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我的不良老师》（三日鹤，伊达组亲情向，太刀中心，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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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师爷x不良学生鹤
第二十章
吃上一顿饭着实不容易，鹤丸国永只觉得自己像钟摆一样在“饿过了头”和“又饿了”之间振荡了数个来回，在结束之前让三日月宗近追订了一份叉烧拉面和两份煎饺。等弹完最后一个音，他不等三日月宗近开口就坐到桌边，然后风卷残云地把所有食物咽了下去，活像三辈子没吃过饱饭。
打了个响亮饱嗝的他放下吉他，这才发现坐在旁边的老师一直在看自己。他心里嘀咕一声，转过脸，用指节擦过嘴角，没发现有什么菜屑或汤汁。在三日月宗近的扫视里他缩缩脖子，站了起来：“好了，我要回家了。”
一边说他一边用眼睛看房间里有没有挂钟一类的计时器，最后还是摸出自己的手机。在看到时间的时候他“啊”了一声，没想到都已经过了十一点——不过家里也没有门禁。爸爸常年不在家，小贞也在住宿学校寄读，两个弟弟完全能照顾好自己。烛台切光忠倒是不忘发来一条信息，问他晚上还回不回来。
等等，回去——鹤丸国永心里一突，他有一种预感，今天的磨难还没领受完。正这样想着，仿佛有读心术的三日月宗近开口了：“现在已经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间，右手第二间是客房，里面有一次性洗漱用品。”
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的状态，鹤丸国永克制的声音显得干巴巴的：“老师，我既没有带换洗衣服，又没有带明天的课本。能不能——”
“不能，”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在培养乐感和手感的最佳时期可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你出去浪费时间，跟在我身边的训练效果是最好的。”
“你是怕我背着你砸了这把吉他吧。”回嘴声很小，但是很清晰。三日月宗近挑起眉毛，只见鹤丸国永一溜烟跑出自己的卧室，不过书包还放在地上。他不急不忙地走出去，看到他正在走廊里东张西望。
余光瞥到三日月宗近出来后，鹤丸国永伸手打开了右数第二间，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带上卧室的门，瞧着他看在门边不肯进去看，轻声笑了出来。察觉到他的嘲笑的鹤丸国永皱起眉头，故意让步子踏得很响亮，当着他的面走了进去。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就像在背后粘着，让他浑身不舒服：“怎么，不乐意在我家待着？”
“能白吃白喝白住，我干嘛不乐意？”他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这房间的布置无疑比家里要豪华，用他的感觉来描述就是“太客气了”。宽敞的大床上笼罩着防尘罩，家具也用半透明的塑料布蒙了起来，摆在独立卫浴间里的毛巾和一次性洗漱用具让这里看上去像是宾馆。
目光转了一圈，他转过身，在看到斜倚在门边的三日月宗近时怔了一下。鹤丸国永警惕地后退一步，不假思索地训斥道：“一声不出地站在我后面干什么？想吓死人啊！”
“防止你一时兴起，炸了房子。”三日月宗近低头看着活像一只竖起全身尖刺的小刺猬的他。
“老师，我绝对——是‘绝对’——比你想象得有素质得多，你犯不着以及度人，”他瞟了三日月宗近一眼，在经过他的时候重重地用胳膊去撞他，“我渴了，刚才的拉面太咸，有没有什么能喝的？”
坐在厨房里的吧台桌边，鹤丸国永等着三日月宗近给自己拿饮料。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忙什么，从冰箱里端出一些东西放到料理台那里，随即传来非常不妙的切割声。那一声声响亮的剁刀声让他忍不住站了起来，去他身边看看砧板究竟有没有被砍碎。三日月宗近在他靠近自己约有一米的时候停手了，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似地吩咐道：“去碗柜里拿个盘子。”
“哦……”鹤丸国永从他身后隐约看到他正在切一块生肉似的东西。肉的颜色细腻漂亮，红白分明，一定是上好的食材，只是他不认得。他低头打开碗柜，问道：“那是什么肉？”
“伊比利亚火腿，可以生吃，一会儿我再加点奶酪。”正说着，他们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楼梯那里传来。鹤丸国永看到一个穿着居家服的陌生男子走了下来，他主动向对方打了个招呼：“你好，嗯……你是我弟弟的学生吧？不好意思，我先处理点事情。”小狐丸朝他笑了笑，然后赶紧快步小跑向料理台。今日惨遭第二次荼毒的它不该遭这么多的孽，尤其是他两小时前才把一切都收拾好。
“唉……我来吧。”他看向被三日月宗近拿出来的一大块火腿肉，它的凄惨现状让他忘记压低声音。原本应该削成薄片的火腿被剔骨刀斩出歪歪斜斜的方块，上面还有许多凌乱的斫痕。真空包装袋在水槽里被撕成两截，油印和水印在砧板边形成一圈奇妙的纹路，甚至有火腿末粘到了墙壁的瓷砖上——对此三日月宗近只是轻松地问了一句：“你也想来点夜宵？”
小狐丸点了点头，然后赶紧以去藏酒室拿点雪莉酒为借口打发走了弟弟。他换了一把刀，洗完手后熟练地切了起来。余下的火腿肉被他片成漂亮的薄片，然后将它们拨进鹤丸国永拿来的盘子里，并且不忘叮嘱面前的小客人：“冰箱里有喝的，你随意。”
鹤丸国永打开冰箱，塞得琳琅满目的空间让他“喔”了一声，然后挑了一瓶罐装纯生啤酒。切好火腿的小狐丸将它们拨弄到盘子里，然后开始擦奶酪丝。他突然听到冰箱那里传来了一个声音：“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听老师说那什么，晚上还要住下来。其实我也不想打扰的，但是……”
“这个没关系，是他的教职，”他看了他一眼，颇为意外地看着他选的饮料，“酒？”
他耸了耸肩膀：“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是学生。”小狐丸刚义正言辞地拒绝就见三日月宗近拿着雪莉酒回来了。他将瓶子顿到桌上，熟练地用开瓶器打开塞子，然后往一字排开三个高脚杯。将手里的刀放到砧板边，小狐丸朝三日月宗近发出了嘘声：“喂，喂？这里有小孩子——”
“千万别把十七岁的人当小孩子看，”三日月宗近头也不抬地给每个杯子各倒了半杯酒，“我们那时候比他要出格得多。忘了向你介绍，他叫鹤丸国永，是我的班长。”
闻言鹤丸国永看了看兄弟俩，小狐丸像是被他说服了。配合起来的他们效率很高，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夜宵就准备完毕。
生火腿片铺陈在盘面上，叠了两层；三日月宗近切坏的那些堆在中间形成一个鼓包，撒上厚厚一层奶酪，活像一座落了金雪的小丘陵。生啤被搁到一旁，鹤丸国永有点忐忑地盯着离自己不到半掌距离的酒杯，里面盛着的酒液是非常典雅的浅金色。
如果三日月宗近说“绝对不可以喝含酒精的饮料”，他还自在一些。毕竟听得多了，能以丰富的经验来反驳，而且内心会站在制高点嘲笑对方的迂腐；然而现在他的老师主动将酒推到自己面前，反而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偷偷看向旁边的那两人，三日月宗近已经和哥哥碰了一下杯，非常自如地呷了一口。察觉到了鹤丸国永的目光，他看向了他，眼底透出笑意。
“今晚忽然有一种回到当年的错觉，啊……他这个年纪的我们。”小狐丸捏了一撮奶酪和火腿放入嘴中，开始咀嚼。
“嗯……你们以前是在国外生活的，对吧？”鹤丸国永尽量不让自己的接话显得冒失，“那些里报道说的，老师在维也纳求学。”
“差不多吧，你不喝么？”三日月宗近轻描淡写地将一片火腿送入口中。
鹤丸国永拿起酒杯，酒的气味让他觉得有些怪。他少少地抿了一口，感觉酸酸的，还有点淡淡的甜味，冰凉清爽。
“致曾经十七岁的我们，”小狐丸举起杯子，“敬一杯给十七岁的你，三日月。我记得那时候……酗酒，飙车，离家出走，叛逆十足——”
看到鹤丸国永瞪大的双眼，他及时打住，委婉地修改了最后一个词并赶紧说出结语：“——私生活丰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当一个好老师，我的意思是你能真正觉得做这件事很开心。当然，不习惯的话也可以再试试别的。世界这么大，老是在黑白琴键上纠缠也太小了一点。”
“我自有分寸，”三日月宗近喝了一口酒，语气平淡，“以后不要当着我的学生的面劝我跳槽，以免给他造成不切实际的幻想。”
闻言鹤丸国永干笑了几声，小狐丸所描述的年轻三日月宗近的形象所带来的震撼感很快就被这句揶揄冲得丁点不剩。他学着他们的样子嚼起火腿片，咸香软嫩的肉十分可口，在嘴里仿佛要融化一般。
雪莉酒的醇香让油脂的香味在嘴里更加突出，同时奶酪的咸味使火腿的口感更佳柔和细腻。他觉得这样的小酌不赖，甚至有一种“大人”的感觉。小狐丸没让他俩留下收拾，直接叫两人吃完后上楼。
鹤丸国永跟在三日月宗近身后，不出所料，进的还是他的卧室。摆在琴盒上的吉他还在原处，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鹤丸国永感到自己的控制力比平时要弱得多。心里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往外冒：“实话实说吧，老师，这么短的时间里压根就不可能让我们练到能上台比赛的水平。不是你教的不好，是我们没这个资质，又不是人人都是天才……”
“难道你觉得今晚的练习毫无作用？”三日月宗近拿起那把木吉他。他拉开椅子，坐下后随手弹了几个音，鹤丸国永依稀能听出是自己正在练习的曲谱开头的变调。
“那你也不能完全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我又不是你。”他嘟囔着，然后就看到三日月宗近的手伸进了左侧的裤子口袋，像是在寻找什么。
几秒钟后他拿出一枚硬币，朝鹤丸国永晃了晃，然后抛向了他。鹤丸国永轻轻巧巧地接住，然后听他说道：“这个是我的幸运币，送给你。”
一至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九章
二十章啦！离连载两周年还剩四个月……竟然达成二十章了！可以做长篇独立目录的连载量了！好想今年完结这篇！！！←其实我去年也是这么想的_(:з」∠)_
放松一下，今天摸一摸鱼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