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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一念无明》(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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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存稿整理一下,开个新坑。大纲里已经说过啦,这篇是原定的审神者就任三周年贺文^ ^

无CP,女审神者,本丸背景设定。


第一章

 

“恭喜任职三周年。”

 

迷迷糊糊在睡意里听到了这句话,想要睁眼,想要回答,可是身体却不允许醒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周围是一片漆黑,双目却感受到了灼痛。

有什么在燃烧,在凋零,却不知那是何物。腐败而令人窒息的气息将我笼罩了,它陌生而冰冷,悄无声息地将我变成没有心的空壳。

要逃跑,要迈开腿,要张嘴去呼唤一切我能帮助和愿意对我伸出援手的人——然而在手指稍微动弹了几下后,激昂的情绪忽然平静了下来。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一旦意识到是梦境,这些东西都远去了许多。那个声音我很熟悉,是我认识的刀剑男士,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谁都有可能。大家这些天都忙得很,近侍一职几乎是放空,我也没怎么要求他们。

隐隐约约地回想起昨晚在门外听到他们在讨论要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厨房里也已经堆满了食材和饮料,整个本丸焕然一新。烛台切光忠前天起就在清点和忙碌,说是保证让本丸里的大家在今天痛快地宴饮至翌日清晨。

好困,今天就像睡不够似的,完全起不来。反正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也许不那么急反而更好……说不定大家还要准备一些惊喜,就让我一个人在卧室里偶尔偷个懒吧。

当抱着这样的念头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后,鼻尖蹭到了毛茸茸的东西。我并不惊慌,因为知道是在枕边蜷缩成一团的狐之助,所以——霎时间某样冰凉光滑的东西贴上脸颊,瞬间驱赶了残存的睡意。我“呜哇”一声滚出被子所覆盖的范围,靠双肘撑起自己,一边擦着脸,一边看向枕边。

“哟,吓到了吗?”鹤丸国永笑眯眯地蹲在那里,手里捏着一片绿绿的薄薄的东西。我定睛一看,错不了的,是刚削下来的还很湿润的黄瓜皮。他见我醒了,笑着说道:“早饭已经做好了,他们左右等不来人,赶着收拾忙大餐呢。所以咯,只好请我过来叫主人你起床……”

如果不是他现在离得比较远,再加上还没从惊吓里缓过来,我一定已经追着他拍打起来了。好在是黄瓜皮不是其他什么玩意,太鼓钟贞宗跟我说过他在训练里拿蛇出来搞惊吓的事。我将脸上的那块湿迹抹去,看来中午肯定有带黄瓜条的寿司或者其他相关的料理吃。

“大家都起了?”我瞧了一眼隔着幛子门的天光,“这么早?”

“毕竟明天就是主人您很重要的日子,就算今晚通宵,现在也都起来准备了,”他在我回过神之前站了起来,打开了窗户,“他们可都在期待着你过去,请快点更衣吧。”

“知道啦知道啦!去跟他们说,一刻钟后我在食堂闪亮登场!”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狐之助打了个呵欠,然后睁开小眼睛,对着我迷迷瞪瞪地摇了摇蓬松的尾巴。鹤丸国永朝我微微点了一下头:“吃完饭后我还需要去一趟万屋,需要根据歌仙拟定的清单做最后一次采购。”

“可以啊,等我吃完后一起去吧。”我不假思索地答道,摸着狐之助柔软的背。它也伸了个懒腰,然后坐到了地上,开始用爪子洗脸。

 

明天就是我就任三周年的日子,成为审神者掌管这座本丸竟然都过去了三年,时间的流逝速度真是不可思议。叠好床铺后我换了白衣绯袴,洗漱完毕后就走出了房间。

阳光稍微有些刺眼,五虎退他们正在本丸的庭院里采摘鲜花。我朝他们招了招手,于是几个小短刀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是要拿去厨房和宴饮的厅堂做装饰。说完后他们纷纷散开,空气里漾开的清香和微风让人觉得很舒服。

走过拐角,我看到了坐在木廊边饮茶的三日月宗近。穿着内番服的他独自坐在那里,见到我后侧过了头,微微一笑。我走到他旁边坐下,没有采用他那种跪坐的姿势,而是让腿伸出木廊,垂了下去。

“昨晚睡得好吗?”他又看向了面前的落樱。我“唔”了一声,那个梦的场景让人有些不舒服,但还没有到需要别人开解的地步,所以我决定什么都不说。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在说的时候听到树枝上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转眼间都三年了,大家还是这么要好。”

彼此友爱和善地相处,没有压迫欺辱,为了抵抗历史修正主义者的阴谋和彼此的情义而凝聚在一起不断努力——这就是我的本丸。战绩公文里的数据,各项工作的操持,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和每个人都分不开。他们是我最为重要的刀,我珍惜着他们。我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最早降临到我身边的太刀之一,在这里度过亦有千日的刀剑男士之一:“这段时间里你也辛苦了。”

他端起手旁的茶杯,只是笑着说道:“今天大家都很开心,不去和他们多接触一下吗?”

“那肯定的呀,正要去呢。不过我想有不少人在开小差呢,迟点去的话更好,”我抬头看向一碧如洗的天空,“仅此一天,放松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是么?”他啜饮了一口茶。我的手趁机绕过他背后,连碟子拿起最后一串团子,然后迅速站了起来:“那当然啦,身为审神者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今明两天我可是连远征可都没安排?哎呀这串已经凉了,我去叫他们给你拿新的点心过来。”

没等他回应我就小跑着想走廊前方跑去,脚下传来的咚咚声伴随着枝头上的鸟啼。虽然知道那位天下五剑多半是在装聋作哑地默许,我的心里依旧付出了几丝得逞的喜悦。从起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肚子确实饿得很。我拿起那串团子,咬了一口,然后拐向了熟悉的道路。

 

粘腻香甜的口感在嘴里徐徐扩散,即便是冷掉也能算得上是美味。这时我却听到了呼号声,等把注意力转向院落中央的时空传送仪时,那里聚集的是一圈完全陌生的身影。

“你们是……”我停下了脚步。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两个人朝我快步走来,其中一个出示了证件:“时之政府特派员。你是这里的审神者?”

“是……”将团子勉力咽了下去,顾不得清理牙齿上残留豆沙的我应了一声。随即小腹上爆裂出的痛意让意识都麻痹了,手里的盘子连带没吃完的团子都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像一只蜷缩的虾一样跪在地上的我被拎了起来,依稀能看到在走廊上摔出去的瓷盘的碎片和飞溅到墙壁上的酱汁。

对方扣住的是喉咙,我能感到身体被一点点提起。视野开始模糊,肺部变得火烧火燎。乱蹬的双腿和下意识挥出去的拳头都受到了重击,扣在喉头的手不断地收紧,收紧,像是要把我的喉咙拧断——

 

“住手!”

 

数个声音同时响起,我听出了是我的刀。紧接着是一阵拳拳到肉的声音,我被推开了,脑子里除了天旋地转的感觉以外什么都没有。放空的身体就要摔向地面,被许多双手安稳地接住了。我听到有人小声催着快让开一点,好让我能呼吸到更多空气。然而身体的第一反应是咳嗽——完全不顾形象的、连背都弓起来的剧烈的干咳,将眼泪和涎水都震了出来。

不断有刀剑男士向这里赶来,人越聚越多,在安全感回归之后我渐渐平定了呼吸。给了我下马威的两个官员理了理手套,在狐之助出现时转向了它。其中一个点了一下自己的腕带,在半空中投射出一个光屏:“本丸编号220501190125,辅助型狐之助一只,已确认。”

“扫描核对完毕。”狐之助在说完后忽然不再动了,就像一具木偶一样定在了那里。我扶着旁边人的胳膊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哑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你们在做什么,把狐之助怎么了!狐之助,狐之助?”

“这是回收作业,这座本丸暂时进入封闭状态,”其中一人如是说道,“根据第216条新规律令,你被指控犯下包括篡改时间轴在内的19条重罪,即刻解除所有职务并带回本部进行核罪调查。”

“这……这不可能!”我像听天书似地听着她说话,事已至此,只能努力为自己辩护,“我怎么可能做历史修正主义者才会干的事?!每次的出战都是按照规定的计划和路线,从来没有造成干扰历史主要事件的纰漏。你们是不是搞错目标了?”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要抓捕的对象不会是我。喉咙处涌起的一阵带着麻痒的刺痛感让我又用力咳嗽了几声,然而至始至终都没有放弃与他们对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令人摸不着头脑,更何况是几乎能在时间审判庭上判决死刑或终身监禁的重罪。

“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们要立刻带你去时间审判庭,在那里你可以为自己作证或辩护。”先前扼住我的那个人开口了。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听到他继续说道:“审神者220501190125,这不是选择或建议,你被逮捕了。”

“你们觉得自己能轻易地把她从这里掳走吗?”不知何时,匆匆从房间里拿了打刀过来的陆奥守吉行挡到我面前。依旧穿着内番服的他举起枪,以非常果断的姿势将手指搭到扳机上,对准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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