼,根本不知道自己对准的是身下的哪一处。两道月亮般的刃光斩向了他身下的水潭,先后激起两道几乎同时跃起的轰鸣水柱,自下而上地淹没了他。

“唔……咳、咳!”尽管屏住了呼吸,涌入鼻翼和口中的大量水流让鹤丸国永咳嗽了起来,刀也在冲击力之下差点脱手。被冰凉水流笼罩的身体随着水而起伏,恍惚之中他感到自己仿佛被谁拥抱住了。痛感比预料中小了许多,脑袋里的眩晕感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个关节还能自由活动。

下落的速度果然变慢了,几秒钟后他便落入了深潭。不到一小会儿,两个人的脑袋便探出了潭面。鹤丸国永大口呼吸着空气,手臂从三日月宗近的肋下穿过,支撑着他的重量。变回人形的三日月宗近背心起伏着,看样子他陷入了十分疲劳的状态,因此没有对他的协助表示出抗拒。

 

他们一起慢慢地游向林地,鹤丸国永特意用水生植物的枝条擦去两人在湿润泥泞的岸边留下的脚印。等踩到了相对坚实的地面,三日月宗近已经恢复了力气。他同鹤丸国永靠在树边休息,于是鹤丸国永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身边的人:大概与自己差不多大,或许年长个几岁;容貌十分俊美,身材修长协调;从手上的茧和大船上的表现来看应当是使剑的行家,但是——

“你是‘武器’,”最想说的话还是脱口而出,鹤丸国永抱起了手臂,观察着三日月宗近的反应,“要去王都,他们都是你的护卫。”

尽管这里离瀑布已经有了一段距离,隆隆的声响还是隐隐传了过来。三日月宗近脱下外套,用力将它拧干,以非常平静的语气承认了:“是的,不过现在能证明我身份的文件和通过几大领主封地的特别通行证已经沉到水底喂鱼了。如果你有异议的话,想象个其他的身份我也无所谓。”

“那你原本的‘持有者’也在那条船上吗?”鹤丸国永的眼前忽然闪过大副最后嘱托时的脸庞,他有些局促地用靴底摩擦起了地面,“抱歉,可能我出现的时机不是太好,请你相信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借一点药去救一些受伤的人……唉,如果再早一些的话,应该至少能多救船上几个人的。”

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三日月宗近抖了抖被拧成麻花一般的绸缎外套:“这不是你的错。既然是已经尽力过的事,就不要去后悔了。湿衣服穿着不难受么,你不需要整装?”

“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永远需要一个人保持警惕,等你弄完我再——等等,感觉你怎么比我还轻松啊?”鹤丸国永伸直了双腿,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武器’和‘持有者’通常都会有很深的羁绊,难道你们的私人关系有这么差吗?”

“我没有固定意义上的持有者,一直以来都是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三日月宗近将外套搭上眼前的树枝,接着有条不紊地解起衬衣的扣子,“不过在将我送到王都之后,或许会为我指定一位。”

“王都么……那大概你会被作为特别装备,在前线进行不得了的奇袭吧?一击就蕴含了那样强大的威力,真不愧是传说级别的……第四级?还是第五级?应该是最强的吧?现在战争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参与进去的话会很危险,你千万要小心。”鹤丸国永盯着他的侧脸。三日月宗近的双眸里蕴含着的情感平静到近乎冷淡,语气永远不急不慢,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波动:“有劳你关心了。”

没来得及分析出这句话是流于厌倦的嘲讽还是真心的感谢,鹤丸国永缩了缩脖子,站了起来:“我是认真的。只要是战斗,那就一定是危险的事情。就算你真的很强,也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如果他们的安排确实是让你上战场,敌国的人肯定打不过你,所以一定会想方设法用非常规的方式——比如刚刚的那些佣兵,被你一举击溃所以审问不出什么情报,说不准就是他国派来的暗杀者。等你正式参战以后,类似的事情一定层出不穷……”

鹤丸国永停住了,他试图强行让自己在莫名激动里迸出的语速慢下来。至少,三日月宗近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一番话说得并不是那么差劲。他将湿透深色衬衣拧了拧,重新穿上了它:“你说得很对。比如那种刻意杀掉我身边其他人、防止我找到临时持有者的行径,我没想到他们能做到这种地步,以为顶多是隔离和囚禁。”

“所以你的身边更应该有可靠的保护者,懂得见机行事的那种,”鹤丸国永隐秘地举起一只手,示意三日月宗近看向某个方向,嘴上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身手很不错,但是某些状况下,人多力量大。”

“我以为这番交谈下来,你会明白远离我才是正确的选择,”三日月宗近看向了那里,在披上外套的同时有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但是你好像不领情。”

 

 

“双手举起来,别动!”喝止声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们。一个金发银瞳的小个子青年从树后转出,正是鹤丸国永之前指着的地方。他的肩膀上蹲着一只毛茸茸的野兽幼崽,手里的弩箭对准了他们脚下的地面。青年打了个呼哨,离他不远的各个角落里顿时涌出了几个人,看样子却都是一些不擅长打斗的农民。虽然长得高大强壮,手里却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只有农具和粗壮的木棍。

“你们是什么人,是佣兵和盗贼集团的干部?还是逃难的贵族?不是来找难民麻烦的吧?”陌生青年的口气很严肃,不过能听出因为他们还算体面的服饰而留有了很大的余地。

鹤丸国永配合地举起双手,同时示意三日月宗近跟自已一起这么做。在坠入潭水时,他的贴身匕首和其他小玩意儿早就不剩下什么,能用的唯有腰间带着小爪钩的绳索。意识到这一点的鹤丸国永眨了眨眼,朝他们与三日月宗近做了自我介绍:“不要误会,我们是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才刚到这里不久。”

 

 

 

本章设定:

 

变身设定参考了《武器种族传说》,含有大量私设。文中设定能变成“武器”(刀)的仅限于游戏里的小部分刀派,而且不是该刀派里的每个人都能变。在一个家族(刀派)里的刀剑男士有一定几率能变成刀,其余刀剑男士在设定上都是正常人类。

能变身的刀剑男士被称作“武器”,与他们配对的使用人被称作“持有者”。武器的意志或感情与持有者同步率越高,能发挥出的力量越大。持有者需要通过触碰刀纹的形式来激活变化,刀纹随机存在于武器的身体某处。

根据游戏里的角色花数,文中设定能变成的武器的力量上限等级分别为:

一花:和普通的刀一样;

二花:相当精良的刀,削铁如泥,锻造业界里的顶尖水准;

三花:能让持有者(哪怕是小孩)轻松干掉一个训练有素的全副武装士兵;

四花:可以随手解决一支含有斥候、狙击手、重装兵和医疗兵的作战小分队;

五花:对军宝具一样的存在,可以对抗集结的大军。

武器的变身有使用时限,和持有者的契合度越高,变身时间越长;到了结束时间后会自动变回人形。强行延长变身时间的话能力会对应游戏里的“黄脸”“红脸”而打折扣;与持有者身心合一、心意相通则会大大延长变身的时间,并且保持樱吹雪的力量加成。武器在过长时间强行变身或大量输出超越持有者能力的力量后会自动解除刀的状态,以人形直接陷入虚脱或昏迷,持续时间根据各人的体质和消耗而有所不同。

武器与武器之间可以互相感应得到彼此的存在,武器的生理和心理状态都会直接影响变成刀后的作战能力。一位武器的持有者并非单一,同样一个持有者也可以适应多个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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