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我的不良老师》（三日鹤，伊达组亲情向，太刀中心，第十九章）
不良老师爷x不良学生鹤
第十九章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身后响起了门铃声，小狐丸走到门口按了一下可视通话机，站在大门外面的果然是一个送外卖的。他按了一下大门按钮，对方推门而入。在他按内门门铃之前，他打开了木门。
钱已经提前在网上支付，网购平台的送货员递交的是多家店的联单发票。小狐丸签收后转身就看到从楼上稳步走下来的三日月宗近，然而令他惊讶的是吉他声居然没停。他看了看那自己手里足够四个人吃的晚饭，忽然醒悟：“你带谁回来了？”
“我的学生，课后辅导。”三日月宗近言简意赅，从哥哥手里接过袋子，留了一份在茶几上。见他已经抬脚走向楼上，小狐丸“唔”了一声，在吃属于自己的那份晚饭和收拾厨房之前将外套脱了下来，挂进了衣帽间。
吉他声磕磕绊绊，三日月宗近自动让耳朵屏蔽了这样的噪声。今天他带百般不情愿的鹤丸国永回家，八点之前将各人的乐谱发到了建好的聊天群里，自己这里则是打印出了吉他的。趁鹤丸国永绞尽脑汁地认谱子的时候，他给每个乐队成员都打了电话，包括啦啦队的那三个。
三日月宗近特别关照了被送到大典太光世那里的狮子王和髭切，目前他俩一切都好。据说大典太光世和弟弟不仅开车带他们出去吃了一顿大餐作为晚饭，回家后甚至允许他们听自己收藏的黑胶唱片。为了提高贝斯手的进步速度，他让大俱利伽罗负责监督烛台切光忠的练习，为此许诺了一张三池兄弟握手会的特等入场券。
然而反观这里，鹤丸国永光是认谱子就花了许多功夫。除了标记为数字的简谱旋律，谱面上还有一个个像围棋一样的黑白点连同纵横的小方格，都是需要记住的对应指法和所拨动的弦。在初次看到自己老师所住的地方时，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难免感到拘谨。离趋于习惯显然有一段适应期，当在他卧室里练习吉他时，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以至于没办法静下心来记忆。总的来说就是三个字：糟透了。
至于晚饭，三日月宗近尽可能地挑战了一次自己的厨艺巅峰，结果做出一锅糊掉的不能称之为“菜”的炖菜。在将锅子从电磁炉上移开并连同那锅炭一起扔进水槽后，他拨通了附近外卖的电话。在他下楼之前，饥肠辘辘的鹤丸国永刚刚结束了和他的一轮拌嘴，他现在勉强可以做到一边看谱子找音，一边回应他的那些令人浑身不舒服的讥嘲。
在进入自己的房间时三日月宗近没有敲门，冷不丁停下并看向他的鹤丸国永手一颤，然后将涌到嘴边的斥责咽了下去。毕竟这里是他的家，对三日月宗近本人而言并不存在进来前先敲门的规矩。外卖盒子里传来的香味惹得他的肚子又叽里咕噜地响了一阵，三日月宗近装作没听到，将外卖盒放到了平时喝茶的小圆桌上。
“喂，”鹤丸国永不弹了，斜眼看向他，“快点开条件吧。”
“什么条件？”三日月宗近解开了袋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就是那个……无错弹一遍就能吃饭的那种，”他回忆起自己在Love Hotel里那不堪回首的一晚，连忙补充了后半句，“只是举个例子，不一定非要全对啊。你能不能调整一下容错率的上限？不然我会一直饿到明天早上。”
“还算有自知之明，班长。”三日月宗近点头称是，肯定了他的判断。他打开了第一个盒子，扑鼻的香气让坐在谱子前的鹤丸国永吸了吸鼻子，判断出了是炸猪排盖饭的油炸香气。他咽了口唾沫，伸着脖子看向三日月宗近那里。
窗外的天空已经全黑了下来，鹤丸国永的肚子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咕咕声。切成丝状的甜洋葱和煎成松软絮状的鸡蛋围在敦实的炸猪排旁边，海苔碎因为热气而半服帖地撒在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芝麻。切成块的炸猪排早已用油纸吸过一遍多余的热油，面包屑分明清爽。美味的汤汁渗透到了表层的米饭之下，三日月宗近掰开方便筷子，摩擦几下以除去上面粘着的木屑。他看向坐在五米之外的鹤丸国永，微微一笑：“连弹三遍不出错。”
“你开玩笑。”鹤丸国永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就看着我吃完。”他不慌不忙地将配菜拿了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份天妇罗，配了蘸淋的酱汁。炸得酥脆的面衣呈现出可口的金黄色，四只大虾整齐地排列在中间。
“这里有这么多，你又不可能全吃掉？！”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鹤丸国永心里嘀咕了一句。天才的胃说不定也是天才级别，说不定他真的能一顿吃光三份外卖。
咯吱一声后是中规中矩的咀嚼声，三日月宗近的筷子夹着咬了一半的炸猪排条，切面渗出了浓郁鲜香的肉汁。坐在那里的鹤丸国永最终向食欲屈服了，他开始从第一行弹起，没到第十个音就按错了弦。自知出错的他“啧”了一声，从头再来了一遍。
第二次错在了第八个，第三次在第六个音就卡住了，第四次，第五次……咀嚼声和饭菜的香气刺激着神经，在第七次失败后，鹤丸国永停下了。他感到自己的胃在疯狂蠕动，偏偏三日月宗近一个字评价都不说。他能感到他带着轻蔑意味的目光时不时掠过自己，所以……
他转过头，三日月宗近气定神闲地端着配送的例汤，不出声地喝着。见鹤丸国永不再弹奏，他放下塑料汤盒，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从容不迫地说道：“目前一次都没完成。”
“这是不可能的，老师！”他大声抱怨道，“除非奇迹发生。这才第一天，我连三个小时都没练到，上来就无错弹三遍……你在以自己的标准乱要求人吧？！世上能做到这个的只有你而已，因为你是曲子的作者！”
三日月宗近挑起眉毛，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没说一定要按照我的节奏来，可以弹一个音找一次手感，然后再继续。‘无错’指的是音准和音高，你以为我会设置你根本不可能达成的目标吗？”
“你不早说！”鹤丸国永嚷了一句。然后从第一个音奏起。他尽量稳住自己体内不断扭动叫嚣的食欲，稳扎稳打地将一首完整的曲子分割成了若干个音，一边认谱一边弹奏。三日月宗近一边听，一边嚼着蔬菜天妇罗。
脆响声和吉他声组织成了一段奇异的旋律，三日月宗近将吃完的第一份的盒子收拾在一起，然后打开了第二份的袋子。双层特制的厚保温盒里的咖喱乌冬面温度正好，浓烈的香辛料的气味刺激着两人的鼻腔。浓稠的汤汁里漂浮着用模具切出的胡萝卜片和刻了十字花的香菇，金色的咖喱汤汁上漂浮着一层油膏似的橘色凝脂。当三日月宗近吸入第一口面条时，鹤丸国永在响亮的“吸溜”一声响起的时候转过了头。他感到这回连控诉都没了力气，脑海里除了乌冬面的爽滑香软以外什么都不剩：“三日月宗近，你好卑鄙！”
他慢悠悠地咽下了一口面条：“叫我‘老师’。”
“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买这些气味重的食物，就是为了……”将“馋我”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鹤丸国永瞪着他，“我饿了，没力气再弹！要弹你自己弹吧！”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有力气练完，什么时候再吃饭。”他拍了拍一旁的第三个袋子，它套得很严实，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也不嫌撑得慌，老师。”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曲谱。
三日月宗近没有理会他，吃完第一口面又喝了一口面汤。他发扬了吃拉面时倍为推崇的“发出声音让拉面师傅知道自己的手艺无比美味”的传统，在家里对料理乌冬面的厨师进行了堪比360°立体声的赞扬。鹤丸国永那可怜的推进程度被唏哩呼噜的吸食声淹没，要不是眼睛盯着纸面谱子，他早就已经彻底迷失了自己。
“你继续练习。”三日月宗近将吃完的盒子放进第二个袋子，一手一个提着离开了自己的卧室。说时迟那时快，鹤丸国永在他带上门后立刻将吉他放向脚边的琴盒。然而就在他准备弯腰的刹那，三日月宗近忽然又打开了门。他猝不及防，于是装作翻曲谱的样子，一只手翻过一页，另一只手抱着吉他，眼睛斜向了他：“干嘛？”
“好好练习。”三日月宗近又将门关上了。鹤丸国永保持翻谱子的动作足足三秒钟，这回听到脚步声远去后才松了口气。他将吉他放下，三步并作两步蹦跶到桌子边，快手快脚地扯开第三个袋子。
里面装着的东西很眼熟，不像是外卖，倒像是他经常吃的那些：炒面面包，能量棒，蟹味饭团和柠檬汽水。乍一看到它们时他的惊讶不是一点半点，想要赶紧趁三日月宗近不在时大朵快颐的心也渐渐淡了下去。鹤丸国永撇了一下嘴，拿起饭团，沉甸甸的重量和隔着透明包装就能看见的肉松与蟹肉棒看上去美味极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它放回原处。
十分钟过后三日月宗近才上来，推开门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琴谱面前弹吉他的鹤丸国永。放在桌上的第三个袋子还是系着结，他走到桌边直接打开了它，看到的是完全没有动过的食物和饮料。坐回到高背木椅上，他笑着看向他：“袋子都打开过了，竟然没动？”
“我就是看看你还买了些什么而已，你又没说不许看。”鹤丸国永嘟囔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将它们塞进嘴里，明明饿得要死，而且这些都还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那我可就要开始吃了——”三日月宗近拿起炒面面包，脸上的表情比起预备进食，更像是在逗他。鹤丸国永不看他：“你向谁打听来我喜欢这些的，光忠？”
三日月宗近放下了它：“可以这么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明明给你留出了足够的进餐时间，你却没吃——里面并没有加什么特别作料。”
“只不过是饿过头了而已。”他大声说道，然而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了响声。面前的人总是在奇怪的地方示好，又在该示好的地方推行暴政，简直让人无所适从。
“啊，也就是说……很好，面对诱惑还是服从了老师的教导，给你奖励，”他心情甚好地站了起来，“这遍弹完后你就可以吃了，不够的话我会再点一些。”
话音刚落，鹤丸国永手一抖，一个预料外的音响了出来。他转过脸，看向三日月宗近，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话要说。三日月宗近以两根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摇了摇头：“弹错了，从头再来一遍。”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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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lof不是很活跃，主要是因为《极乐净土》二刷重制和《不要和拉文克劳谈恋爱》都是大厚本。昨天《镜花水月》完稿，19.3万字，开始修文和校对。光是《极》的上下册就>50万字，制作时间会很长，所以其他更文暂时中止啦！
谢谢大家的耐心等待，会保证质量做出来的~继续沉下去写文>w<
众艺印品的所有通贩文本暂时下架，淘宝上有售的《极乐净土》《第一逮捕令》均为盗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