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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浪华春》(三日鹤,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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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花魁三日月宗近x军官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一面说,一面从拐角转了出来。太鼓钟贞宗眼尖,看到他拿着的正是自己丢下的那个香囊,赶紧朝三日月宗近使了个眼色。鹤丸国永一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三日月宗近,也没在意做了什么,只是让那小袋子在指节里由着惯性转圈。

“你是谁?”三日月宗近明知故问。在喷泉那里他便注意到了这个军官,毫不费力地从军服制式认出了他的中佐军衔。听到他对自己说话,鹤丸国永的呼吸稍稍一滞。随即他露出了笑容,一把将香囊抓入手中,自信满满地说道:“这就不认得我了吗?你再想想。”

看着他的脸三日月宗近心里一动,将自己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军官名单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还没在心中比对完毕,他们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了一阵喧哗。意识到似乎有变故的鹤丸国永不再卖关子,他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说道:“这都想不出?我是你的未来旦那呀。”

 

闻言太鼓钟贞宗发出“扑哧”的一声笑,刚要说话就见三日月宗近动了动袖摆。他的声音很平静,在数重压抑隐藏之下仍然透出了隐隐的威严怒意:“你是将我当成了下等艺伎,需要仰人鼻息才能生活吗?”

见他动怒,鹤丸国永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待得正要向他解释时,一个见习游女蹬蹬蹬地跑了过来。看到三日月宗近就在此地后她转忧为喜,向他行了一礼便脆生生地催道:“花魁大人,那边的客人等得有些生气,掀翻了小案。他说见不到你的话就、就拆了馆子……”

“我不见他。”三日月宗近吩咐了下去。太鼓钟贞宗皱起眉头,低声抱怨道:“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一点礼数都不懂,竟然还敢动起手来。”

“在这里动手的下场会很惨吗?”鹤丸国永见缝插针地问了一句,不让自己被他们自然地撇在身后。他见三日月宗近似乎无意留下,连忙伸手轻轻拢住他的衣袖:“请等一等!”

“我要去面客了。”三日月宗近稍稍扬起下巴,盯着前方,并没有向鹤丸国永投来半个眼神。见状鹤丸国永叹了口气,温言向他道歉:“刚刚是我不对,捡到香囊之后误以为你必然不介意这样的打趣,所以想借此和你说笑一番而已。我叫鹤丸国永,是慕名前来见你的客人,今天能与我共度一晚吗?”

名字和人对上了,三日月宗近略一思索,于是转过头去瞧了他一眼。他看到那双金色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希冀,倾慕的感情简直要溢出来似的,倒是让人不由得为之心动几分。虽然打听清楚军官们的忠心程度也很重要,今晚关于海运商人提供黑市武器的情报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机会着实难得。

袖子无声地自鹤丸国永手里抽开,三日月宗近头也不回地走了。鹤丸国永想上前叫住他,被太鼓钟贞宗挡下了:“喂,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啊!”

“小家伙,你是他的跟班吧?”鹤丸国永将香囊悬在他眼前抖了抖,飞快地问道,“这不是你留给我的暗示吗,难道不是他授意你这么做的?”

“这是我家订制的大路货,拿来吧你——哎哟。”太鼓钟贞宗出其不意地伸手想去夺,然而鹤丸国永眼疾手快,在一把将香囊藏到身后的同时捉住了他的手腕。太鼓钟贞宗吃痛,还没叫嚷出声就被鹤丸国永放开了。他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他一顿搓揉,弄得乱糟糟的,不禁挣开了他,用手理起了发丝:“你干嘛?!”

“你呀,唉……”长长地叹了口气,鹤丸国永垂下眼睛,终究还是没舍得把香囊还回去,“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对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的太鼓钟贞宗挠了挠头,忽然记起之前鹤丸国永问自己的那句话,于是对他说道:“唉,你可别对他动粗啊!这里是不允许闹事的。甭管是谁,只要敢动手就会被立刻赶出小馆,一辈子都被拒之门外。”

“我都被他拒在心门外面了,强留在这种地方又有什么意思。”鹤丸国永耸了耸肩膀,径直向外走去。他听到身后传来太鼓钟贞宗不服气的叫声:“你这是什么话啊?我家的店可是整条街上最好的,别人想进还进不来呢……”

 

眼瞧着鹤丸国永走过拐角出去了,太鼓钟贞宗小步跑着跟上三日月宗近。他缓缓偏过头以避免那些簪子发饰掉下来:“他走了么?”

“又是一个嘴上说得好听的,”太鼓钟贞宗不以为然地叹了口气,“都跟到这里了,我以为他至少会留下来再纠缠一会儿呢。”

“你倒是对这些事很了解,”对这孩子表现出的早熟三日月宗近付之一笑,“我听你哥哥说你很伶俐,只是比起继承这里的事情,他更希望明年开春能送你去外面的新式学堂读书。”

障子门里隐隐透出了莺莺燕燕的娇笑,太鼓钟贞宗将双手抱在脑后,无所谓地说道:“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他跟你说的想把这里改造成培训歌舞技艺、教授古典礼仪的学校啊?”

“这个计划你支持么?”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太鼓钟贞宗低头想了一会儿,凝重地点了点头:“不管是色子还是游女,他们受的苦已经够多啦,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也挺好的。物吉也写信回来说同意了。啊对了你知道他吧?他也是我的兄弟,现在正在外面游学,还没放假呢……”

正说着,两人走到了定下的宴饮房间之前,跪在那里等候的游女为三日月宗近推开了门。挡在他身前的是一架雍容华美的重绢屏风,将他与客人连同一班操持乐器的艺伎舞伎们隔开了。他不慌不忙地坐下,听着旁边人通报花魁已至,从从容容地从袖子里取出小扇,挡住脸后用刻意盖得含糊的声音低低说道:“失礼了。”

“哈哈哈哈哈无妨无妨,酒菜很好,歌舞且能助兴,”虽然看不清容貌,对方无疑是个生性爽朗的人,“吉行?吉行!别老是惦记着你的那把枪,出去的时候他们会还回来的。”

“哎呀好麻烦!俺们来喝个酒而已,为什么还要收走它!”被规劝的青年发出了愤愤不平的声音,旁边游女们的亲昵与劝慰也被他烦躁地躲开了,“让开让开!不要老是挨过来,你们自己那边的地方还不够大吗。”

“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啊哈哈哈哈哈,”那名商人哈哈地笑出了声,似乎是对自己所带之人的无礼感到抱歉,向在场的人包括坐在屏风后面的那位打了个圆场,“毕竟他还是小孩子心性,多体谅些,这些权当是给他赔罪的谢礼好了。”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悦耳声响激到了叠席上,一时间里弯腰拾取声、众人拌嘴哄抢声、小馆年长之人的呵斥声、切切杂杂众口不一的道谢声不绝于耳。三日月宗近侧耳倾听,太鼓钟贞宗早已从屏风后弹出小脑袋瞄了一眼。等缩回头时,他瞪圆了眼睛,打着手势告诉三日月宗近对方往地上推了足足一叠金元。

 

出手阔绰的商人立刻得到了众人的爱戴,他们卖力地奏乐起舞,使出浑身解数取悦这位贵客。怡然自得的商人享受着身边游女们尽心的服侍,时不时将身前堆着的赏钱分出几枚。席间他特意遣人给屏风后送去一个小木盒,说是给花魁的贴身侍奉者的酬劳。

太鼓钟贞宗在三日月宗近面前打开那做工细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条名贵的珍珠项链,每颗珠子足有小指头那么大,他用垫在下面的红绒布包着它拿了起来,不禁发出了啧啧的赞叹之声。三日月宗近见时机已到,合上扇子朗声笑道:“倒是用心了。”

“没有没有,这还谈不上,”那名商人并不以此邀功,“海货里常有,算不得稀奇。我也是快上岸时才打听到这条街上出了一位天仙似的人,要是早些得知的话,还能再筹备一番。”

“你说得好听,嗝,一下船就往这里飞奔,嗝,我在后面喊你都不带停的——”他带来的那个年轻人已经被轮番的劝酒灌醉了。对于小馆里轮劝的这套他来者不拒,于是极快地就被这里的劝饮放倒,以至于连说话都不甚利索,还打起了酒嗝,

“你这就不行了?在花魁的面前可算露怯了啊?”笑着勉励了他一句,商人转向了离自己颇远的屏风,期待地点了一下头,“再见之日可就不知是何时何地,我能否……”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太鼓钟贞宗讶异地与三日月宗近对视一眼,随即他站起身将身后的障子门拉开一线。只听外面隐约传来了脚步声和字正腔圆的宣告声:“不要慌张,例行调查,巡逻队伍接到失窃案,闲杂人等一概不得阻挠!”

 

“看来有人向城卫军报了案,他们进来了……可是,怎么会有客人在我们这里丢东西呢?”百思不得其解的太鼓钟贞宗挠了挠头,抱着八成把握揶揄道,“难道是喝酒上了头,出去的时候不晓得把钱袋子之类的扔到哪里去了,被夜风一吹回过神,所以牵扯上了我家的店?”

“或许是的。”三日月宗近刚说完就听到那边的障子门被拉开了。他刚想凝神从只言片语里捋个大概,然后就听到一个挺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请在这里的各位去其他房间,我要挨个仔细查问,先从坐在屏风后面的人开始。”

店里的游女们显然服从地离开了,从他们的脚步声里能够听出来。太鼓钟贞宗想叫住他,被三日月宗近制止了。他将扇子合上,指了指外面,示意太鼓钟贞宗用不着严阵以待。

那位富商倒也好说话,扶着那个已经酩酊大醉的年轻人去旁边的房间休息,自有店里的人帮忙照顾和安置。不一会儿,闯进来搜查的那人咳嗽一声,走到屏风之前用指节扣了扣边沿,权当在打招呼。三日月宗近笑了笑,说道:“今晚是那位IE客人遗失了贵重物品,需要进来搜查?你问错人了,我可是一概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从屏风侧面探出半张脸的鹤丸国永朝他眨了眨眼睛,“刚刚我把心丢在这里了。”

 

 

本章设定:

艺伎:比花魁低等的游女,以演奏和技艺表演为主。

旦那:即为“丈夫”之意,是与艺伎缔结经济资助关系的供养者,名义上“唯一的爱人”。旦那会替艺伎偿还她的一部分债务并包揽下每个月的大部分开销,在维持关系的期间内,艺伎只与旦那发生关系。

前来玩乐的客人的设定是坂本龙马和陆奥守吉行,neta主刀关系和龙马擅长运营海外贸易的历史。



第一章 第二章

第四章


换了工作,搬家至帝都,忙到飞升。

再不写三日鹤我就要死了……周末看看有没有时间开新坑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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