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写文
刀剑乱舞Q群:658920096
明日方舟Q群:733417264

[刀剑乱舞]《时岁记》之 夜话 其一(三日鹤)

 《时岁记》(三日鹤中短篇)系列目录总集←请戳入,信息已更新

CP24摊宣这几天就发~出摊新刊确认:《时岁记》《异色♂♀》

《时岁记》《异色♂♀》确认通贩


 

半夜归来远征队伍在经过走廊时刻意放慢了脚步,尽量不吵到已经入睡的同伴们。将太刀架到自己脖子后面的鹤丸国永伸了个懒腰,劳累了大半天的骨节在他的拉伸下发出一阵咔咔声。他长出一口气,动了动变得僵硬的肩膀,自言自语道:“总算回来了。”

 

虽然短途远征的时间很短,收获也少,一趟趟地往返于目的地与本丸之间所积攒下的劳累也非同小可。走在长廊上的他已有些睡眼惺忪,步子也较平时散漫了许多。身上的金链子随着脚步一步一响,他绕过了还在改建的澡堂。据说那下面发现了温泉,审神者正在报备上级,申请在本丸内动工砌个用于泡澡的浴池。

苗圃里的花枝正在抽芽,点缀其间的花骨朵们像是在蓄力似地一个接一个地鼓胀着,从那裂缝里隐约能看到一线日后花瓣的色泽。不出半月,这里便是一派姹紫嫣红的和乐春景。在走过拐角时鹤丸国永看到了投到地板上的月光,不由得驻足抬头望向天边,对着那轮如同冰轮般的圆月出声感叹道:“真是的,空有这么好的月色,竟没人出来赏玩。”

感慨完这句后他便望向太刀们住的走廊,却在一溜黑色的房间里发现唯一一间有亮光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迈了过去,他就像被火光吸引的蛾,直到站到门外才回过神来。障子门边的墙上钉着写了名字的木牌,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三日月宗近”。

一时远去的意识在瞥到那五个字时才飞回头脑,他不出声地对着他关上的门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走开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询问:“谁在外面?”

“是我。”被察觉到的鹤丸国永索性大大方方地推开障子门,坐在小几边的三日月宗近正在看书。见门外有人应答,他笑着将手中书本合上放到一边:“不进来坐坐么?”

听到他这样相邀的鹤丸国永笑了笑,斜倚着门框将太刀抱到身前:“难道是想听我说远征时发生的趣事?”

“不然呢。还是说……你是来夜袭的?”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朝他微微一笑。

“夜袭?!”闻言鹤丸国永哑然失笑,将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扔到了九霄云外。

“你不是那种会拿陈词滥调来搪塞的人吧——比如,明明自己的住处在我前面几间,单单发现我的房间还没熄灯,所以想过来打个招呼——这样也太无趣了点,”若无其事地将他的后路堵死,三日月宗近盯着他的双眸,“你若是想与我共宿一晚,一起度过这漫漫的无聊长夜,我也不会推拒。”

这话如同平地里响起一声惊雷,鹤丸国永惊讶地望着他那既像是在说笑、又显得有两三分认真的脸庞。他摇了摇头,颇有些自愧不如地按了按太阳穴:“你可真是吓到我了,天下五剑哟。”

“怎么,你不愿意吗?”话里分不出是调侃还是真心,三日月宗近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微笑。鹤丸国永索性将鞋脱到门外,接着坦然走进他的房间,故意拖长了声音:“为什么要拒绝这样的邀请——那我可就叨扰了。”

 

太刀被放在靠近门的墙根,鹤丸国永拉了拉肩上的羽织外套,盘腿坐到了他的面前。矮几上东西不多:一盏灯,一卷书,一个杯子,一片干枯到露出叶脉的枫叶。屋里照例摆着那架屏风,旁边的香炉里存着半炉沉香屑,现下并未点着。

杯子里散发出了浓烈的酒气,鹤丸国永心中一凛,只见三日月宗近眼神清明,并不像是喝醉的模样。在他看向那片叶子时三日月宗近悠然拈起它,笑着解释道:“这个是书签。哎呀,我忘了放进去……不过也无妨,看一页,翻一页,重新温习几回也没什么坏处。”

被他扣着的那本书标题朝下,装帧朴素,难以猜出写的是什么东西。鹤丸国永慢慢脱下自己的羽织,将它叠了两叠,团在小几上放好了。他稍稍抬起下巴,瞧了神色如常的三日月宗近几眼,却见他没有露出任何不安,倒像是轻车驾熟一般地站了起来。

见状,鹤丸国永感到自己控制不住声带,一个理由翻到嘴边便自动跑了出来:“慢。共寝之事并不着急,先让我回去准备一下。远征路途遥远,我得先洗个澡,好去除沿途的疲劳。”

“可我听说你们去的地方是……”三日月宗近没说下去,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虽然不确定他究竟有没有留意到这些细枝末节,鹤丸国永不得不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打断了他:“虽然是二十分钟的短途远征,一晚上我带队来回跑了好几趟,确实有些疲累。要是在此强行应付只会让你感到失望,以至于索然无味不是吗?”

脸上依旧神色平淡,心里倒是活动了起来。鹤丸国永盯着看不穿是不是假戏真做的三日月宗近,心里坚定了不想输他一筹的念头。只见他露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那盏孤灯将他们俩的影子投到墙壁上,叠到了一处。

“难道你真的是那样的无情之人么,鹤丸国永?我都这样请求了,你却还是不为所动。”说完三日月宗近便假意要以袖拭泪,低头见自己穿着内番服,袖口紧窄,拿起鹤丸国永放在小几上的羽织外套浮着抹了抹眼眶。

鹤丸国永几乎要笑出声来,赶紧敛去笑容绷紧了脸说道:“你还是快些睡下吧,等明早我再来与你一道赏花消闲。”

“今晚不行吗?”三日月宗近凝视着他,将空空如也的白瓷杯轻轻倒扣在了矮几上,“总不能教我白白等到现在。”

“你等我?”一言既出,鹤丸国永自知失言。他眉头微皱,随即大度地笑着为自己挽回一道:“与其说你是在等谁,不如说是自斟自酌便可自得其乐。一人,一书,一屋,一晚,潇洒惬意得很,在外面奔波到腰酸背痛的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这是什么酒?闻着好香。”

说完鹤丸国永便去拿杯子假意细看,见三日月宗近不接口,便装模作样地又将它放下了。三日月宗近站起来走到窗边,竟也不管鹤丸国永如何行事。他推开窗户望着那轮明月,清冷的光芒迎面投来。鹤丸国永单手撑着下颌抵在矮几上,对着他的背影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还没等他闭上嘴,便听他说道:“昨晚我梦见了碎刀,也就是人类所定义的‘死亡’。”

 

夜风挟裹着树枝摩擦出了沙沙的声响,半截透进房间,将灯火吹拂得明灭不定。鹤丸国永下意识地用手拢住摇曳的火苗。他盯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喉结动了动,最终说出了一句话:“我以为你从来不会主动与别人谈及死亡。”

“偶尔梦到些许不成样的景象而已。倘若不是你正好前来夜袭,也就这么过去了,”三日月宗近口气轻快,他转过身,嘴角含笑,“何必故作严肃,那只是身为人一定会迎来的终结罢了。”

“是呀,你说得对,但人多半是承受不来这事的。”鹤丸国永朝屋子里看了看,三日月宗近会意地往旁边的橱柜里一指。于是他欣欣然走过去,从里面翻出了一小坛半开封的酒:“生离死别,病痛灾难,但凡有跌宕起伏都会磨灭他们的意志。如何指望他们能……哎呀,好酒。”

他没用三日月宗近的杯子,将一手能握住的坛子举到高于嘴边三寸的地方,仰脖一倒就是一大口。时机和力道把握得恰到好处,他的双唇没有碰到坛子,同时一滴也未溅出。

“可别喝醉了,这梅子酒的酒性烈得很。”三日月宗近的提醒来得及时,鹤丸国永斜眼瞥向他,走回桌边翻开白瓷杯,替他满上了七分。

“身为付丧神,只要器物的原型存在就可以永生,”三日月宗近回到桌边坐下,“没有死亡约束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悖论。我时常在想喜怒哀乐究竟有何意义,有时看看月亮的阴晴圆缺,也就释然了。”

“看来你并不抵触像‘人’一样地活着,这样就已经很好。”冷不丁地,鹤丸国永如是说道。

三日月宗近没有回应他,只是呷了一口杯里的酒。他望着鹤丸国永,慢慢说道:“你说过要将心置于这个时代,一起活在当下。那么,人类的情爱牵挂又在‘死’之前作何解呢?”

这一问令鹤丸国永噤声了片刻,他一抿嘴唇,脸上的笑容依旧轻松:“难得跟你说这些。对刀而言,身为刀的死不过是埋入地下不见天日,我已经体会过了一回;对这具身体而言不过是以血染红衣裳,在战斗里无知觉地倒下;可对现在的‘我’而言,就是无法再以‘我’来来体验和感知这个世界的美妙,这可真是极让人苦恼的事。至于你说的情和爱……”

“作为刀而纯粹地碎去也许并没有什么,但是一旦牵绊了感情——”三日月宗近止住不说,他看到鹤丸国永凑近了自己:“——你是想说,对身为人的承受能力感到好奇吗?我所能想到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你想借此体验一把以前做刀时未曾有过的经历。比如……与情投意合的人欢好相恋,再共赴黄泉,借此感知一回人生的至福至乐至悲至苦,是这样吗?”

“是一个绝妙的主意,”三日月宗近一扬眉毛,双手轻击了一下,“你倒很会想。”

“只是我没你想的这样轻松恣意,”鹤丸国永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一半多,叹了口气,执起空了七分的坛子又喝了一口,这回嘴唇却是直接对上了坛口,“小姑娘说,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心中存有爱,可我听她的讲述,‘爱’似乎是世间至宝,更是不少人终生的追求之物。但在我看来……倒是带着天真的幻想之物,甚至于有些残忍。”

明白他口中的“小姑娘”意指审神者,三日月宗近微微侧头:“此话怎讲?”

 

“倘若我心系于你,我们在喜欢的同时尽情依附彼此,吞噬和索取着得到的感情,贪婪如无底洞一样希求得到满足。那么,我们会不会有一天因为‘被对方期待’而感到厌烦?明明是独立的刀——人,在有了牵挂以后反而会感到束手束脚。时间久了便无法互相面对,然后选择打破关系,重新开始,往复循环……世上的人都是这样度过一生的。相爱便是为了束缚,束缚就是为了改变,”说着说着,鹤丸国永忽然笑出了声,上半身倒向了矮几。三日月宗近伸手要去扶,被他轻轻挡开:“不用,只是觉得……有件事一想起来就十分有趣。我要是说出来,你可别发作。”

“我今夜必定不会对你生气。”敏锐地捕捉出三日月宗近巧妙设置的条件,鹤丸国永立刻嘘道:“这算什么?那明早呢?”

“明早也不会,以后都不会。”如此暧昧的话语只让他心口一沉,只想将那瞬间涌上的微微温热之感尽数当作酒意。他瞥了一眼三日月宗近,干脆利落地说道:“刚刚我是在想,人前强大温柔、稳重淡泊的天下五剑,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是否也会做出让步,表现出那么一点不讲理的模样。软弱,急躁,迟疑,嫉妒——你是不是也有被人性完全占据的一天呢?我并非怀着阴暗的嘲弄心情拭目以待,只是觉得光想一想这些就很令人惊讶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完这些话的三日月宗近朗然发笑,惊起窗外的宿鸟,扑棱棱扇动翅膀的声音亦被笑声盖过。鹤丸国永听他笑得大声且欢畅,急忙用手去捂他的嘴。

 

掌心触碰到唇上时两人都是一怔,大笑声戛然而止。鹤丸国永的手缓缓离开他的脸颊,掌心的温软变为痒意。他转而喝了一大口酒定了定神,强笑着劝道:“不要聒噪,现在已是深夜,他们都睡了。”

“说的也是。”三日月宗近喃喃低语,一动不动地盯着鹤丸国永的双眸细看。

烛火映照下的金眸仿佛一对温润的琥珀,他定定地看着里面显出的自身,听到鹤丸国永将声音压得比平时更低沉了些,对着自己娓娓道来:“你若有心爱之‘人’,倘若你先他一步而死,必定要预先牵挂他今后该如何面对残生;而他若比你先走一步,你还要揣测自己将来该如何独处。既是你们两个一起,虽然可以不用相待旁人,若是恰好有一二知己,三四好友,又难免忍不住心下揣摩别人会有怎样的反应——三日月宗近,这就是你要的‘情爱牵挂’之解,无非就是这些虚幻的东西,可笑不可笑?天真不天真?”

“是么?我倒觉得并非如此。空想亦是一件趣事,闲暇时候可以用来打发时间,”他微微一笑,看着将余酒大口饮尽的鹤丸国永,“不过,若是我的心爱之人得知我竟在此等月夜里挂念生死这等小事,怕是要埋怨我空有在外的名声吧。”

“不然呢?”鹤丸国永手里滴溜溜地拨弄着小酒坛,乜斜着他。

“不然怎样?难道他会在晚归之后过来我房门前面,进门后坐下夜谈喝酒,再说一些平日里绝口不提的话么?”三日月宗近抿唇而笑。

鹤丸国永只是瞧着他笑,呼吸里不知何时带着的酒意让浑身都放松了下来,说话间也完全没了轻重:“你又在胡说。”

头脑因为酒意而开始灼灼发热,他深呼吸了几下,忍不住用手去揉跳得厉害的心口。隐约觉得这样的举动十分失礼,但此刻也完全顾不得,只听做主人的笑着解释道:“我不是胡说八道,只是随口举个例子,你可别带上自己。”

“我怎么会带上……自己呢。”鹤丸国永以一只手扶住额头,只觉得头颅摇摇欲坠,然而想说的话竟比平时多了十倍,皆自胸臆里冲了出来。他抬头看向面前似乎变得有些不真切的人,继续与他针锋相对:“我与你可不大相同。即便知道这般天真,这般可笑,我相信人之间因爱而相存,相交,相容……”

趁他顿住换气的功夫,三日月宗近将从矮几落到叠席上的酒坛拨到了一边。小几很矮,被鹤丸国永无意见推下去的它并没有摔碎。

“而你呢,你是高高站在云端,像月亮一样俯身看着所有人。似乎是觉得这样就很有意思,实则只是不敢降临人间罢了,”鹤丸国永莞尔一笑,“但这样也好。要是你当真围着一个人转来转去……我怕是要妒忌的。”

三日月宗近轻轻“啊”了一声,随即捕捉到鹤丸国永眼中闪过一抹带着试探意味的微光。他当下稳住心神,稳稳当当地答道:“妒忌我不再与你下棋、喝酒、闲谈和战场上配合起来临阵杀敌么?”

“正是!”鹤丸国永一拍大腿,滔滔不绝地说道:“你要是和别人做这些事,我肯定会……”

脑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鹤丸国永发现自己好像被他带到了一个圈子里。接下来的“妒忌”要是出口,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就不攻自破——他及时停下,对到三日月宗近那张忍俊不禁的脸摇摇晃晃地举起右手,指向了他:“你在这里下了绊子对不对?”

“无心之举而已。你要不要小点声?隔壁的刀都睡下了。”他轻快的回答让一阵心头的无名火蹿高了几节,鹤丸国永皱起眉头,飞快地将他面前铺展开的羽织夺了过来,团成一团放到叠席上,同时“噗”地一下吹灭了灯盏。

在一片黑暗里鹤丸国永和衣躺下,背对着三日月宗近的他将羽织包袱充作枕头,闭目而眠。独坐了一会儿的三日月宗近直到听见他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起来,这才将白瓷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他走到窗边,在关窗时抬头看了一眼那轮朗朗圆月,月光照出了他唇边的温柔笑意。

 

 

翌日鹤丸国永醒得比平时要晚,在将醒未醒的前一刻,一阵好闻的香气将他勾得睁开了眼睛。等看清周围摆设,他忽然清醒,猛然坐起身的同时口中难免“哎呀”一声,惹得在屏风后读书的三日月宗近转头看了他一眼。

“昨晚我……”鹤丸国永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继而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薄被和身下的褥子,“因为远征后太累而强行在你这里休息一夜,还喝醉酒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真是叨扰了,劳烦你这样费心照顾。”

“不要紧,”他笑了笑,平和的声音里带着促狭,“最坏不过本丸里的大家传起流言,捏造你倾心于我以至于夜间过来私会,不会生出其他什么事的。”

鹤丸国永不接他打趣的话茬,转而看向矮几上的碗碟,嗅着菜香味走了过去。两个碗里小的那个是早上新煮的杂粮粥,五颜六色甚是好看;大的则盛了满满一碗熬得醇厚的肉汤,里面沉了半碗肉块和蔬菜,异香扑鼻。虽然还没有梳洗,当看向盘子里那晶莹碧绿的高丽菜卷和一层浓厚的肉卤浇头时,鹤丸国永已不禁食指大动:“今天厨房当值的究竟是谁?这等菜式可真是——”

“是我,”三日月宗近合上手里的书,“汤是给你单做的解酲汤,最好趁热喝。”

“其实对他们言明我倾心于你也可以。”猝不及防的冲击性话语让三日月宗近的喉结动了一下。窗外的鸟雀在枝头轻跳,叽叽喳喳,用筷子点了点汤汁分别尝过一口的鹤丸国永隔着屏风对他莞尔一笑:“倾心于你的厨艺。”

 

 

本篇设定:

 

解酲汤:一般又称解酒汤。一般是指用牛骨肉或猪肉、黄豆芽、大白菜等熬成的浓汤,也有其他经典食谱。


祝儿童节快乐~放篇完整的试阅。CP的正式摊宣和通贩信息就快出来啦XD                 


三日鹤结婚亚克力立牌/钥匙扣通贩←请戳

《第一逮捕令》二刷通贩←请戳

《极乐净土重制版》←请戳

《血之楔》二刷通贩←请戳

《不要和拉文克劳谈恋爱》二刷通贩←请戳

《不要和拉文克劳谈恋爱》增册通贩←请戳

本子类因为TB对商品描述的规制,以“化妆镜”字样代替“文本”

评论(22)
热度(198)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海间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