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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极乐净土》(三日鹤,伊达组亲情向,第十六章)

沙漠城邦国王爷x失足旅客奴隶鹤


第十六章

 

深呼吸了几口空气,鹤丸国永走到了场地中间,他没有看周围的人,也没有去注意他们的笑声和议论。他提醒自己将这些全都想象成不过是在参加一场客场比赛,正在对自己产生质疑和喝倒彩的无非是对手的支持者——贵族们的嬉笑,侍卫们的愕然,对他的身份怀着轻蔑和不屑的口吻,因为国王和亲王的赌局而带起的一片吵吵嚷嚷的下注声。

一期一振交给他的剑是真正开过刃的,鹤丸国永努力将它的样式和形状与常用的剑划上等号,以此消除紧张感。除了正规比赛的西洋剑术,他对各种流派的实战招式也有所研究和涉猎。凭借多年的经验和刚刚所看到的,鹤丸国永并不认为自己会输了这一场。倒不如说,赢面占了五成以上——这是他的判断和对自己的期待。

 

让奴隶参加比赛无疑吸引了足够多的眼球,三日月宗近身边补充上的两个奴隶正在收拾鹤丸国永扔下的那堆饰物。一旁的今剑单手撑着下颌,仔细捕捉着旁边人的窃窃私语。

脖颈和肩膀上留下的红痕虽然消退了一些,在白皙的皮肤上依旧十分显眼,即便是被垂到肩膀的散发挡住了一部分,也还是露了出来。鹤丸国永将这件事完全抛到脑后,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面前的对手身上。计算着两人的距离和剑的长度,他站定后便停下了。

而那个赢下两场的侍卫显然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惊讶地看着近乎赤裸的鹤丸国永,习惯性地看向一期一振。只见队长点了点头,于是他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奴隶。

颈间和大腿上是象征身份的棕色皮环,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铠甲或像样的衣服,仅仅在腰间围了一块蔽体的白布。以这副模样拿着剑草草出战不说,尤其令人在意的是身上还留着那些情事的痕迹——不难想象,肯定来自于某位王室成员。明明在这种场合袒露身体是如此羞耻的事,他却毫不在意,坦然地摆出了一副严肃神色,竟然是想认真地与自己战斗。

他握着剑的手垂到了身侧,在一片哗然中撇下鹤丸国永,走到了国王身前五米的地方单膝跪地:“陛下,请收回命令。”

一期一振抿起了嘴唇,三日月宗近静静地看着他。顿了一顿后,他继续说道:“和奴隶战斗,这是对我的名声和武艺的侮辱。”

“不得无礼。”一期一振走到他身边。在三日月宗近降罪前他赶紧先开口训斥了一句,好为求情做铺垫。

“什么意思,难道和我比试是在侮辱你吗?”跟上来的鹤丸国永将这些话都听在了耳里。就算是为了比赛而特意调整出了淡定心态,也被这话立刻惹得有些不快。

“你并没有参加的资格。”他不顾一期一振的暗示,将话说得十分清楚。

“赢你的话我就有了,”鹤丸国永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这又不难。”

猛地回头瞪向对方,他被这种不知轻重的狂妄态度所激怒,鹤丸国永毫不示弱地俯视着他。一言不发的两人回到了场地中间,他已打定主意要让这个奴隶吃点苦头,哪怕是事后被降罪和责怪。

 

左手持鞘,右手持剑,鹤丸国永摆出了起手姿势。一期一振喊出了开始的瞬间,那个侍卫一剑刺出直奔心口。鹤丸国永回手挡去,只见对方急转而下划向他的小腹,用上了十成的力量和速度。尽管对挫伤了对方的傲气和自尊的结果有相当的防备,对一上来就是近乎杀招的表现,连热身都没有的鹤丸国永还是慢了半拍。

两招之内,鹤丸国永的腰上便被拉出一道很浅的血口,那是移动时未来得及避开刀锋而留下的。鹤丸国永皱起了眉,不是因为这轻微的痛楚,而是自己受伤的事实。见状,那个侍卫精神大振,连连强攻,每一剑都压制着鹤丸国永。避开他锋芒的鹤丸国永快步后退,并不理会他言语上的挑衅。

“奴隶就应该有奴隶的本分,”话语里并无傲慢之意,然而这种陈述事实的口气更加让人恼火,“这是正式的比赛,你把它当成什么了?”

两剑相交,鹤丸国永的表情十分沉着,并不回答。他微微弓起背,抵住了企图压制自己的剑锋。贵族们说说笑笑,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的战斗。

五招过后,那个侍卫已然察觉到面前的人确实会使剑,并非一窍不通就跑上来胡闹:“口出狂言也要有个限度,既然没有相应的实力,就别说出那种话。”

“可是我有啊。”鹤丸国永忽然的开口让他愣了一下。面前的奴隶骤然后退一步,然后展开了完全在意料以外的反击。措手不及的他连退几步,却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不管是气势、速度还是出剑的力道都与刚刚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更不用说刁钻的角度。当发现自己疲于应付的时候,他已经处在了下风。

鹤丸国永十分冷静地看着不断招架着自己的对方,挥臂朝他喉咙刺去,被他堪堪挡开。随即剑尖挑转,指向他的心口,被他用剑身格挡到偏离几寸的地方。在这怒涛一般的攻势下,那个侍卫口里已经无暇再说半句话,他涨红了脸,脚步抵成弓字,在快速的刺击中勉力撑住了鹤丸国永迎面的全力一劈。然而代价却是整个人都被压矮了一截,完全落入了肉眼可见的劣势。

羞愧得浑身发抖,他生出了力气将鹤丸国永的剑挡开,挺身向他胸口刺去。然而对方却一个侧身灵巧地避过这全力以赴却难以刹住的最后反击,顺势绕到他的身后。剑尖抵住了他背心的铠甲,这轻轻的一触让他浑身都僵住了。此刻耳中响起了一期一振的宣判:“胜负已分——”

 

他回头看了一眼鹤丸国永,默默收起了剑,走到国王面前叩首,然后退了下去。鹤丸国永舒出了一口气,擦去腰间的血丝,伤口已经开始凝合。重新拿起剑所带来的兴奋感和激昂感让他暂时忘记了一切,几声以玩笑意味为重的叫好与喝彩也显得如此可爱。难以掩饰住嘴角的笑容,他暂时忽略了种种事实——名义上的身份仅仅是国王的奴隶,衣不蔽体地站在对手身前,暴露于人前的细碎吻痕——在胜利的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

慢慢走回到一期一振身边,鹤丸国永有些不舍地将剑递了过去。他看着鹤丸国永,并没有很快地接过:“按照规定,你是第七场的胜者,下一个人得向你挑战。”

“嗯?”他睁大了眼睛,竟不知道该把这定义为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看向了坐在那里的三日月宗近,只见他点了点头。

“真的可以吗。”鹤丸国永喃喃问道。

“当然了,”小狐丸笑着望向他,“唉,这局我可是输给了王兄,下局我也赌你赢好了。”

表情复杂地望了亲王一眼,鹤丸国永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你们还拿我的输赢开赌?”

三日月宗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鹤丸国永看向他的时候也只是笑了笑。在坐下休息时,鹤丸国永将剑放到手边,稍微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白布和肩上的散发。做完这些事后,他往半满金杯里又斟了一些酒,然后捧到了三日月宗近的唇边。新补上的两个奴隶非常自然地避开了他,忙于其他事情。当一期一振让下一个人进来后,鹤丸国永拿着剑站了起来,重新走到场地中央。

 

第八场——胜利。

第九场——胜利。

在第十场结束后,贵族们已经热议起了这个连接获胜的奴隶。侍卫们早就抛弃之前的轻视态度。小狐丸向站在身后的心腹交代了两句话,并未避忌旁人,打发他出了宫殿。而听到他言语的三日月宗近也吩咐了压切长谷部差不多的事情,兄弟俩相视一笑,不消说是如何瞬间领悟了对方的意图。

比站在场上的手下更加密切关注比赛的一期一振目不转睛地盯着第十一场,鹤丸国永虽然连着战斗,却还未显出疲态,反而越来越顺手。无论是对出手时机的判断,还是防守和进攻的意识,都可以当得起一句“不错”的称赞。他的内心里有些遗憾今天只是担任了裁判,不然的话——

“一期一振,”打断他思绪的是小狐丸。他走到这位亲王的身边,低下头恭顺地听取他的吩咐,“你想不想试试看?”

“试试——”他抬起头,看向了那双赤眸。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他朝三日月宗近那边努了努嘴,“是王兄的。你有没有兴趣?”

 

第十一场的挑战者败退了下去,鹤丸国永收剑入鞘,意气风发地走回到三日月宗近身边坐下。三日月宗近看着鹤丸国永脸上的充实笑容,以及被汗水浸湿的刘海,还有皮肤上因为激烈运动而泛起的一层浅红色。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并没有躲闪,而是回以感激的微笑。鹤丸国永没有忘记这个机会的由来,他心里很清楚。

压切长谷部和小狐丸嘱托的人几乎同时回到宫殿,手里各捧着一方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木盒。分别跪坐在国王和亲王身前,他们将盒盖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三日月宗近面前的是一红一蓝两颗椭圆形宝石,光芒流转四射;小狐丸这边是一颗黄色圆钻,旁边排着十小粒碧玺。

三日月宗近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内容,然后说道:“这两颗宝石是给第十二场的胜利者的赏赐。”

“十颗碧玺我得先给王兄,”小狐丸接着说道,“我的‘猫眼’和他的‘希望’‘卡门露西亚’都是赠给胜者的。”

“就都一并赏了吧。”三日月宗近瞄了他一眼。

“可以,随你的心意。”小狐丸笑着答应了下来。

看着他俩这样一前一后地搭话,再看向那两只木盒里价值连城的珍贵宝石,鹤丸国永摸了一下鼻子。紧接着,他听三日月宗近说道:“我还可以满足获胜的人一个愿望——”

不敢相信地抬起了头,捧着酒杯的鹤丸国永惊讶地望着他,然而下一句话却让他叹了口气。

“——自由除外。”

“好狡猾哦。”唯一的一句嘟囔来自旁边的今剑。他看着鹤丸国永写满沮丧的脸,忍不住代为说出了他的心声。

“那就快点打完吧。”有些失落的鹤丸国永低声说道。他转过脸不去看三日月宗近,等着一期一振宣读下一个挑战者的名字。没料到的是,一直站在旁侧的侍卫队队长走到他身边,蹲下后让自己视线与直背跪坐的鹤丸国永平齐。

四目相对,一期一振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第十二场,我。”

 


本章彩蛋

人民的老朋友,“希望”和“卡门露西亚“又上线啦……本次多了一个“猫眼”。(可见剧组真的很穷,paro不同,设定还循环利用)

红宝石“卡门露西亚”:《第一逮捕令》-《血之楔》-《极乐净土》

蓝宝石“希望”:《第一逮捕令》-《他的王》-《血之楔》-《极乐净土》

黄宝石“猫眼”:《第一逮捕令》-《极乐净土》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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