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时岁记》之 马当番（三日鹤）
被铡断的青草渗出了甘甜的气息，鹤丸国永用力搅动着草叉，将草料与干豆拌在了一起。一旁的三日月宗近将打来的水倒进饮马的水槽，他估摸着高度还未过半，又拎着水桶走到水缸边，那里面还存着半缸水。
“每次排到来马厩值日的时候，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理由就是这比下田要轻松得多。”在将木桶沉入水面时，三日月宗近听到了一句不算抱怨的牢骚。鹤丸国永将拌好的饲料铲进面前的长条形食槽里，他瞧着吃得正香的马儿们，嘘了一口气：“不过总的来说，这个比种地要好上一些，也许是我真的不太擅长那种活计吧。”
“对于农事我也不是很精通，饲马确实要好一些。”三日月宗近一面说，一面将水桶拎起。清澈的水面左右摇晃，润湿了桶壁，在上面留下了比原色要深一圈的褐色湿痕。
天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最靠里的草堆还剩下半人多高，夹杂着些许树叶和土块。成袋的晒干的豆子堆在旁边，米黄色的口袋很耐脏，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痕迹。今天全本丸没有出阵作战的任务，十余匹马都待在马厩里。
最靠近鹤丸国永的望月打了个响鼻，舌头卷过嘴唇，将粘上的豆粒和草屑送了进去。他摸了摸它的鬃毛，笑着说道：“慢点吃，今天的饲料管够。”
正说着，他瞄到它甩动着的尾巴，便拾起地上的掸子在它身边挥了挥。望月转过头又喷了个响鼻，鹤丸国永轻轻拍了拍它的背：“放心，一会儿就帮你刷洗身体。”
瞧着他这样行事的三日月宗近笑了：“看来你很中意它们，只是马儿能听得懂你说话么？这未免有些——
“马是一种非常有灵性的生物，说说好话或是善待的话，它们肯定会记得你的。”鹤丸国永一边摸着望月的鬃毛，一边笑着说道。
“古语有云，一粒米上住着七位神灵，”三日月宗近将大半桶水顿到了地上，微微一笑，“从神性和灵性上来说，农耕似乎更重要些。不过相比之下，你的热情好像要少得多了。”
鹤丸国永一时语塞，没有回答。他抬起拦着马儿的木桩搭扣，取下挂在一边的马刷走到望月身边。三日月宗近不作声地将水拎到他身边，看着开始擦洗马身的他，伸手摸了摸旁边小云雀的背脊。见鹤丸国永一直都不说话，他开口问道：“是我多心了吗，你怎么对它那么优待？”
“谁？望月？”鹤丸国永瞧着它，然后又看向出声的三日月宗近，“没有的事，在喂食和清洁上我一视同仁，只是顺序先从它开始而已。”
“噢……”三日月宗近装作遗憾地微微抬了抬下巴，拖长了尾音，“我以为你会回答‘是的’，毕竟它的名字里带个‘月’字。”
木制的刷柄在手里滑了一下，鹤丸国永瞥了他一眼，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他盯着站在望月另一侧的三日月宗近，低声打趣道：“喂，厚脸皮也要适可而止。不要仗着这里没有别人就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种自恋的言语，我可是会考虑给你当作笑话传出去的。”
“他们听到又如何呢，本身就是老人家开的玩笑而已。”三日月宗近理了理后脑勺的头巾，将结又系紧了一些。他看到他蹲了下去，将沾了杂毛和污渍的马刷在水里荡了荡，然后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其实要说私心的话确实也有一点，审神者总是任命望月为你的坐骑，这算是固定下来的事情了，本丸里的刀们都知道。”
鹤丸国永抚摸着望月的手很温柔，在那温热平滑的肌肉下涌动着能够在战场上驰骋的爆发力。他摩挲的力度适中均匀，清洁时连边边角角也顾及到了。三日月宗近走向挂在墙壁上的鞍具，用掸子扫去上面的落尘和附着的污垢：“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和它搞好关系么？这样出阵的时候也许它真的会更尽职些，不像拿钱办事、得过且过的我——”
“你的这种态度也太消极了，坐骑再积极地冲锋陷阵也没用。”他依次看过望月矫健有力的四条腿，确认了膝盖没有肿块。三日月宗近感到有什么扫到了自己的后背，他回头看向望月荡到自己背部的尾巴，又盯着鹤丸国永的侧脸看了一会儿。
天顶的一道光正好映亮了鹤丸国永的身侧，他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并没有偏头回视。望月发出了柔和的嘶鸣声，他触摸着它柔软的肚腹，银白色的发丝分垂在肩膀两旁。
劳作结束后两人回到了寝居，晚饭之前第二天的出阵名单被近侍刀公开到了布告栏上。三日月宗近看到写着自己名字的木牌对着第一部队的队长一栏，“唔”了一声。与他并肩站立的鹤丸国永发现自己并不在队伍里，有些遗憾地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
两人走进食堂，从负责晚餐值日的刀剑男士那里取得自己偏爱的饭食，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了。三日月宗近看了一眼明天出阵的队伍成员，此时有超过半数都坐在这里用餐。
物吉贞宗和太鼓钟贞宗两人有说有笑地经过他们所在的桌子，不忘打了个招呼。鹤丸国永看着正在替大家分盛咖喱的烛台切光忠，太鼓钟贞宗兴冲冲地捧着碗站到队尾，时不时探头观望用来盛装的大盆里还剩多少。
“今天的劳作很累吗？”三日月宗近见他一副看上去像是没有食欲的模样，没有戳穿他的心事，而是拣了另外的理由说出了口。
鹤丸国永摇了摇头，用勺子舀了一勺在酱汁里浸得辛香松软的米饭。三日月宗近靠着他的手肘虽然隔着两人的衣服，也传来了令人非常安心的感觉。他在将饭送进口里前低声说道：“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恢复了，别太小看我，这具身体还是有些力气的。”
“噢？”三日月宗近端起汤碗。尽管食堂里净是切切杂杂的说话声，鹤丸国永依旧听到了他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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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怎么辣么多读者知道这系列原来的名字XX本丸 ，你们听我解释！它……不是很X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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