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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夜半月中天》(三日鹤,伊达组,三条家,第一章)

军官三日月宗近x花魁(??)鹤丸国永

第一章

 

华灯初上,花街里成串的红灯笼连绵如缱绻的情丝,将半个城的喧嚣都揽了过来。即便是在隔壁两排的街市,丝竹弦乐和男男女女的笑闹声都能穿透夜幕听得清清楚楚。来往的人力车中的一辆在街头停下了,里面人挤着人,并不好走。前面拉车的车夫低声下气地向乘客说清了状况,躬身小心地放下了车把,等待着乘客打赏。

从车上先下来的是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军官,笔挺的制服衬得身姿越发英俊潇洒。他向车座上的女伴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微微躬身。然而她不急着伸手,先是看向了街头的一棵树,歪过头问道:“三日月宗近,那上面是些什么呀?”

三日月宗近回头望去,看到了那棵长在街头的、要两三人合抱才围得过来的大树。它长得并不算很高,也正是因为如此,枝干上系着不少写了心愿的丝绦,也有把绘马挂上去的。远远望去恰如一树繁花,各色辉映,鲜亮无比。想起前些天才是七夕,他答道:“是一些许愿的丝带,想来应该是‘那边’的人系上去的。”

“我们走近一点看,好吗?”少女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那双长及手肘的白丝绒手套是今年春天的流行款式,身上的西式长裙很好地贴合了身体的曲线。垂到小腿的裙裾很是精致,遮着头脸的阔边礼帽是地道的西洋舶来货,衬得她的脸颊线条越发柔和润泽。

“虽然我很愿意领路,马上就要开场了,走去那里检票还需要一点时间。这是这个剧团在这里演的最后一场,来的人也一定很多。父亲大人应该已经到了,不方便让他久等。”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付清了车钱。

“啊?”嘴里发出遗憾的声音,被扶下车的她叹了口气,缩回手整理了一下裙子,“那算了,我们先去看能剧吧。这一片都好热闹呀,真不愧是三条元帅,多亏有你们才治理得这样繁华。”

“下次来的话就可以带你去城中的新剧院,就快完工了。”三日月宗近抿了抿嘴唇,瞥了那条二十米开外的花街,并没有注意到身边过往的人流。于情于理,将还未婚嫁的女子带去那里不太合适,更何况她还是与三条家有婚约的——

 

——“你居然……背弃了我,找了其他女子相好吗?!”

 

尖锐的悲呼声刺得耳朵突突生疼,三日月宗近惊愕地望向身边发出指责的女人。她嗓音尖细,头上插着几根发簪,面上扑着一层白粉,一身和服倒也不像是便宜货。他见她以袖蒙了大半个脸,那两条细眉毛纠结到了一起,紧接着她便上前捉住自己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开始失声痛哭:“啊呀,怪不得这么久都不愿过来,书信也不回复,原来是在外面有了其他女子。你将我放到了什么地方?每日每夜牵挂着你,问我借了一大笔钱说要赎出我之后便逃之夭夭,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跟‘义’都不管了吗?”

“身为军官就可以肆意玩弄感情,将真心实意轻易抛却,还真是霸道啊。”一个戴着眼罩的男子冷哼一声,不屑地抱起了手臂。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将三日月宗近淹没,他诧异地看着掩面而泣的女人,回忆了一圈音容身形也没记起在哪里看过她,便朗声解释道:“是不是有哪里弄错了,这位姑娘,我并不认识你。”

“那天说过的情话,立下的誓言还在啊!我的小指上还缠着你的头发呐!”见她竖起一根小指向自己晃了晃,三日月宗近连忙定睛看去,然而她很快便握住手阻绝了他的视线。三日月宗近定了定神,分辩道:“可是这头发的颜色看上去也不像我的——”

“你、你曾对我说过的一心一意、海誓山盟都是假话,就连现在还要撒谎。啊——不要这么用力地推我,呜呜……”那女子似是伤心至极,在三日月宗近想要抽开胳膊时蓦地后退几步,如同被他推搡开一般地踉跄倒向一旁,幸而被一位身体健壮的黑面皮青年接个正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将脸埋到他的肩上,大放悲声的同时背心不住耸动,几乎要揉碎听众的心房。

周围又是一阵议论声,众人望向三日月宗近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鄙薄。“空有一张好面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始乱终弃太可耻”之类的言语不断响起,他百口莫辩,不由得正色说道:“我确实不认识你,你真的认错人了。”

然而没有人信他,甚至有人挡在了他和那名哭得可怜的女子中间,而且面色很不和善。三日月宗近翕动了几下嘴唇,却是转身去查看身后同样被围起的少女。他用力挥动手臂,分开围成一圈看热闹的人,领着她走了出去。

被他握住小臂的少女脸色复杂,直到两人走到一爿老旧戏院的门口才舒出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道:“他们……大概是认错人了。”

“是的,我确实没见过那位女子,也许她是思念心切,将我认作了别人,”三日月宗近叹了口气,松开手后垂下了头,“抱歉,刚刚让你受惊了。”

“没事,我相信你,岩融的兄弟怎么会是那种玩弄跟背弃痴情女子的人呢?”提到未婚夫的她不由得笑出了声,脸上显出了两个小酒窝。少女拢了拢帽子下的刘海,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虽然他暂时被调往外地,这几天的招待真的非常完备体贴,真的是谢谢你和小狐丸他们了。”

在他们身边招展的和风海报足有一人多高,这家老剧院用途很广,从充当能剧的能舞台再到西式歌剧,偶尔也被租下来举办漫才表演和附庸风雅的西式小舞会跟野餐会。不过自从市中心的另一座更大、更豪华的剧院开始建造,这里的声势已经慢慢衰弱了下去。城里的居民都盼着新剧场赶紧落成,据说那里还可以放最新的西洋电影。

“我会转达这份谢意,请进去吧。”三日月宗近有些后悔没有带副官出门,不然刚刚辩解的赢面会更大一些。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这套安慰里客气成分占了几成,他已经决定不再去想——然而手摸向口袋的一刹那,他僵住了,口中发出轻轻的“啧”的一声。

“怎么了?”少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只见面前的军官抬起手,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自言自语般地摇了摇头:“被骗了。”

 

 

“哈哈哈哈哈真是绝了,他竟然真的露出一副理亏的模样。光忠真不愧是情场高手,这种带着女伴的真是一找一个准——”穿着和服的女子以手掬了一捧水,洗去脸上的面粉。这些摆在小巷里的水缸是在火灾时用来灭火的,常年有专人检查里面是否时时储满了水。替她望风的小孩嘘了一声,紧张地看向巷口:“你快点!”

“知道啦。”“她”不再紧逼嗓子模仿女声,而是将头上的发簪等物事取了下来,脱下那身和服,并一并与搭着的包裹布团成了一个布包。不一会儿,鹤丸国永便与太鼓钟贞宗从容地走了出来。他的身上已经没了半丝柔媚的扮相,清爽利落的白色与浅灰一改之前的花团锦簇。鹤丸国永将包裹夹在腋下,得意地取出一只不属于自己的钱包晃晃,迎向靠在巷口装作休息的大俱利伽罗与烛台切光忠:“哟,辛苦了!”

“收获如何?”打扮帅气的浪人烛台切光忠面上带着笑意,时不时有经过的女子偷看他的样貌。站在他旁边的大俱利伽罗只是去摸自己的刀,作为独行侠客的他流露出了对钱财毫无兴趣的模样。

“大丰收!”鹤丸国永加重了最后的尾音,然后利索地将报酬掩在袖子里分给了两人。帮他抱着一个包裹的太鼓钟贞宗见没有自己的份,不由得用力咳嗽一声提醒道:“喂,别不把我当同伴啊?那可是我在人群里费尽力气弄来的……”

回答他的是在脑袋上乱揉一通的手。太鼓钟贞宗呜哇一声避开鹤丸国永,抚平了自己的头发,偷偷比着烛台切光忠的时髦发型理了理。鹤丸国永却不再笑了,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的那份暂时存在我这里,等我还了这身行头,马上就带你去学堂报名。”

“什么,学堂?”太鼓钟贞宗不由得叫起了苦,“不要!我才不要去那个地方呢——啊……我跟你们在一起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独自去上学啊?我不要!”

“不去不行。”鹤丸国永斩钉截铁的话语让他的耍赖声变小了许多。

“不去不行。”大俱利伽罗跟着说了一声,声音跟鹤丸国永一样坚定。

“不学习是绝对不行的,”烛台切光忠顿了顿,“不要也得要。我会督促你的。”

“你们真过分!”太鼓钟贞宗想脚底抹油溜走,被鹤丸国永一把揽住肩膀:“别抱怨来抱怨去的,跟我走吧,还有事要做呢。”

 

望着远去的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太鼓钟贞宗闷闷不乐地拖着脚步,没好气地看向了鹤丸国永:“他们俩肯定又要结伴去隔壁喝酒逍遥了。”

“这次何止是喝酒,是——”意识到身边是个小孩,鹤丸国永及时改口,“——没想到那个家伙带了这么多钱,这下你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有着落了。”

“我就知道,那钱包的分量不少呢……不过我是真的不想去什么学校,那地方太烦人啦。”太鼓钟贞宗耸了耸肩膀,然后看向前方。在瞧见巡逻的士兵时下意识靠近了鹤丸国永,躲到了他身后:“话说回来,咱们不会被他找上门算账吧?”

“哎哟,军部的人都是饭桶,没那么聪明的。”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太鼓钟贞宗放下了心,注意力渐渐被周围的小店吸引了。店面的柜台里摆着许多新鲜的玩意,几乎每天都不重样。这时他用余光瞥到鹤丸国永朝一家琴行走去,不由得跟上了他。

 

 

本章设定:

文名选自《小仓百人一首》第68首,三条院所作的“不爱红尘误,偏得命苟延。今宵何所恋,夜半月中天。”本篇和《浪华春》同属花町风华系列。

能剧:是日本独有的一种舞台艺术,佩戴面具演出的一种古典歌舞剧。



第二章


鹤丸国永的身份后面会详细说的√

嗯…………欢迎来到十月新坑(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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