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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浪华春》(三日鹤,第一章)

花魁三日月宗近x军官鹤丸国永

 

第一章

 

夕阳西斜,几个街区交接的十字路口显出了比平时要多出一倍的热闹。来往的人流熙熙攘攘,有忙着回家的父母,有赶路的商旅,最多的则是晚饭前后出来走动的闲人。他们说这无关紧要的话,挑着街市里最后一批运来的蔬菜瓜果。这些住在市郊的农户们赶着回去,纷纷以最低的价格叫卖着手中的余货。

从学校里下学回家的男女学生们也有好些路过这里,只是都低头沿着全市最气派的那条宽阔大路往家里赶去,对另一边的花街装作双耳不闻。然而在趁着没人的时候,一双双好奇又害羞的眼睛也不忘往里面瞥上几下。偶尔见到街里一两个结伴走动的倩影便慌不迭地低头,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脚下的步子陡然快了一倍也不止。

花町的路在十年前曾精心修缮过,气派时连配了两匹马的马车都能并驾通行,放到现在却算是落了下乘。那里面的动静日夜不息,漏出的旖旎笑声与招呼声连隔街的二楼露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到夜半人静的时候则是更加肆无忌惮。

凡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最爱去那里玩乐,喝酒,赌钱,谈诗作赋,赏花逗鸟,玩赏乐曲,床笫之事等不一而足。居民们打趣每夜光是在花街里流连的驻守军官们就占了七成,剩下的两成在值班,还有一成负责去花街里找本该当值的同伙。而在码头商船来往频繁的时节,那里更是富商们一掷千金享乐的好地方,几乎每晚都有花魁道中的移驾仪式可看。跟在花魁身后的新造游女往街心里扔下成百上千枚彰显气派的铜钱开道,花街上不分店家客人,每每都要声势大噪地哄抢上好一阵,夹道为花魁欢呼。店里的人则嬉笑指点,以此为乐。

 

一个手脚利落的女孩挽着袖子走到门前,跳着将挂在门前的灯笼摘下。她从耳后拿下夹着的洋火,在墙壁上噗呲一声划燃,然后把灯笼里三指来粗的大蜡烛点着了。她所在的小馆位于街头门面,虽然还没到晚上人多开张的时候,门前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拿上好的香花撒了一层。

灯笼高高挂在门前,她转身去瞧街口,看到一个着装整洁的军官领着副官走过街边。少女精神一振,刚要捏着嗓子招呼他进来,却发现对方目不斜视地路过花街,连门口的牌坊都没瞄上一眼。她闷闷地从鼻子里哼了声,心里骂了一句假正经,然后摔开自家的门帘进去准备叫姐姐们快些梳洗更衣了。

“诶,五虎退,你说这喷泉建造起来的时候说是仿造西洋样式的‘许愿池’,”鹤丸国永在十字路口绕了小半圈,最终站到了中间那个落座还没满半个月喷泉边,盯着正中央汲水孩子的雕塑一本正经地说道,“那边时兴往里面扔硬币来许愿。可是我想西洋那边的神明灵验,也许是因为他们有收钱办事的传统;但我们这里离得实在太远了些,万一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岂不是让这些钱都打了水漂吗?”

已经跟着他做了小半年副官的五虎退探头看看水池里沉底的厚厚一层硬币,想了一会儿,低声答道:“也许……也许我们这边的神灵也管呢?会帮着他们分担点任务。我哥哥说其实市政那边已经决定每个月都来打捞一次,清理好以后给孤儿院和卫生院送去。”

“一期的消息倒也灵通,”他叹了口气,从军服的衣袋里摸出了一枚新铸硬币,“说是给孤儿院和卫生所,谁知道最后会落入谁的口袋呢。”

拇指一弹,硬币划出一道漂亮弧线,咕咚一声从他手里落到池底。他闭上眼睛,又极快地睁开了,盯着闪动着粼粼波光的池面出神。五虎退细声细气地问道:“您许的是什么愿望呢,中佐大人?”

“那当然是——”鹤丸国永将目光移开水面,刚要开口再逗他一回,却看到水池对面站着一个人。五虎退循着他没了一半的声息望去,只见对面那人穿着宽松的传统和式衣物,一身淡墨色小袖长着绘着讲究的松竹底纹。藕合色的腰带上点缀了些并不艳俗的花卉,却也一时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品种。他身上披着的羽织轻且薄透,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西洋舶来绸缎,家织布从来就没见过这样好的。

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打扮清清爽爽,上下一色的雪白小褂短袴。比自己要结实一圈的手腕上挎着一个香囊,腋下夹着一只装东西的包裹,连那包袱布都是由上等彩缎裁成。少年发间系着的一串五彩斑斓的宝石坠子价格不菲,金色的眼睛左顾右盼,和那个青年嘀嘀咕咕了几句。五虎退又朝那人的容貌瞧去,可还没瞧清楚就见人家转身就走。只是那少年在走之前蹲了下去,像是理了理脚上的木屐带子,然后又匆匆地跟上。

“喂,等一等!”鹤丸国永也快步跟了过去。五虎退刚要开口相劝,忽然又见他停了下来,像是有无限不忍似地驻足相望。直到瞧见那主仆似的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花街,他才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转身失魂落魄地朝那喷泉笑了笑,口里嘀咕道:“还真是灵验得不行。”

“鹤丸中佐。”五虎退叫住了他。鹤丸国永瞧了一眼周围直朝自己笑的人,满不在乎地咳嗽一声。他悻悻地往那人刚才站着的地方走去,然后就听五虎退笑着说道:“您究竟许了什么愿呀,我猜不着。”

“什么愿都没许,”鹤丸国永叹了口气,“又什么愿都让我许着了。”

“嗯……”五虎退决定不去问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他乖巧地跟在中佐身后,只听他叹了又叹,不禁说道:“刚才那两位……”

“他当真是仙人之姿,倾国之貌,锦绣诗篇难以言其一二,不似在人间。”鹤丸国永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喃喃地念了一句。听到这里的五虎退憋着笑,眨着眼睛说道:“可惜我没瞧见那位长什么模样,诶!这是——”

地上分明有一个眼熟的香囊,五虎退奔过去拾起,递到鹤丸国永身前。他掸了一眼,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是刚才那两位的东西,是那个小童手上系的,应该是故意留在这里等您来取,”五虎退见他的脸色变了一变,笑着补充道,“这才转过脸呢,您就忘记了吗?”

“哪里会忘。不过我刚才光顾盯着他看了,倒也没留心这些小物件。”鹤丸国永抓过香囊放在掌心里细瞧,立刻看到了底边附近用赤线绣出的店家名号。他心里一乐,脸上露出喜不自胜的笑意,眼前又浮现起了那位无名美人的样貌。

“兴许这正是那位的情意,”五虎退扳起了手指,“我哥哥常说,别人要是有心留下帕子、香囊、糕点或者首饰,就代表意有所属了。当然,我现在年纪还小;要是有人送给我的话,需要交给他代为还回去。”

“我就不用别人代还了。五虎退,你自个儿回兵营吃饭,就说我在这附近巡逻,有人来找的话等明天再来。要出去逛的话也随你,别让一期知道就行。”鹤丸国永一面说,一面将香囊收进口袋,意气风发地朝花街走去。霎时间他停下了,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领命的五虎退,走回去拍住了他的肩膀:“等等,你再跟我说一下他穿了什么衣服,身边有什么人。”

 

 

等到进了花街,少年走在那名青年之前。位于街道中段的小馆这时已经招揽起了客人,两人走后门进去,直奔最里面的一间厢房。一路上认得少年的人都追着他调笑,他颇有技巧地应付过去,领着那个青年走到并非用于招待客人用的里间。

在推开幛子门之前,他转头对自己负责陪伴的那人说道:“带你出去可是冒了很大风险,千万别给我哥哥知道。”

“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龟甲贞宗坐在榻榻米上,微笑着看着两人,“出去逛了些什么地方?”

“呃……没什么……”太鼓钟贞宗支支吾吾地退到一旁,以眼神催促身边人帮自己解围。于是三日月宗近笑着说道:“我在这里无聊,去买了一些西洋的舶来著述打发时间。”

“现在不比我们在外面留学的那会儿,这条街上龙蛇混杂,保不齐看到你之后会另有他意。等你的客人早就排满了,今晚你别说是看闲书,怕是连喝水的闲暇都没有,”龟甲贞宗亲自走到幛子门边,将纸门分开一线,确认外面无人后又朝弟弟做了个手势,于是太鼓钟贞宗出去为他俩望风,“我把你的信带给了三条大将,幸好他没对我发怒。虽说这家店现在是我做主,一切方便行事。唉,留洋十载回来放着家传军官不做,反倒是要在这里取材写什么书,哪有你这样的人,三日月宗近?”

“你不是时常盼望着来个花魁振兴一下自家产业吗?别忘了,店里你不能叫我的本名,要叫‘五阿弥切’。”三日月宗近笑着说道,将太鼓钟贞宗拎回来的书塞入一片的杂物架。他从船上带回来的行李箱连同私人衣物都收在这中等大小的朴素和室里,装修与待客那间的金碧辉煌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好嘞,五阿弥切,”龟甲贞宗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让他们把你的行头端来。你上次拜托我留心的那个客人也来了,就是那位出海的军火商。今晚就先见见他?”



本章设定:

文名取自西行法师的和歌《山家集•御裳濯河歌合•第廿九》的译文:津国浪华春,春光幻梦间。蒹葭重游路,枯叶满风湾(津國の浪華の春は夢なれや葦の枯葉に風渡るなり)。优先考虑到音律和题目长度,在语义上或有割裂。

本文的背景为非正式历史意义上的日本,街道建筑、礼仪制式和军队体系等借鉴并糅合了平安、江户和大正时代的部分特点,属于架空范畴并含有部分自创内容。

三日月宗近和龟甲贞宗的留学共处缘分neta同在东京国立博物馆展出与部分德川家相处的历史梗。

“五阿弥切”为三日月宗近在高野山被奉纳时留下历史记载的又一姓名。



第二章


终于到了这个我喜的军官花魁paro了搓手

三日月宗近卧底当花魁当然不是为了写书,另有目的。不过整体来说,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军官追花魁的喜剧^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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